“夜晚寒冷,你怎么还不休息反而洗涤,我来帮你。”说罢逸景撩起袖子便夺过长铭手上物件。
“我自然是在温泉打水清洗,出来不过是搭晾倒水而已。”长铭指了指眼前的几支竹竿,“晾上吧。”
“这不是……”
“哦,代军长怕你伤心,还偷偷摸摸交给我的。”长铭不以为意道。
“那你如何就让我看到了?”
“难道你还会伤心?”长铭鄙夷地反问道。
逸景难过的发现自己确实不伤心,反而得寸进尺地对自己营长哭诉辛苦博取同情——虽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然而第二天楚广良来告知他,七营长偶感风寒,被好心的一干人等送到了他的房里去。
“为何送到我房里去了?”逸景想到自己那处一切从简,尚且冰寒刺骨,感染风寒还送到他那处去,分明是担心七营长身体康健不能多病苦几日!
“难不成送到下官房中?!”楚广良惊恐倒退三步,一干人等纷纷侧目而视。
逸景才想着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便为一干人等驱赶离去,还不忘叮嘱他返回住所好生照顾七营长,若有差池乱棍打死。
待他返回屋中之时,七营长已然清醒起床,看他左右忙活,又是火盆又是被褥。
“早知你要来我这处,我肯定将这被褥全部换得松软暖和,楚广良当真有欠考虑!”
“又不是什么重病不治,我已然回复”,长铭摆手令他别再晃悠,停步坐于床边,“再者行军打仗比起这些艰苦许多,我哪里就娇生惯养了。”
逸景捏了捏他的脸颊,挽起一缕散发,轻声说道:“如果你我交换,你也会如此。”
长铭的心中似乎被这句话轻轻碰了碰,那般满足的情绪溢于言表,莫名嫉妒自己几缕头发为逸景捧在手心,旋即出手同逸景十指交握,将逸景手腕拖到自己眼前,以牙齿叼起其上一块皮肉厮磨两下,有颇为不舍地放开。
逸景一时间对这般举动莫名其妙,看着手腕上浅薄整齐的齿痕和长铭眼中缱倦万千,其中感觉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长铭的双眼素来冰冷深邃,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眼下这般温顺的目光,自逸景的眼中落到逸景的心中,还未开口便让逸景连骨头的酥软了,不知不觉间靠近长铭眼前,动作轻缓地亲吻他,好像在细细品味其中美妙。
“营长平日训练辛苦,下官为您揉揉腿……”逸景在长铭耳边声音沙哑地说道,长铭迷糊之际也并未留神其中深意。
逸景的手掌握上长铭的脚心,因忙于亲吻长铭而并未细看,却又将长铭脚上厚茧摸得清楚,一路向上,又是肌肉紧绷的小腿,结实稳重的大腿……直到大腿根处,即便隔着衣料,也能猜想那处比起小腿柔软一些,情迷之时,心痒难耐,也未想得其他便将那处掐了一把,引得长铭一声惊呼。
长铭本已醉心于逸景温柔之中,却因为这一动作猛然清醒,都到了这处地方,他便是傻子也该知道逸景意欲何为。
“哎你……”长铭不得不认自己是怕了那次标记之事,只想着胡编乱诌个理由蒙混过关,“我……我可还病着呢!”
没想逸景并未因为此话放手,反而变本加厉,一手藏于被褥之间揉捏他臀股之间,一手握着长铭的手,按在自己腰封上,咬着长铭耳边低声渴求道:“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长铭急得要将手抽回,这逸景的粘膩之时,居然忘却自己本就武艺高强,逸景奈何他不得,可当逸景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之时,他已察觉兴主的气息汹涌,禁锢心肺,随血液游走全身,令他越发难以抵抗,四肢五脏都叫嚣着因兴主爱抚而情难自禁。
“好长铭……就当心疼我好不好……”逸景开始亲吻他脖颈之间,偶尔舌尖舔弄,好像一时不查便要被他拆吃入腹。
长铭双眼越发迷蒙地看着他,身躯不知何时被兴主啃噬得空虚,腿间顺从逸景手掌微微分开,手指也缠上了他的腰带,心中虽然始终恐惧那等滋味,却也想着命都可以交付彼此,难道还不愿意讨他欢心?
随后手指一动,轻易拆开了逸景腰封。
逸景见他如此,自然是喜不自胜,当即解下身上衣物,与长铭同衾相拥,见长铭已然紧闭双眼,脖颈上可见青筋,料想他心中紧张害怕,上次标记一事令逸景愧疚难当。
“长铭别怕……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放松一些……”
长铭答应得有些勉强,哪里知道要怎么放松才好,费了逸景好些心力甜言蜜语,爱抚挑逗,直到长铭主动抬腿磨蹭他的腰腹,才抬起长铭膝窝,缓缓挺腰进入了他。
长铭有所感知之时,下意识便要挣扎起身,逸景将他按住,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便不做反抗。
逸景那物灼热如火,长铭险些以为自己为他烫伤,然而被占有之时驱散了埋藏已久的空虚,令长铭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逸景并未如同上次那般蛮力冲撞,反而动作柔和,于长铭身体的紧致温软之中来回磨蹭,为长铭缓解情动难耐。
绛元体温偏高,长铭那私处自然更是火热,仿佛为讨好兴主而生,逸景何尝不是辛苦忍耐,几次想着随自己心意行事,却又害怕又令长铭难过,以后更加厌恶此事,不愿同自己亲近,只得小心伺候,循序渐进。
眼见长铭愿意主动回吻自己,便将长铭的身体托起一些,几次顶在内壁深处,但不顶弄内腔前的软肉,终于在一处听得长铭低声呻吟一声,内壁旋即夹紧自己茎身,那快感经由下腹直冲心房,他即使不问也知晓长铭与自己同感欢愉,便逐步加力顶像那一点,手上爱抚不停,埋首亲吻啃咬长铭胸前。
长铭发觉自己的身体越发贪得无厌。起初逸景进入之时,身心共有满足之感,没想逸景动作几次之后,他却发觉身体更为饥渴,惟愿逸景大力一些填补更深的地方,正窘迫自己难以启齿之时,逸景却又顶到了他身体中另一处地方,瞬间那酥麻的感觉遍及全身,令他不由得低声喘息,身体更是软得抬不起手指,而逸景却像与他心有灵犀,次次施力都令他快感更甚,也顾不得什么白日宣淫。
不经意间的开眼看去,逸景正埋首于他的锁骨啃咬,而两人身躯以锦被覆盖,无法得见交合之处,只可看到锦被一下下地翻涌振动,猜测逸景腰身动作何等卖力。
长铭的脑海中猛然闯入了“被翻红浪”几个字,当下察觉脸颊冒火,羞见逸景,恰是逸景出力一顶,似乎将他贯穿于床榻,也将他送上快感高峰。
一番发泄之后,长铭并非再无余力,倒是浑身瘫软地躺搂抱逸景,任由他亲吻自己,连眼皮都不愿意抬动,懒散于斯。
逸景见他如此,并未说话,反而轻笑一声,伸手抚摸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