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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云层极厚地漂在空中，看不见一丝阳光，围墙边飞落上一只断线纸鸢，翅膀直直地卡在了墙砖中，
谭秋龄途径围墙下，停步仰头去看那纸鸢。
自知身高是够不着那纸鸢，眼下四处搜寻了一番，谭秋龄抱起墙角的砖头，垫在了墙下，脚踩着砖头去够落在围墙上的纸鸢。
“哎！小心——”
谭秋龄被那凭空出现的声音一吓，脚底的石头踩滑，身子倾倒，脚给崴了一下。
“没事吧。”梅边匆匆跑近，蹲下来去看她的脚，嘴中念道，“你去捡那什么破纸鸢，当心摔着。”
轻捏捏她的脚踝后，又问道：“这里疼吗？”
谭秋龄吊着一只脚，手撑在他背上，咬唇逞强道：“不疼，我没事。”
“我抱你回去。”梅边站了起来，就要打横抱将她抱起。
谭秋龄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挡住了梅边就要抱上的手，说道：“抱去哪儿？我找个地方坐一坐就好。”
“回我屋里坐去，二少奶奶说了，你今后就在我屋里了。”说到这个，梅边笑得白牙都包不住了。
谭秋龄听到‘二少奶奶’这几个字，鼻间刚好就闻到了从梅边身上飘来的脂粉香，心骤然就沉到底了。
“是二少奶奶主动说让我去你屋里的，还是你去求二少奶奶的？”
“是我去求二少奶奶。”
梅边这样直截了当地回了，谭秋龄没好问下去，不知道他是如何求的，又是怎么求到的。
吴茵那脾性，谭秋龄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何况还许自己去梅边的房里住着，这是万分不可能的事。
可梅边把这万分不可能的事办成了，那么他们之间……
谭秋龄想到之前吴茵就再三邀请自己与她一道和梅边三人云雨，要说吴茵和梅边没有单独发生些什么事，谭秋龄是不信的。
夜里，谭秋龄被梅边带回了房。
大门一关，梅边拧干了洗脸盆里的热帕子，递与她洗脸，洗罢了脸，又殷勤地扶她在床上坐下，手里给她放了一碗蒸蛋羹后，就蹲在她面前，脱下她的鞋袜，捧着她的脚往洗脚木盆里放。
谭秋龄不习惯被梅边这样照顾，脚在水面上点了下，就拿了起来，捧着装蛋羹的碗说道：“我自己洗。”
“我来洗，你快吃些蛋羹垫肚子，凉了就有腥味。”梅边捉住她躲开的脚，放进了木盆里，抬头看向她道，“水温还合适吧？”
谭秋龄点头说了一声合适，手中握着的勺子搅碎了蛋羹，说道：“我不饿，不想吃。”
“吃两口，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小心夜里饿起来难受。”梅边低头，手掌捧水，往她脚背轻轻浇去。
梅边的手浸泡在水里，握着她的两只脚轻轻搓着，细到连脚缝里都拿手指捅了捅。
烛火下，谭秋龄手捧不肯吃下的蛋羹，看着给自己洗脚的梅边。
那双大手在她脚上捏来捏去，笑她的脚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脚底传来了酥痒感，那痒直钻进谭秋龄的耳朵里、肚子里，肚子里的痒往下爬去，爬去了双腿之间的阴穴。
今夜终于可以和梅边睡一张床上了。
谭秋龄在他揉着自己脚的时候，已经一一想好在他身下的姿势了。
等到水变得有些凉了，梅边先拿起谭秋龄的左脚，将她左脚搭在自己腿上的干帕子上，擦干了水，接着又换右脚，细致到不留一粒水珠在上面。
“你怎么不吃？快吃了。”梅边起身见她碗里的蛋羹没动，着急了。
谭秋龄迅速把碗塞回他手里，一抬腿，滚在了床上。
那滚的姿势让梅边担惊，还好她无事躺在了床上，钻进被窝里说道：“我说了我不饿，我不想吃。”
梅边端着碗坐在她身边，舀了一勺鲜嫩的蛋羹，凑去她嘴边：“小祖宗，吃几口好吗？你肚子里现在可是怀着一个金疙瘩。”
“你确定我肚子里怀的是金疙瘩？你不是说我怀的是你的种吗？怀的是你的种的话，那就是个贱疙瘩，贱人好养活，饿不着，他娘不想吃，就表示他不吃。”
谭秋龄逃掉喂到嘴边的蛋羹，翻身藏了起来。
这床上是梅边新换的床单和棉絮，在出大太阳的白天，拿出去晒过，暖和又好闻，谭秋龄藏在被窝里，双腿夹上了被子。
梅边见她不吃，还说肚里怀的是自己的贱疙瘩，就不再追着她喂，一个人站在床边都在笑，笑意在脸上扩散开来。
不吃就不吃吧，大不了夜里，她若是饿了，再起来给她做吃的。
依梅边那个狼性，谭秋龄知道他肯定早就想迫不及待爬上床了，然而等了一会儿，没见他上床，谭秋龄起身掀开不知何时放下的床帘，看见梅边在屋外，不知在忙活什么。
“梅边——”
一喊，人就进来了，手里还沾着土。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我这去给你做吃的
', ' ')('……”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干嘛呢？”谭秋龄不满，脸上露出不耐烦，“你不来，我都睡不着。”
梅边拍掉手上的土，在谭秋龄看来，他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马上来，马上就来，我去洗把脸。”
自打知道谭秋龄有喜了，梅边脸上笑容有意无意的就多了，随时都能见他带着笑，容光焕发。
当看着谭秋龄，那笑容更是止也止不住。
有了笑的装点，梅边那张脸看起来都比庄十越还憨厚，都变得不像他了。
谭秋龄故作生气地放下床帘，面对墙壁侧躺。
很快，梅边就摸上床把背对自己的谭秋龄揽进了怀里，哄起了她：“快睡了，我陪着你。”
谭秋龄拉了拉他圈住自己的手臂，假装挣扎了两下，换来对方的亲吻后，她就没有再推开他，而是顺势勾上他的脖子，撒娇哼哼了几声，主动吻着他。
那腿一抬，就搭上了他的腰。
这种明显的求欢信号让梅边不得不松开她的唇，捧着她的脸，凝视起她漆黑的眼珠子。
谭秋龄不依，再次吻上他的软唇，舌尖抵着他的舌头吸，粘连的唾沫在彼此嘴里过渡。
这一次，梅边没能忍住，手放在了她本就脱到只剩一件的肚兜上，揉着她的胸，想要撩开她裙子，像以前那样把她压在身下，在发紧的小穴里，插进自己发着烫，如铁坚硬的阴茎。
可手都摸上了她的大腿，梅边都规矩地放下了手。
“不行，现在不行，你怀着孩子的……忍一忍，生下孩子就可以了。”
“不行？”谭秋龄看他憋得都发青的脸，说道，“你能忍到我生下孩子？你忍得住？”
梅边坚定道：“为了你，我能忍。”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谭秋龄冷笑，他当然可以忍住不碰自己，他碰不到自己，他就去碰别的女子了。
梅边见她那张不信任还带冷笑的脸，立即就举手起誓：“在你生下孩子前，我谁都不碰，我就等着你平安生下孩子，我就碰你，只碰你。”
“庄夫人院里的丫头们……”
没等谭秋龄说完，梅边就证明起自己的清白：“我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和她们断干净了，别说碰她们了，我连一眼都不多看她们。”
这话果然是奏效，逗得谭秋龄心花怒放。
她双手圈上了梅边的脖子，说道：“那……二少奶奶，你也不准碰，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叫你去床上伺候他们，你不准去，你是我一个人的。”
从前谭秋龄是不敢奢望梅边不伺候吴茵，但现在她有筹码逼得梅边不准碰吴茵的身子。
如谭秋龄所料，梅边一听不碰吴茵，有些迟疑了。
这伺候庄十越和吴茵是一直就有的事，说不伺候就不伺候，这……
“老人家有句俗语叫酸儿辣女，我有喜后，爱吃辣，肚里怀的多半是个姑娘，姑娘爱吃醋，叫她娘亲知道她爹爹在怀着她的时候，她爹和别的女子有说不清的关系，她娘不高兴了，她也就跟着不高兴，那这姑娘在肚里没长好，生出来缺胳膊少腿的话……”
梅边赶紧捂住她嘴，不准她说不吉祥的话了。
“小祖宗，哪儿有你这么咒自己孩子的，呸呸呸。”梅边依了她，先答应她，说道，“我不碰二少奶奶。”
“真不碰？”
“真不碰。”梅边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说道，“我等你，等你生下孩子，我就要干你两天两夜，你安心怀着孩子，我现在就给你守着身子，这身子就你一个人用。”
谭秋龄的脸贴在他怀里，缩了缩身子。
虽不知道他是真不碰吴茵了，还是假不碰吴茵了，但有了他这句话，心里都宽慰了不少。
想到今后无数个夜里，都能和梅边这样相拥而眠，谭秋龄就把他抱得紧了些，勒得他呼吸都变得不平稳了。
“我要是真给你生个女儿，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提起那未出世的孩子，梅边就高兴，连说了好几个喜欢，嘴唇抵着谭秋龄的额头，手去摸她还是平坦的肚子，说道，“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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