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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与您说好消息……”

“她何事如此兴奋?”蔺稷踏入屋中,如今他每隔三日去一回鹳流湖大帐,半日即归。

隋棠起身挽他胳膊坐来窗下,一边让兰心去抱沛儿,“我把治疗南地虫蚁的方子整理好,给她了。”

“没谦虚吧?”蔺稷打量她。

那张方子是前世林群在隋棠的基础上,研制出来的一

份完整有效的药剂,功劳自当各半。

隋棠摇首,“三郎藏了这么久不给医署,不就是为了让妾摘这个果子吗?”

“医署以后也归你了。”

控制了医署,让医官们对她敬佩德服,生出同一根舌头,以后他的病情几何,便只会由她第一个知晓。

蔺稷见沛儿过来,张手去抱他,眼中多有不舍。夫妻二人已经商量,待这个夏日过去,天气凉爽些,便让隋棠带着沛儿回益州丞相府去。

毕竟这里处在南伐第一线,随时可能遭遇南地的刺杀;往西距离洛阳亦只有三百里路程,随着南伐愈演愈烈,捷报频传,难保天子狗急跳墙,再行刺杀之举。

虽然东谷军的人手足够保护隋棠和沛儿,但是他们在这,总需要蔺稷分心,且这处多来药物、膳食不全,沛儿尚在襁褓,不利生长。

……

“说好的,秋末入冬时节,你且回来修养。”枫叶瑟瑟,霞烧西天,隋棠抱着孩子在城郊官道同蔺稷告别。

“你不说我也得回来,我恨不得现在就随你们一道走。”蔺稷亲了亲沛儿小手,又捏过隋棠面颊,“等我回去,他应该会开口说话。”

蔺稷近来有些不待见沛儿,这会还剜他一眼。临要走的这数日里,沛儿咿咿呀呀能出一点声了,就把他阿母抢了过去。

原也无人能听懂他说的是甚,约莫母子连心,隋棠道是他说要阿母。

要阿母。

要阿母。

连要了七八日,若非昨日识相,放他阿母回房,蔺稷多来同他争抢一番。

“他现在就会说。”隋棠逗着沛儿,叫声“阿翁”。

蔺稷懒得理她,“别哄我了,赶紧上车吧。”

“快叫。”

“阿、阿翁。”孩子受母亲指引,竟清晰而完整地吐出两个字来。

蔺稷怔在原地,待回神母子二人已经入了马车中。

隋棠眉目温柔,与他莞尔,“离别甚苦,我与沛儿尚有彼此,且让他第一个叫你,慰你相思。”

第77章 走了,就千万别再回来了。……

秋去冬来又一春, 转眼已是朔康十二年的三月。

洛阳章台殿中,早些年养的一对鹦鹉已经接连老去,前些日子隋霖送来一对新的。

入夜时分, 两只鸟儿在窗前的金丝笼中静下,不似白日般欢腾。鹦鹉多来都是站立睡觉, 这两只亦是如此。这会面朝窗台,一条腿抓住栖木, 一条腿缩起藏在翅膀下取暖。不知它们习性的人,只当还醒着。

隋霖便是如此, 歪头瞧了一会, 笑道,“乍看这俩,还以为它们通了人性,在赏月呢。”

随他话落, 人便已经转过屏风,往何太后榻前走来。

“天黑了, 倦鸟归林。”何太后座靠在榻上,提神与他说话,“这样晚, 夜深露重,陛下何必过来!”

她今岁才过不惑,正值壮年, 又天生一副倾城貌, 本该是风韵尤盛、姿容浓丽时。然这会卸去脂粉后, 眼角细纹、鬓边霜白,清晰可见。

天家皇室中鼎铛玉石、金块珠砾的日子,并没有将她滋养得容光焕发、宛若洛神;反而是九重深宫中情意难圆、天伦不聚的岁月磋磨着她的身心, 催生疾病,让她比常人还要苍老。

她有两个孩子,长女多飘摇,年幼就藩,她不曾照顾过。幼子实乃借她肚腹出来的帝王,更轮不到她教养。

“儿臣前两日闻皇后提起,您又病了。本该当时便来探望的,但实在脱不开身,还望母后恕罪。”隋霖去岁行的冠礼,眉眼愈发类似生母,说话温文有礼,眸光里全是温和笑意,接过掌事的药,喂给母亲。

何太后仿若看见了初入宫时的自己。

也是这般姿容姣好、温情顺意地侍奉君主。但笑不达眼底,话不含体温,尽是敷衍。敷衍久了,便连自个都当成了真。

“陛下政事要紧,有后妃过来侍疾足矣。”何太后咽下一勺汤药,伸手接过,“母后自个来就行。”

隋霖笑笑,静候太后用完,又给她喂了蜜饯去苦,捧来温水漱口,一通侍奉毕,方重新坐了下来。

“陛下有事?”太后从侍女手中接了枚参片抵在舌下含着。

“母后都上榻了,还用参片提神,一会怕是入眠困难。”

何太后闻言,慈和地笑了起来,概因太久不笑扯动心绪,掩口咳了两声,“那既晓得母后已经上榻,陛下如何还来叨扰?”

隋霖笑意僵了僵,“儿臣说了为看望母后而来,否则心中不安。”

何太后点点头,“如此看到了,母后甚安,陛下回吧。”

内寝没有点烛台,只点了一盏壁灯,并着榻畔案几上一盏琉璃照灯。光线昏黄,母子二人的神色浸在其中,看不出彼此真实面貌。

屋中沉寂了片刻,到底隋霖接来话瓣,启口道,“阿母,我问过医官了,您的病可大可小,归根结底是当年阿姊就藩,您思她太甚坐下的病根。心病自需心药医,您去封书信召她回来便是。”

“这事你已经提过了不止一回了 。”何太后垂下眼睑,摇首道,“她不会回来的。”

是在前岁二月蔺稷南伐,屯兵鹳流湖之际,隋霖便有此提议。亦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何太后便避在章台殿,对天子或胞兄的任何提议,都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多来她也做不了主。

“阿母未试如何便判定阿姊不会回来?去岁您四十整寿她还不曾给您祝祷,您几番染恙她都不曾过问,但是如今您病得厉害,孝字当前,她未必那般决绝。再者,前岁她有孕之际,您不是还派徐姑姑去看望她了吗?您为母待她尚且温慈,她为人子岂能如此凉薄? ”隋霖坚持道,“阿母去封书信吧。”

话落,也未容太后反应,只向殿门边招了招手。

未几内侍监便将早早备好的笔墨捧了上来,同行的侍者搬来矮几,隋霖亲自接过,置于太后榻上。

“阿母,请。”他铺开绢布,亲来研墨,最后将笔奉上。

何太后并不接笔,合了合眼道,“陛下既然分析得如此条理分明,大可自己去信,只说孤已经病入膏肓,死前欲见她一面。生死当前,说不定她当真回来了。否则,纵是她自己想回来,蔺稷都不可能放她回来。陛下其心几何,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到底是她自己不愿回来,还是母后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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