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琴瑟在御</h1>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曾经书上的千古诗句,想象着一切都能够成了真。
那个一直翘首企盼的人儿,过不了多久并会来到了自己身边。
正是夏日百花飘香的时节,母亲听闻自己喜爱菊花,就命人送来了如此多的菊,堂前菊花醉人,却又堪受即将到来的北风之烈?
红色黄色白色粉色,甚至还有那绿色。多多似盘的菊花盛放,展现它一生最美的时刻,引来蜂蝶飞舞。
真可谓一时盛景,让人不得不想到盛极而衰之感。
正如四四方方天空下的相府,何尝不是盛极而衰?
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凋零的花,又如何能够为人们所喜爱?
大概也只能随着北风,飘落在冬天的寒夜。
而如今,离开相府的时日久了,也不再去想这些了,只是再次想这些又到了何时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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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素手轻撩起床帘,微扬下鄂瞧见婉柔立于一旁,颔首启唇唤她前来,难得她在闲暇之日肯陪同我与上官婉莹。
昨日与上官婉莹约好,一同去赏花可不能迟了,梳妆毕,着披风。虽是秋日却有些许寒意。
我与婉柔镀步至花园瞧见上官婉莹已至,唇边微扬起一抹淡笑,故作赔罪模样:“二姐,妹妹和婉柔稍有点迟了,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臂携身婉柔立于园中目赏着葱郁枝头点缀的骨朵正欲上前将其摘下。
霎时耳畔一袭熟悉之音至侧面传来,指敛绣帕笑意盈盈。
抬步行至那人面前伸手轻抚人臂弯随即柔声细语自唇口逸出:“ 璃儿这是哪里的话?你我还有婉柔姐妹情深,若是在次回府还要劳烦妹妹相助我又怎么会怪罪呢?”
熟悉音色纳入耳后.抬臂将树上花瓣摘下别人耳后,仔细打量后轻叹一声,眉眼弯弯打趣言:“二姐果真是人比花娇,古人不诚欺我。”
上官婉莹扬臂挑起指腹,轻抚几下耳旁花瓣唯恐触损,既而垂手不再轻碰,听我夸赞自是弯下眉目故作反驳道:“璃儿纵使戴上了花瓣...…”
不经意间再次抬指抚过颊上粉黛:“姐姐容貌哪里比得上璃儿你?妹妹人美心善,姐姐自是不敢与妹妹比拟的。”
单手扼腕反转纳入袖中.闻人言轻笑出声,亲昵的点了点二姐的鼻翼:“二姐今日可是吃了蜜,怎的如此甜?
言罢上官婉莹微微摇了摇头,指腹磨蹭花瓣纹理小心收入香囊中。
上官婉莹唇口勾成弧线,任我指腹触点鼻翼处,经人轻询便笑着伸手挽携我的臂弯看着我手上动作,而回应道:“自是不曾吃过蜂蜜,我可是实话实说噢!”
我闻言唇边的弧度更显了些,柔荑轻拍了拍上官婉莹的手:“二姐这不吃蜜都如此甜.吃了蜜糖岂不是甜到腻?”
言罢身后的婉柔噗嗤笑出声,轻言道:“依婉柔来看,二姐和三姐都一样的美,并不次于大姐呢。”
上官婉莹轻抚婉柔额头:“就属你最调皮,我们去前面亭子坐坐如何?”
我与婉柔异口同声:“正有此意。”
我和上官婉莹坐落长亭抬眸望向婉柔,素眸悄然弯下稍显几分笑意,而后显出几浮酒窝。
膝处弯曲葱指处猛然用力拗下润土内坚韧小花,手心迅速间将群边处扑了扑打下几阵灰尘才起了身。
我将花儿拾置上官婉莹眼前,故意转了转时而添几番得意声响,秋眸垂下终将花儿放下,勾起唇角一丝甜笑:“二姐,你且见她,笑魇如花。”
暖光挣扎破晓几分晚霞,却终无力被掩起匿了踪迹,嫩草值晚色间显得消了才思,自弃垂头。
身前小溪澈清而注淡淡波光反转吸足了月之精气,而后自粼粼波光其间展露。
仍被暗淡夜色击砸生彩与倒印终便碧色的水面,悄然间被夜色尽数吞噬。
婉柔身着粉袍随风厚重起舞,倔强不甘败于月色而更显几分俏皮,葱白玉指微触身旁嫩叶笑意不减。
无意间视得草丛间似于悄然无声间,轻微颤动一二,而后静下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微微转头命身后侍女一探究竟,冷风刺骨仍阻不了几分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