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就剩我们俩了。”姬远说。

“挺好,同年同月同日死,说不定还死在一个坑里。”虞毕出竟然还面带平静地微笑。

“是我害了你。”姬远说。

虞毕出敛下嘴角。

“我一辈子都在害人,出生伤了我娘的身体,长大总伤着祖母的心。后来跟你走了,还是在不停地害人。”他说:“我一辈子……也就二十来年,一直想些事情,越想越多,越想越摸不着头脑,愈发觉得一切都是错的,我也是错的。可是到最后还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因为我总在想,却什么都不会。”

他在想,什么是爱,怎样算不薄情,怎样才能解救更多的人……又怎样……才算解救?

没有答案。

……

“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他低头,抓住虞毕出的手。

比方才大了几倍的不明飞行物飞到皇宫正上方,向下投射了一枚黑色的弹药。

此时,远处飘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时间到——”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看不懂==

“咸杞”的念头来自看星球大战时突然地构思……(和电影并无直接关系……)想舍弃一些概念,写一个完全的新“世界”,比如“星球”构造等等。

咸杞和尚彧属于不同的时空,后传写的这段时间就是不同世界的错合期,因为没有规律性,所以黎黜他们预测的时间在变化。(黎黜他们,是个坑。还会有其他的文慢慢串起来……)

“不同时空错合”这点取自“口袋宇宙”的概念,就像存在同一空间的气泡,毫无关联性(不知道为啥现在找不到资料了,我以前看到过的……)

剩下的就都是我脑里的坑……

不和逻辑处敬请谅解……(比较想一出是一出,考虑不全面)

还有……我是写框架的……但是它不按我写的发展orz

最初明明想写个爱情故事,结果给b成这玩意儿……中途无数次想弃坑,憋着写完了,虽然乱七八糟的……

也就以上了,谢谢看文的旁友~

第68章番外一

行军途中,总是枯涩无聊。几十万个糙汉子人叠人、窝堆窝,想想那场景,就足够叫人倒胃口。

小乔行走在一堆汗味儿中间。如今正是十月正热的时候,男人们的臭汗仿佛发了酵,变本加厉,此起彼伏,到处都熏着一股酸臭味。

他路过一个帐子,脚步一滞,敏锐地耳尖动了动,听到里面传出几声欲罢不能的闷哼娇/喘来,喘息的声音有些低,偏哑,不像是女人的……

当男人太多女人匮乏的时候,这种情况也是偶有。他正打算装作没听见路过,那闷哼的人突然说了句话——是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五个雷轰隆隆就在他头顶炸开,他一口气没喘上来,想也没想就冲进帐子,活捉这对狗男女。

狗男女正尽兴,谁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进来。

“费正!”小乔瞠目欲裂。

费正被他一嗓子吼得立马萎了,慌忙扒着裤子穿上抱着他腿求“将军饶命!”

原本不清不醒的虞玫玫回过神,卷起地上的毯子裹住身子,背对小乔。

看到费正这窝囊样子小乔更怒,抄起刀就砍死了他。

费正虽然心虚做了亏心事,但没想到小乔竟真的狠下杀手。他死不瞑目地仰着头,被小乔一脚踹开。

虞玫玫颤了一下,转头看已经死了的费正,看也没看小乔,冷冰冰道:“出去。”

草菅了一条人命的小乔愣住,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两个月后,虞玫玫被诊出喜脉。

蒋绛很贴心找人分担了虞玫玫的工作,还派了俩丫头伺候她。

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心照不宣,虞玫玫只告诉过蒋沛菡,其余人一无所知。

小沙沙是个命好的女孩子,虽然生逢乱世,亲爹刚撒完种就白眼一翻蹬腿走人了,但好在还有一个负责任的娘亲,与对她十分好的名义上的爹。

开战前一个月,虞毕出让蒋绛把她们送出虞都。蒋绛问她们是想回情郎关还是平南,蒋沛菡表示无所谓,认真考虑后的虞玫玫则是哪里都不想回,于是蒋绛给她们在西南找了一个平静又富裕的小镇。

蒋沛菡与虞玫玫一同将小沙沙抚养大。蒋绛身体不好,不与她们同住一处,只是常常托人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过去给孩子,也算尽了当爹的职责。

沙沙五岁那年,蒋绛病逝,他将一切财产转到虞玫玫名下,足够她们母女安度余生。

虞玫玫与蒋绛做了十多年夫妻,终究没明白他所做所求究竟为何。

蒋沛菡与他做了三十年姐弟,也未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顾闻游得知此事后从澎列岛赶回来,用尚彧人不喜的丧葬方式将蒋绛火化,并带走了他的骨灰。

……至此,一生告落。

第69章番外二

天刚下过一场小雨,废墙碎瓦通通湿了半边。废墟中的姬远面部抽搐似的抖动了一下,一簇水从太阳穴上方的发间流出来,划过右眼,顺着鼻梁流下去。

旁边一块不成形的石头上跳上一只白猫,琉璃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他,然后跳下石头,一声不吭舔他的脸。

姬远缓缓醒过来。

白猫退到一边,仰着脑袋仿佛不知世事般望着他。

姬远睁开眼,脑袋里还是一片浆糊,身体的知觉没有完全恢复。他觉得浑身麻,使不上丝毫力气,唯一一点清醒让他撩起眼皮看了猫一眼。

当年谁说猫薄情来的?明显没养过猫。

白猫见他呼吸由细弱渐渐正常起来,又凑过去蹭他的脸。姬远肩膀憋力,发现没有疼痛感,应该没受什么伤。他使劲抬起上半身,一扭腰,忽然注意到右手边的石头下压着一条手臂,手臂上还卷着半截龙袍衣料。

他呆住了,随后疯了似的去挖那只手。

猫儿歪过头,像是不解。

最后姬远挖出来的只是一节断臂,上面裹着破破烂烂的龙袍袖子。

他不可置信地将断臂拿在手里,眼中不知不觉氲满泪水,不成调地喊着那人的名字,“毕出……毕出……”

傍晚,又下了一场小雨,浇醒了神志不清的姬远。

他捧着那条断臂,红着眼睛用残余的布料裹起来,撑着在大难中再次残废的腿,一瘸一拐走出废墟。

虞都成了完全的废墟,就像刚经历完一场巨大的地震,活着的人失声痛哭,死去的人悄无声息。

姬远左手胳膊弯里夹着虞毕出的断臂,两只手抓着一根路上捡的拐杖,拖着变形的右脚,沿着两边为失去亲人而悲痛的人群,麻木地,踽踽独行。

姬远没有发现,他醒来的那片废墟,并不是皇宫的位置。而作为咸杞主要攻击对象的虞都,竟然没有一个来收拾残局的咸杞人。

随着难民群一路往西。由于身体的原因,他跟不上大部队,只好单独一人特立独行地走走停停。

咸杞的祸害范围很广,从虞都往西的很大一片范围都是浓重的硝烟味,草木上盖着浓重的黄色灰土,显然一幅劫后余生的模样。

也许是他体力太不济的原因,总是没走几步便觉得累。右脚脚踝由于恶劣的环境慢慢开始溃烂。

露露不离不弃跟着他走,偶尔跑开一会儿,很快又会回来。

姬远整个人成了木头人状态,累了饿了,往地上一坐,随便拔起一棵草抖抖灰抖抖泥就往嘴里送。一个多月,原本就瘦的人几乎脱了形,像个怪物一般。

世上也许真有什么因缘巧合,无论兜出多少不靠谱的圈子,但总在一个地界,多走几步,抬个头,就又相遇了。

姬远觉得嘴里又干又苦,出口气自己都能闻到一股浑浊的臭味儿。

他撩开磨损得不堪入目的裹尸布瞧了眼断臂,毫无光泽的眼珠像镶上去的石头,一动不动。过了会儿,他蹲下来,把断臂夹在大腿和小腹中间,拨拨地上的泥灰,拔起一棵黄绿的草。

他把小草芽举到眼前,盯了良久,正要往嘴里送,一个小孩儿突然冲过来,大叫:“叔叔这个不能吃!”

姬远被她撞得一踉跄,坐了一屁股蹲,赶忙拿住怀里的裹得和根棍儿似的断臂,还好没掉地上。

小女孩儿脏兮兮的脸上有双尤其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有些好奇地盯着这个奇怪叔叔死命抱着的布棍儿,心想是什么宝贝不成。

小女孩身后,露露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衣着简朴,但不破不烂,相比于往来的难民而言,算是十分得体。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那人的右手袖子是空的。

……正是虞毕出。

虞毕出一眼见到姬远,差点没认出来。姬远则是低头看着溜达回来蹭他脚的露露,伸手摸了摸,完全没有一点抬头的意识。

虞毕出喉头动了动,迈出脚步,蹲下身,对小女孩儿道:“平儿,去找你五姐姐过来。”

平儿得了令,眼珠一转,飞快向身后跑去。

姬远迟钝到死寂的程度,有人蹲在他面前也无动于衷。虞毕出盯着他手里牢牢抓着的布棍儿,迟疑地伸手一抽——姬远立刻和只警觉的猫似的竖起了毛,正对上虞毕出的眼睛。

虞毕出看着他,感觉胸口快喘不上气来了。姬远的眼睛还是那么大,却有种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小五和蒋翊赶到的时候,就见姬远孩子似的把头埋在虞毕出胸口……确切的,是虞毕出用一只手将他搂在怀里。他们旁边,有一只沾满泥点子的白猫,以及一条半遮半掩的断臂。

第70章番外三

按虞毕出的要求,蒋翊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乡下的院落。那个村子很小,统共就几户人家,两只手就能数的清。

刚开始一段时间,小五赖在那里不肯走,姬远的脚溃烂得有些厉害,大夫们回天乏术,建议截肢。小五死活不愿意,让蒋翊去找更好的大夫来。蒋翊也是无奈,他找来的大夫没有一个有法子救治姬远的,好像世上除了截肢再没他其他活路。

于是虞毕出代他做了决定,截就截吧,他本来就腿脚不好,大不了装个假肢,不妨碍行动。

姬远完全恢复,大概花了大半年,虞毕出胳膊的伤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小五依旧操心地两头跑,弄得蒋翊一个头两个大。

平儿是虞毕出路上捡到的孩子,不知怎么的看顺眼就收养在身边,此时也一并留在了院里。

平儿六岁,原本是普通的农家孩子,很懂事,什么活都干。在虞毕出专心照顾姬远那段时间仅凭一人之力就将整个家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天,小五又来串门。刚踏进门槛就见平儿坐在小板凳上拿扇子扇火炉,上面是个药壶,大概是姬远喝的药。

“五姐姐。”她有一双极有灵气的眼睛,圆滚滚的腮帮子一鼓,眼睛微微半眯,有种全世界的幸福都盛在里面的满足感。

“又是你在熬药啊。”小五和她不见外,也没把她当个六岁孩子看待,十分平等地蹲到她面前,伸手抹掉她鼻子上的煤灰,问:“他们都在屋里?”

平儿点点头,见小五起身要去屋里,立马站起来拉她衣服,“五姐姐,现在不好进去。”

“为什么?”小五不解。

平儿自己也不解了一下,说不出原因,但现在过去真的不太好。她想了半天,两只手比划着一个看不懂的姿势,喏喏地说:“会打搅……”

打搅?打搅什么?小五还是没明白,于是决定去看个明白。

屋里,姬远坐在床上,低着头,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虞毕出与他面对面,轻轻叹了口气,仅剩的一只手捧起他的脸,探头吻了过去。

偷窥的小五:“……”

平儿个子矮,够不到窗户,只好仰脸看她一脸□□的表情,想不通为什么五姐姐是这样的反应。

屋内的姬远好像抽泣了一下,伸手拽住虞毕出的衣领,继而,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仰头迎了上去。

俩人难舍难分。

小五默默转开头,不知作何感想地拉着平儿回到火炉旁,憋屈着沉默良久,问:“他们总是这样?”

平儿歪头,又做了两只手的姿势。这次小五看懂了,意思就是两个人亲亲。

“对哦,”她眨眨眼,“瘸腿的叔叔经常做噩梦惊醒,表情总是看起来特别难过。爹爹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会摸他的头,脸,抱着,有时候就亲亲,然后瘸腿的叔叔就好了。”

平儿认了虞毕出做干爹,一口一个爹爹叫得很顺溜。小五则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孩子带离一段时间。

“可是,那个瘸腿的叔叔看起来还是不开心哦。”平儿捧着脸说,“他的眼睛好可怕,盯着一个地方总是一动不动的,只有爹爹在的时候才会笑一点点点。”那个感觉她描述不出来,就好像……如果爹爹一直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变得像个木头一样。

说完,她看到露露回来了,就去厨房拿了一碗小鱼干过去喂猫。

小五撇开方才看到不雅事宜的尴尬,镇静的眸子瞟了屋内一眼,默默坐了会儿后,叮嘱了平儿几句,转身走了。

几个月后,姬远渐渐适应过这里的生活,不再每天窝在屋子里。脚上的假肢装的非常好,不是非常时期一般感觉不到异样。

平儿慢慢和他熟络起来,他发现这个木头人一样的叔叔眯着眼睛翘嘴角的时候格外好看。还有,他专注看着爹爹的样子,也格外好看。

有一天,姬远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教她念书,她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爹爹啊?”

姬远愣了一下,露出一个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他说:“是啊。”

像春风化雨,十里阴绵全部开出了灿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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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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