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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你的眼眸这样的冰冷。
梦中有一张网,怎么样也躲不开,当失去四肢的直觉,我自甘堕落,直至沉沦。
以后为自己留一盏灯吧,既然不能做他的唯一,那就成为自己的唯一,也许喜欢并不是非得要在一起。
已经是成年人了,依旧保持这那份孩童时候的理想主义。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一次次质问自己,永远得不到回答。
我继续和林安深联系着,偶尔说一下感兴趣的话题,我们之间交流不多,但是深刻,一些日子下来让我感到他也许是很好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得病的缘故,每天都变得很疲惫,似乎没有干什么事情,一天就过去了,我不常用手机,整天待在画室和家里,和顾月会说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大部分时间还是一个人。
那天让我印象深刻,办完手续之后我在圣彼得堡广场写生,回过神发现被人偷了钱包。
那里面有我的手机以及办理手续时候用的护照和身份证。
我当时脑袋是空白的,在把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一遍之后才确认,是真的被人偷了。
我没有电话,清理好东西在电话亭打了圣彼得堡中国总领馆的电话。
电话当时是无意摘抄到速写本上的,其实是很着急的,但是没有用,我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在接通电话之后我简明的说了我的情况,并且记下了地址之后问明白了接下来的程序。
“真的很感谢您……”我挂了电话,胸口传来一阵痛意,靠着冰冷的墙壁蹲下,良久,想起来之前记下的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有力,我哽咽了许久没说出话,在对方再次开口的时候我叫了他的名字。
“林安深,是我,我是黎妆。”
“阿黎……我大概猜到了是你。”
“……”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其实我只是想听一下熟悉的人的声音,这种感觉会让我安心,电话那头隐约听得到一些汽笛的声音,这个点,可能在晚高峰吧,他也许是在车上,那边沉默了很久,通过微弱的电流声,似乎能感觉到来自几千公里之外的温暖。
“其实像你说的那样,我真的一直没长大啊……”
他浅笑,他说他开玩笑的,没有想到我会往心里去,我们的谈话中,总是他的幽默风趣,尔后我永远当真。
“护照身份证丢了再办吧,钥匙丢了和房东联系,手机丢了先买一个用着,卡的话可能需要再办理一张了……只要人没丢就好了~”
我吸着鼻子笑起来,是啊,只要人没丢就好了……
说了好一会儿,我们没在线下联系过很多,但是谈话间我们像认识多年的老友,也许是他真的很健谈吧,能够换位思考,能够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这样的性格是很难得吧。
他吸引我的一直是他的性格。
挂了电话之后,我继续去挽救剩下的事情。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复盘当天的事情,为什么回突然很难过,明明事情并没有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也许是太久积攒的情绪突然爆发,我想。
身体一直不太舒服,还有前段时间留下的感冒没好,生理夹杂着心理的不适让我情绪一瞬间爆发,和林安深通话之后让我舒缓很多,我没有家人,也许这是在祖国我为数不多所有联系的人吧。
人与人的联系对我而言并不算太重要,重要的人二三而已,而我身边大部分重要的人都已经离我而去。
或者是我所选择的自我逃离。
那次以后和林安深的联系愈发的多,他也不嫌我烦躁,他和我说他业余也在学画画,问起来也是因为以前的青梅竹马,一直影响着他。
也许是相互吸引,他找我的频率也越来越多,偶尔会分享一些生活上遇到的开心的事情。
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观察生活的小细节。
比如今天出门的时候刚好雨停了。
比如买到了最后一杯咖啡。
比如家里死去的绿梅今天冒了绿芽。
比如在路上看到了一个人很像你……
……
[27]
在知道林安深要来圣彼得堡那天,我其实内心是很不安的。
他说他要出差顺便来看我,但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直觉,但我更多是希望我多想了。
我在接机钱买了一束花,其实我实在是想不到买些什么,作为朋友,用最单纯的方式迎接他吧。
人群中远远望去,看见他的身影,刹那间我有些失神,才发现他很像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我想不起来了,但是好像是很重要的人。
他微笑着和我打招呼,见面的时候他问能不能牵我的手,我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右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林安深比我高很多,但是比不上蒋遇给我带来的压迫感,他更多的
', ' ')('是随和,安稳。
人如其名,安稳深沉。
我和他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总是微笑着回复我,同时很开心的收下了我送给他的花,没有想到他会喜欢这样的礼物。
他在我的公寓暂住下来,他一开始说要给我支付一定费用,但是被我拒绝了,就当交个朋友吧,我说。
“阿黎呆的习惯吗?”
“其实也说不上习惯不习惯,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偶尔会想在北京的家。”
“其实偶尔可以回去看看。”
“再看吧。”我的手还在被他牵着,我能感受到我说完之后他的手一紧,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眼有些阴沉,随后又对我微笑。
进了玄关之后,我松开了他的手,顺势把他的风衣收起来,和他说着一些在这里要注意的东西。
收拾好之后,我发现他还在玄关处站着。
“怎么了,不进来吗?”我疑惑的问他。
“阿黎,其实……”
“怎么了?”我看着他的嘴唇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也许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吧,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试着追求你吗?”
我顿了一下,一些奇怪的往事划过脑海,一瞬间有些犯恶心,并不是对他,而是对我自己,我恶心我这样的人被喜欢。
尴尬的笑容挂在脸上,我早该想到的,其实从见到他开始,他的神情,或者更早,从我们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开始。
我忽然觉得我其实也不了解他。
“好……”
我永远都是心口不一。
后来的一段时间他都是住在我家,他对我很尊重,聊天的内容也仅限于彼此的爱好之类。
我们第一次聊起性爱的话题是因为那次提到了柏拉图恋爱。
他说他有过一段柏拉图式的恋爱,是和一个学作曲的女生,当时感情是很好,但是介于其他种种的现实原因所分手,他谈起来的时候有些伤感。
和蒋遇分开之后,我似乎没有再动过那方面的念头,而是一想起来那些曾经羞辱的话,便觉得恶心,难过。
我和林安深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盖着一条毯子,电影里的人在亲吻,我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我。
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能感受到心跳加速的感觉。
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温暖的唇覆上我的脸颊。
他轻轻的吻了我的脸,就像是呵护什么东西一样。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来刚到那个家的时候,爸爸曾这样亲吻过我。
除了奶奶和爸爸,没有人会这样亲吻我。
对于蒋遇,好像从来都是暴戾,以及不加言语的羞辱。
我的脸红了,眼眶也在同一时间湿润了。
其实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一直都爱错了人。
我回抱住他,靠在他的怀里,淡雅的男士香水味道沁入口鼻,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似乎是有感知,他有些慌乱的抱住我。
“对不起………”
他后来说,他当时没有想到我是一个害羞到被喜欢自己的人亲吻脸颊也会落泪的人。
“就像一只难过的小兔子,你哭泣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一起痛了。”
这可能是我听过最温柔的情话。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可能是从来没有陷入过这样的感情。
好像是谁都无所谓了,我只想慢慢走出从前的阴影。
当晚我们聊了很多,比起以前不同,我们聊了更多从前不会接触的话题。
他说起他以前喜欢的人,好像都不像我这样,看上去像个闷葫芦,但和我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和想的很不一样。
我说我和我刚认识的时候也不太一样,更多的是幽默吧。
在寒意未退去的春日里,在异国他乡的圣彼得堡的公寓,在昏暗暧昧的床头灯下,在我们聊起开心往事的欢声笑语中,他温柔细语对我说。
阿黎,我很确定我爱上你了。
我笑着,轻轻回吻了他的脸颊。
“我觉得我可能也爱上你了。”
“为什么是可能……”
“因为……因为……”我想了很久,后来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可能是笑得太累了,可能是这样开心的时刻实在是难得,可能是我半颗心依旧停留在从前的阴影里。
快乐伴随着痛苦才会显得那样珍贵。
[28]
醒来的时候林安深很温柔的吻了我的额头。
他看上去很精神,我揉了揉眼睛,依旧嗜睡。
比起以前一个人住的日子会好些,不再一个人在沙发上睡到凌晨被冷醒,不会一个人回家面对冷冰冰的房间。
开始感受到有人陪伴,被爱,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和林安深没有越界,更多的相敬如宾,彼此尊重,像很好的朋友。
转折发生在我接到
', ' ')('蒋遇电话的那天。
我忘记我们多久没有联系了,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是在他婚礼的那个夏天离开的,我只记得,从那以后已经熬过了两个冬天。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祝他新婚快乐,这句迟到的祝福,听着实在刺耳。
那天我和林安深在广场喂鸽子,在他去买面包的间隙,我接到了那个电话。
他换了号码,但是我不知道是他怎么找到我的联系方式。
接电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应该是很开心的,在我听到我是蒋遇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手中的玫瑰掉到了地上。
匆忙捡起来,我努力保持着微笑,笑着说你好。
“你会回来的,对吧……”
“……怎么了?”我的指腹握着玫瑰的枝干,一时间无言。
“你走的时候我很着急,我找不到你,没有人告诉我你去哪里了…我真的很抱歉我当时的态度……但是我真的……”
他说话有些着急,似乎是喝酒了,我听着他的胡言乱语,一直沉默着。
“黎妆,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该这样……我不该…你知道吗,你走了以后我真的好想你……我一直都会定点打理,我没有动你的东西……我想你都快疯了,你知道吗?我真的恨你,没有人比你更狠心,连一个联系方式都不留给我,就连和你关系近的人都那么少,那么少……两年了……两年,真的好久好久……”
他的声音比起以前更沙哑了,我听着那些胡言乱语,从前面的道歉,到后来一些责怪和怨气,我没有心思听一个醉酒的人讲话,说了一句祝你新婚快乐,我挂断了电话。
可是眼泪啊,就是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止不住了。
我好窝囊。
喜欢一个人太卑微了,越喜欢就越胆小,越是小心翼翼。
说不上来我现在的感情,连我自己也分辨不清楚,可能是残余的感情吧,当初的冲动似乎离我很远很远了。
“阿黎,你怎么了?”林安深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低头埋进他的怀里,听到他哄小朋友的语气。
“好了,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咱回家说好吗……”
平复心情之后我沉默了很多,我拿着他买的面包喂着鸽子,偶尔会有一些过来啄食,然后停留在我脚边,当没有足够的食物时,它又很快的飞走,偶尔有些鸽子会留下一片羽毛。
你知道吗,我以前那样的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他,一步一个脚印,我都在等他。
我的喜怒哀乐,甚至都是围绕着一个人,爱他似乎不是一种概念,而是成为了本能。
有个时候得不到回应,但是我习惯了等,我会一直等,即使是冷漠的回应也会承受,就像小狗一样,即使你对他很坏,只要它认定了你,当你再对它好的时候,他依旧会很爱很爱你。
知道后来小狗走丢了,流浪在外的小狗,那种本能会消失吗。
回家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已经是春天了,这场雪下的很突然,在便利店买了伞回家,林安深把我护在怀里,我看着他的侧脸,我终于想起来那个熟悉的人。
是爸爸。
在印象中我总是在看见他的侧脸,坚韧,挺拔。
抖掉伞上的雪花,我收起他都风衣,搭在手臂上。
“老天的心为你冰冷。”他笑着调侃我,顺势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揪住他的衣袖,垫脚回吻住了他的嘴唇,当我探进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
伞掉到了地上,他双手轻轻搂住我的腰,两具身体的贴近让我能感受到他身为男性的身体反应,随着吻更深入,我也回抱住他。
“唔……”伴随着我两声咳嗽,我们分开了,泪眼朦胧中我看到他用手摸了我的额头。
“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我只是觉得很头晕,他把我抱到卧室,脱去我的外衣,安顿好之后,我便没有在看到他。
昏昏沉沉的睡去,掉入一个又一个梦魇,耳朵里一直都是蒋遇的声音,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小时候躲在角落里的小孩,抱着一个存钱罐开心的找自己,当时自己对他很不好吧,好想回去抱抱他。
如果当时真诚一些,是不是两个人都不会到今天这般田地。
那么多年过去了,有个时候想起蒋遇,还是记忆里的小男孩,还是在老家和蒋遇一起度过的夏天,还是他躲在自己身后需要被保护的样子。
可能是我的滤镜太重了,以至于忽略了后来那么那么多荒唐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人反复的抚摸我的额头,在我眼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叹气声,电话声。
眼睛肿胀的厉害,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我想洗个澡,让我清醒一下,或许好些。”
我想起来以前身体素质很好,发烧洗个澡吃了药就会好。
“我还在联系医生,那我们洗了澡去吃药好吗?雪太大了
', ' ')('等晚上你好些,明天医生就会过来。”林安
深温柔的俯身和我说话。
他把我抱到浴室,冰冷的浴缸让我精神了很多,我穿着一件单衣和外裙,迷糊中我姜那些解开。
“没事,我转过去,我不看。”
我被他差点逗笑,我要求他帮我洗,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我实在是难受的,双手都没有力气。
在他面前未着丝毫,也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我没有很在意,他很温柔的给我洗头,洗发水的香味让我清醒很多,水打湿了他的衬衣,我有些用力的拽着他的衣角。
“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有些嗫嚅的说着,就像小时候撒娇一样。
得到了回应的我很开心,其实能被回应也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他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在我的脸颊上落下星星点点温柔的吻。
后来他抱着我,用浴巾把我擦拭干净,再抱回床上。
喝了药之后我躺了回去,我让他不要催促医生,并且嘱咐他早点休息。
[29]
其实从那个晚上开始,我们后来的这些日子都是在一张床上睡,那次彻夜畅谈让我们的关系进了很多,但是依旧止步最简单的牵手,亲吻,拥抱。
林安深体温很低,我靠在他怀里,这种感觉让我很安心,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旁边空了,然后又是一阵寒意。
起床的声音把我吵醒,我以为已经天亮了,看了一眼时间只是凌晨,我问他去哪里。
“我去外面,把我冻一下,这样你抱着我会舒服点。”
林安深就是一个大傻子,我当时清醒了很多,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别走,我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着。
他吻了我的额头,“烧好像退了蛮多了,你之前吓死我了,一回来就不停的哭,你不说话,就是哭,我以为我亲你一下让你这么难过,这样以后再也不不经过你同意亲你了。”
我们十指相扣,顺势跨坐到他身上,我把睡衣的扣子解开,露出花白的胸脯,同时把他的那只大掌放搭上去。
他愣了一下,我能感受到身下的坚硬隔着柔软的布料在顶着花蕊,我吻住他,从嘴唇一直到喉结,锁骨,解开了他的扣子,一路往下。
棉质布料下是异常坚挺的硬物,我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时候,他握住了我的手,转身将我翻过来压在身下。
他掌握了主动权,跪在我的两腿间,我能感受到沉重的呼吸扑面而来,也许我的身体不算吸引人,但是我已经决定好。
“想做吗?”我问他。
“等……”他迟疑的吻住我的脸,“没有买套,还是算了,如果你实在有需求,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在我潜意识中和蒋遇做爱基本上没有几次是戴套的,也许是运气好一直没有中,但是当他提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很诧异。
“好。”我哽咽着说。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的内裤脱下,裙子被推到我的腰间,下面是粉红的花心,被他一览无余,我低头看着他的眸子,他的嘴唇埋进腿间。
“啊……”陌生的触感像电流一样刺激着我的大脑,下意识夹紧了腿。
“对不起……”
“没事,有点不习惯……”我安慰着他,他握住了我的手,继续着他的动作。
他真的太会了,就像有很多次性爱经历的人,他的温柔,克制,在这场性爱中是这样的诱惑。
他舌尖还在里面搅弄着,花蕊一点点被撑开,全都是他的。
在昏暗的光中我看到他温柔的眼神,里面只看到了我一个人,全都是这样的我。
他俯身靠近我,有些喘气声。
“哪里都可以,不用询问……”我捧住他的脸,吻住他的嘴唇。
里面还有一些来自我下体的汁液的味道,有些腥甜,分开之后嘴角缠着一些银丝,我把衣裙都褪去,整个身体只剩下那个贴身的项链。
我们一直亲吻着,他的右手指腹就这阴道口伸了进去,他的指腹很温暖,能感受到它在里面轻轻的搅弄,后来他换成了两根手指,吻我的力道也更深了一些。
他那晚和我说了很多,我没有一一回应,在我的脑海里也许有千万个答案,但是我bzd怎么和他说出口。
“阿黎,我今天听到了你叫了别人的名字,其实我一开始很生气,但更多的是难过。”
“你知道吗,我每次都不敢碰你,你像晶莹剔透的玻璃,我怕我不够小心,把你摔碎了。”
“阿黎,也许我们相遇的太晚了,我真的很爱你,现在是,从今以后也是……”
“你不要怪你自己,是我来的太晚了,傻孩子……”
“阿黎不要哭了,是不是弄疼了,我轻一些……阿黎……阿黎……”
我们那个晚上没有做,在他的拨弄中我到了高潮,床单弄的一塌糊涂,后来他抱着赤裸的我去他的房间睡。
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
', ' ')('了,在高潮的余温中,我还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林安深面前,我已经完全被剖析,但是此时此刻在我眼前的他,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说如果我开心,他也会很开心。
是啊,喜欢一个人,如果他得到了快乐,那我也会为他而由衷的感到幸福。
那个晚上林安深很温柔,似乎感觉我们的距离比起以前又更加接近,后来我靠在他怀里,听他说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
他说他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下着大雨的那天,前两次相遇并没有仔细注意我,第三次在电梯里面对面,才注意到我的模样。
他说我很像他的妹妹,我倒也不恼,只是觉得他原来这么早就开始留意。
“我这么久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很可笑吧,在我眼里你还是很捉摸不透的,甚至让我感到很不自信,以至于平时的伪装都是捏造出来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听的倦了,我记得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的话好像并没有这么多。
“因为喜欢你啊,想把所有的都和你说。”他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谢谢你。”
夜晚,我们就着雪声相拥入眠。
[30]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发烧好了大半,林安深却累的起不来床。
我抱着他,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样子,吻住了他的喉结。
“再睡会……”他转身想抱住我,却扑空了。
我把他的裤带解开,露出里面坚挺的器官。
嘴唇附上去的那一刻,它的主人彻底清醒了。
“你……”
我抬头看着他,让他继续睡下,我继续给他含着。
其实很久没有这样了,但是我依旧做到让他舒服一点。
他后来要射的时候把我松开了,泄在了外面,他叹了口气,把床边的水杯给我让我漱口。
“其实你可以不要这样的……我不急的。”他有些苦恼的挠头。
“没事,我们现在确定关系吧。”我靠在他怀里,淡淡的和他说。
“你想好了吗?”
“嗯。”
那天他很开心,当天晚上去买了一束花送我,还做了一桌子我喜欢的菜。
其实林安深的过来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起码不会像以前波澜不惊的死水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我们吃完晚餐之后并肩坐在阳台上,以前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待到深夜,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笑着说他高中的事情,听上去挺有意思,听的入神,当他问起我学生时代喜欢的男孩的时候,我竟一时没回过神来。
学生时代,喜欢的人。
这些词感觉都距离我很遥远。
“我喜欢上了一个比我小一些的男孩,他挺讨厌我的,后来我们就没有结果了。”
“那真的很伤感。”
“都过去啦。”我笑着耸耸肩,“现在的生活其实挺不错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们继续聊别的话题,但其实更多的是听他的故事。
洗完澡后,我们做爱了。
置物架上放着他前几天去买的一些避孕套,我们在窗前亲吻,后来我站起身,对着他坚挺的硬物,对准花口缓缓坐了下去。
那种肉体摩擦着阴道壁的感觉很奇妙,刚进去的时候被填满的快感,让我叫出了声,直到一整个阴茎全部进入,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差点失声。
太久没有进去了,上一次和他只是浅浅的小酌,这一次直接整根没入,让我很久都适应不过来。
阴道分泌物润滑着我们的交合处,我们亲吻着,他的手一直扶着我的腰,不让我掉下去,这样的姿势让我感到更加刺激,继续回吻着他。
其实这种坐入是进入的最深的,他往上顶的时候下午刚好往下坐,这样的配合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明明带着套,确实那样的刺激。
“嗯……给我……求……求你……”我在他耳边呢喃,似乎点燃了他的欲望,他更用力的顶着我的下体,同时托着我的手也更加快速活动着。
我的腿架在了他肩膀上,隔着大腿,我的花蕊方位更加向下,像是在欢迎着他的进入。
感受到了刺激,他的阴茎在我的体内肿胀着,当他不小心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异常肿大了。
“对不起……我……”
“没事,我们换个姿势吧。”我轻轻吻着他的嘴唇,转过身在地毯上趴下,翘着臀把下体朝向他。
他再一次把他的东西放进来,这一次感觉更加深入。
“阿黎,这样我抱不到你……”他说。
我没有说话,跪着的我上半身被他抱起,他用力的从后面抱住我,此时我们的下体依旧联系在一起,他的还在很里面,因为上半身支起,他的阴茎顶部顶到了很里面,在我的小腹上有一些小小的凸起,当我按住它的时候,似乎他也感受到了。
', ' ')('“这样好吗,我想抱着你。”他在我耳后轻声细语,双手环抱住我,这样比起后入的姿势让我有了很多安全感,我一回头便可以吻住他,而身下又在剧烈的活动。
“阿黎……阿黎……你好软……好软……”他亲吻着我的肩膀,我的背,我的每一根发丝,就像是温柔的抚摸一个孩子,但是身下所做的事情却完全割裂。
这场性爱持续了很久,从窗台上的坐入,到地毯上,再到沙发上,结束之后我们去浴缸清洗,在浴缸里我们也做爱了,也许是因为夜晚的酒太烈,也许是因为雾气朦胧了眼,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昏了头,我们在水里疯狂的做爱,甚至忘记了戴套,我在水里坐上他的硬物,那里依旧很坚挺,在交合中伴随着水声让我面红耳赤,他轻声笑。
“你这样真的好漂亮,像发情的小白兔。”他还在说那些下流的话,但这些话听来似乎成了一种催情剂。
“好紧……太紧了……好舒服……阿黎……阿黎真的好棒……已经全部吃下去了……”
水里漂浮着我们分泌的爱液,头发和身体都被打湿,汗液,爱液,混杂着泪液,已经分不清楚了,身后还在被冲撞着,他密密麻麻的吻一一落在我的背上。
后来有股暖流充斥着我的小腹,我感觉他的东西留在了里面,我没有力气去说话,无声的落泪,这样复杂的情感太多了。
他依旧停留在里面,有一些精液从交合的间隙中流出,漂浮在水面上。
他出来的时候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伴随着那些爱液全部流出,我已经精疲力尽了。
后来他帮我把里面剩余的精液全部抠出来,里面很多,很慢,他说可能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做过,所以很多。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他后来帮我擦拭身体,两个人都很沉默。
“对不起,没有戴套……”他先认错。
我叹了一口气,也许我们都有错吧。“是今晚我们都太冲动了,我明天去买药。”
深夜,我们都在精疲力尽中睡去,其实我后来很少梦到蒋遇,但他每一次来都是让我猝不及防。
梦中我和蒋遇像今天一样坐在阳台上,窗里是春晚的倒计时,窗外是新年的钟声,窗台上是我们两个黑暗中相互取暖的人。
其实我们都没有说破,但我们都是那样的孤独,有个时候我们在一起,不需要言语,就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层心灵壁垒越来越厚,我也越来越捉摸不透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我的言论和语气也有问题,才会让这场厮杀越来越激烈。
后来蒋遇一直在辱骂我,指责我的背叛,我跪在地上无力的痛哭,这样的梦太痛苦,甚至想逃也逃不掉。
尔后又是我们小时候的场景,色调开始温馨起来,他给我的伤口贴上创可贴,开心的和我分享着一些他遇到的开心的事情。
梦到了一些幸福的往事,梦中想起来都会醒,但是却又舍不得,害怕他就这样结束。
梦是现实的延续,现实是梦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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