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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将目光移开,脸上仍挂着不自然的笑,恭顺得体地向傅节施了一礼,回道:“臣方才在禁中向陛下禀报了主公在京畿各县试行屯田之决策,陛下欣然称是,责臣全权负责豫州土地民户之迁转调度。另有西州军情,安西将军魏含发兵讨伐杨翼,杨氏兵败撤退又被官军截杀,今已退出三辅地界,魏含向官军投诚;晋阳太守董澄上书请求入京为二千石。”
顿了顿,又道:“本欲直接将文书送往军中,听闻主公正检视新邸,臣想着此乃喜上加喜,便驱车前来相告。若有叨扰,还望将军恕罪。”
傅节想到方才自己正与柳摇在后院颠鸾倒凤,不知有没有被看到,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之色。他忙上前将人扶起身:“文泽这是说的什么话,军情如火,自应及时禀报。”
宋斐直起身子,便看到了傅节身后站着的柳摇正弯着眼睛、嘴角带笑地望着自己。
他不知怎么,觉得这笑容带着几分挑衅。
“事已禀明,臣先行告退。”他又施一礼,转身正欲离开,却听背后响起了一个他此刻不太想听到的声音。
“文泽怎么视我如无物呀,多日未见,我正想找个机会与文泽叙一叙旧,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宋斐回过头,便见柳摇已来到了他跟前,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他好像又闻到了那阵挥之不去的淫靡腥气,它正从柳摇身上每一寸肌肤中渗出来,穿透衣料发散在空气中。
宋斐习惯性地报以柔煦一笑,轻声道:“凭风说笑了,以你我之情谊,何须介意这些虚礼。若不嫌弃,请往寒舍一叙。”说着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傅节,意味深长道:“不知主公是否肯暂舍所爱,或是愿与我等同行。”
傅节听他话中有话,脸色微赧,尴尬地笑了笑:“孤营中尚有军务待处置,须得先回去了。”说完便转身快步朝府门的方向走去。
庭中只剩下两个人。
宋斐目送傅节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外,才转过头来对着柳摇笑了笑:“我们也走吧。”
柳摇却纹丝未动,甚至表情都和先前一样,带着薄薄的笑意。
宋斐却觉得这笑意凉如冰霜,没有丝毫温度。
“以你我二人之交情,用不着去你府上,就在此说了吧,”柳摇盯住他的眼睛,开门见山地说道,“陛下和主公,这二者之间,或许你该做出一个选择了。”
宋斐挑了挑眉:“这是何意?”
“你我相识十余年,何必如此装傻充愣。陛下私递书信与西州世族暗通款曲,致使官军围剿叛贼时数番溃败。禁中与外界文书往来皆由你这个尚书仆射负责,我可不信你会对此毫不知情。”柳摇收起了笑意,冷冷道。
宋斐幽幽看着他,道:“陛下乃本朝天子,难道连给臣子下诏书的权力都没有么?”
“哦?那么你是铁了心要追随陛下,与主公作对?”
宋斐忍不住抬高音量:“陛下与主公从来就不是两个对立的选项!主公乃忠良之臣,定会辅佐陛下以成大业。我也会一世效忠于主公,绝无反悔。”他手心已渗出冷汗,仍强自镇定着将这些话说完。
柳摇陷入了沉默——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从前那个高瞻远瞩、慧眼如炬的王佐之才。
傅节非池中之物,当今天子也是个不甘于大权旁落的雄略之主。一山不容二虎,此二人之间,迟早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西京兵变其实已露出了苗头——天子欲借外兵之力制衡傅节、重掌大权。这等浅显的事实,连自己都看出来了,聪慧通达如宋斐,怎会看不透?
柳摇轻轻叹了口气,道:“文泽,我很感谢你当初将我引荐给主公,他胆略过人、善于纳谏,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但他这人生性颇有些偏执狠戾,若不能一心一意追随他,怕是最终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你是我的挚友,于我有恩,我真的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归宿。”
宋斐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轻笑出声,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主公他……真的很器重你。”
“不,他只是喜欢我。他器重的人是你。”柳摇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几日之后,并州刺史杨翼入京上任,以谋逆之罪被大将军傅节下令诛杀,夷灭三族,其西州残党纷纷作鸟兽散。朝廷的心头之患——长期盘踞西州的天水杨氏一族终于被彻底拔除。朝廷对戍守西京的诸位将士及时论功行赏,对阵亡士卒亦厚加抚恤。于西京兵变中及时归顺朝廷的安西将军魏含迁任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晋阳太守董澄也因在关键时刻向朝廷禀报叛军动向、襄助有功,如愿当上了一个二千石的闲散京官。此后西州风波渐平,吏民们的生活很快回归正轨。
这夜,某个因政务缠身被饿了好几天的馋嘴老色鬼趁着夜色摸进了柳军师的营帐中。
帐中之人已洗漱完毕,刚刚脱了外衣,吹熄灯火,躺到榻上准备歇息。才翻了个身就感觉背后刮过一阵风,随后紧紧贴上来一个炽热如火的胸膛。
他下意识地刚要叫喊,立刻就被一只粗糙大掌严严实实捂住了口。
', ' ')('一根又硬又热的柱状物顶在他臀部一下一下地戳着绵软臀肉。腰间的抽绳被解开,亵裤被轻易地褪下。又一只大掌摸到了他身前,布满薄茧的指腹轻轻刮擦着他腿间软伏的阳物和敏感的会阴,带来一阵蔓延至全身的酥麻快感。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捂在他嘴上的手掌,痒得那人忍不住移开了手,转而去揉他胸前乳珠。
柳摇摁住他上下作乱的手,轻声笑道:“才几日未见,不想主公竟学起那梁上君子,夤夜来军中偷人。”
傅节往那软热肠穴中伸进两指,喘着粗气颤声道:“孤不偷旁人,专偷你这个美人。”
柳摇软软地“嗯”了一声,安安静静任他摆弄。
“今日怎么这么乖,嗯?”傅节用手指将那穴口插弄得水淋淋软绵绵,这才换上自己的大家伙,然而却并不似往常那般粗暴地一捅到底,而是只浅浅塞进半截,顶着他肠壁中那处敏感不轻不重地碾磨。
“呃啊……主公这几日颇为辛苦……我知道的……嗯嗯、哈啊用力些……”他被身后之人温柔的动作勾得情欲暴涨,下意识地撅着臀去够那硬热。
傅节往那肉臀上拍了一掌,“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黑暗的营帐中极为清晰,羞得柳摇将头脸深深埋进被中。
傅节突然半支起上身将被子掀开,抬起柳摇一条长腿扛在自己肩上,揉捏着他嫩红乳尖将阳具整根没入——
柳摇一下被插得极深,极力仰起脖颈细细淫叫:“呃啊——”
“你在西州究竟做了什么?如何害得那姓杨的一败涂地、又骗得他乖乖进京受戮?”傅节一边在他身后毫不留情地重重抽插,一边勾起他一绺柔滑青丝绕在指上细细抚弄。
“主公谋略过人……哈啊、不如自己猜猜?呃呃——”
“魏含既肯对杨氏倒戈相向……怕不是你使了离间计?”
“哈啊不过是……故意放走几个魏氏俘虏,让他们无意间听到‘朝廷特使’与我军主帅谈话,言朝廷已对杨翼许以重利,令其阵前勒兵罢了……啊啊好舒服!”傅节对他的身体无比熟悉,专往他肠穴里最碰不得的那处变换着各种角度戳刺顶弄,爽得他弓起纤腰不住叫唤。
“那群小喽啰回到军中,定会到处散播杨氏暗中勾结朝廷、意图待其他各军与官军耗尽兵力后坐收渔利的消息。西州世族本就是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无论杨氏的私兵在战场上如何卖力,其他几个家族都会怀疑这是他们与朝廷的私下交易。”傅节暗叹两人果然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处去。
离间之计,虽不是什么精妙绝伦、万无一失的计策,但对付这样由几股矛盾重重的势力纠合在一起的利益集团,离间永远是最可靠、最有效、杀伤力最大的计策。
身下那人一边贪吃地缩紧了小穴,一边喘着气得意道:“我把抓到的杨氏私兵、故意当着其他几家俘虏的面放走……嗯哈……不由得他们不信……呜!”话音未落已是又被身后那根粗硕凶器一举捣进了最深处。
傅节爱惨了他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平素里每每看他与众谋臣议事之时舌灿莲花、意气风发,一双清亮眸子流光溢彩,仿佛其中包藏了天地日月、星河银汉。欣赏赞叹之余总恨不得当众把他衣服扒了抱在腿上肆意疼爱,让众人看看他那副傲骨之下实则是多么柔媚、多情的内里——而这一切都只属于他傅节一个人,只为他一个人娇艳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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