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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何将楚仁困在自己与殿门之间,细细密密地吮吸舔舐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垂头直视着哥哥带有一点水光的嘴唇,忍不住又啄一下,厮磨着哥哥微红的脸颊,一时却耳尖泛红,不敢迎上哥哥那一双有些迷蒙又浅浅发亮的眼。
阿何真的长高了,楚仁之前抬眸就能看见的一切,此刻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了。
他有些无力地倚靠着殿门,一边定睛凝望着楚何低下头,用额头抵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试探着伸出手,在楚何的手臂上摩挲,一点点地摩挲上楚何坚实了许多的臂膀。
忽然间,楚仁被楚何抱起,安放在不远处的案台上。这一下,他比弟弟更高了,微一低下便能对上弟弟的仰首,如此熟悉的姿势让他一时忘却了时间,仿佛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别,他也终于可以捧着弟弟的脸,毫无顾忌,仔仔细细,看到他想停下来为止。
楚何用和哥哥一样的频率低喘着:“哥……阿何长大了——各种意义上的。”
“嗯……”楚仁知道的。
他的阿何嗓音更低沉了,让他想起阿何小时候问过,他脖子上的凸起是什么,他告诉阿何那叫喉结,阿何长大也会有的。
其实阿何三年前就有了,只是不如现在明显,楚仁很想摸摸,却被阿何捉住了手。
“除了这里,哥哥就不想摸摸别的地方?”
在两人身体紧贴的方才,楚仁就已有所感应,只是他没想到,三年后的阿何比从前更直接狂野了。
“我怎么忘了,哥哥不会拒绝我的。”楚何话音未落,就将楚仁抱至卧榻,覆身欺上。
外头虽已初春,夜里却仍有些凉,楚何为了轻便,来时只在单衣外围了一层披风,竟丝毫不觉得冷。入殿时便撤了披风,此刻只解单衣,果真省事又方便。
而在楚何来之前,楚仁便已临睡,寝衣轻系,长发披散,只被楚何稍一折腾,衣带就散了开,露出了他的胸膛和肩膀。
楚仁的手被楚何牵着向下,抚上了一处温热的坚硬,那处在接触到他的手指时,仿佛受到什么刺激,竟又大了一圈,与他记忆中的尺寸也不一样了。
正如阿何所言,他是真的长大了。
楚仁的那处也已抬头,被楚何紧紧掌握。楚何轻盈地啄着楚仁的唇,像在啜饮一处甘甜的山泉,手里却不似这般悠然恬静,没一会儿就逼得楚仁浑身绷紧。
偏就在这时,楚何动作一缓。
“阿何……”楚仁想得而不得,一时有些难耐。
楚何的唇贴近了楚仁的耳朵,呢喃缠绵:“说说吧,选妃是怎么回事?”
楚仁默了默:“不是都结束了吗?我拒绝了……”
“京城的消息传到我那里,最快也要一个月,怎么我听说的时候,是太子殿下虽未准许,也无否决之意?哥哥真想拒绝,不用等我家书入京,才肯开口吧?”楚何说着加快了掌中的速度,见楚仁咬紧牙关,连轻吟和喘息都不肯溢出,便又临到将去时骤缓,“嗯?哥哥不肯说?”
“阿何……放……放开我……”楚仁抚上了楚何的手,来来去去,彷徨地动着。
“哥哥真想让我放开你么?”楚何含了下楚仁的耳垂,“告诉我吧。”
又沉默了好一阵,楚仁才忍不住呻吟一声,转头将脸埋入软枕:“那时……你已经三个月没给我写信了……”
楚何微微一怔,终于给了楚仁这一晚的第一次释放,然后将手中的白浊尽数涂抹于楚仁的后处,一边手指打着圈,一边贴紧楚仁的背,亲吻上后颈:“哥……”
“等一下……”
“嗯?”
楚仁支起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精美又暧昧的小盒,伸到身后,摸索着塞进楚何的手。
楚何不用打开便明白这是什么,故意贴近哥哥后颈吹气,笑问道:“……何时备下的?”
楚仁微弱地瑟缩一下,不说话了。
楚何打开小盒,扣出膏体,重新用手指探入哥哥的身体,一边轻柔地动,一边软软埋怨:“我那时受伤了,写不了信,若是叫别人写,必会被你看出来。我想你在乎我,却不愿再让你为我操心,谁知哥哥竟学坏了,故意用选妃一事气我急我……”
一听“受伤”二字,楚仁立即从欲念中醒过神来,想要回身看看楚何的伤口,却不知楚何的指尖碰到了哪一处,竟激得他脑中一空,腰肢一挺:“嗯……”
“我没事了……”楚何用另一只手揽紧了楚仁,“你担心我在外面遇到所谓的有缘人,我也会担心你,会不会哪一天坚持不下去,就不要我了。”
“……我能坚持的,多久都能坚持的。”
“当真?”楚何问着,将挂在哥哥上身欲盖弥彰的亵衣尽褪,神情和动作却皆是一顿。
楚仁的双臂内侧,竟赫然排列着数十道整整齐齐的刀痕!
刀痕长短几乎一致,其中一道痕迹尚新,分明已经结疤,却不知何时又添了崭新的血痂。
“是皇帝他……”楚何瞬间停了
', ' ')('所有的动作,一时间无法思考,又惊又恨又怕。
“是我。”
楚何不可置信地看向哥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这样,我撑不到今日啊……”楚仁转身面向楚何,温柔抱住,耐心解释安抚,“好在阿何长大了,回来了,我不用再强撑,也总算可以歇歇了。”
感觉到肩膀上多了点湿润,楚仁像从前哄弟弟睡觉一样,轻拍了拍楚何的背:“阿何,没事了,不疼了……”
楚何先紧紧地抱了楚仁一会儿,然后将楚仁的伤口一一亲吻一遍:“哥,以后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完成,你不想做的事,我替你完成。”
楚仁定定地望着身上的楚何:“那你呢?”
楚何把自己缓缓交给楚仁,当距离最近的时候,他与哥哥十指紧扣:“我想让你快活。”
感受着沉寂已久的身体被破开,被占据,楚仁的呼吸与身体一同颤抖:“其实……阿何若真遇到了有缘人,是及时止损、重归正道,我……不反对的。”
楚何红着双眼弯下身,狠狠地噬咬了一下楚仁的唇:“我反对。我打算好了,我不娶王妃了,你也不许立后纳妃。这辈子我只守着你、扞卫你,你也只能拥有我一个人。”
见楚仁只看着他不说话,楚何一下重于一下,催促着确认:“好不好,好不好?”
楚仁主动起身,加深了这个吻:“……好。”
寝衣与被子逐渐与卧榻边逶迤的床帘融于一体,随着楚何的动作颤动不止。爱欲如海潮倾覆袭来,浸透楚仁全身。他抱紧身上驰骋的弟弟,用力攀附,拼命汲取,在一轮又一轮给予与索取中祈求:“阿何……撕碎我,再重新拼成一个我……”
楚何猛吸一口气,并不退出,却将哥哥翻了个身,再紧锁在他怀里。
楚仁前面被楚何掌握在手中,后面被楚何抽空又填满,唇也被纠缠不清,仿佛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每一次被抽离,都仿佛陷入魔障,每一次被闯入,都宛如登顶于仙宫。枯木逢春,绽开一点嫩绿的新芽,冰雪消融,从裂缝中涌出一股新流,他感觉自己快死了,又觉得自己从未这样有血有肉地活过。
楚何的动作忽然迅猛起来,每一次都抽出大半再死死钉入,激得楚仁长嗯了一声,长颈后仰,喉结伴随着呼吸与吞咽上下蠕动,露出流畅又嶙峋的线条,被弟弟顶到某处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绷紧,凸显出青色的血管。
楚仁的眼无神地半睁着,茫然得像忘记了自己是谁,亦不知身在何处,他只有自己和身后的人,相依为命,相扶到老。
楚何将满腔的爱欲尽数释放,却不敢索要太多,折腾太狠,每每觉得哥哥快要窒息昏厥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停下,却总会听到哥哥用他没听过的语调,软绵绵地央求,在他听来分外魅惑。
哥哥清水一样的人,在他身下酿成了酒。
情潮汹涌间,楚何突然问:“哥哥,快活么?”
“阿何说的……原是这个么……嗯……”
“哥哥不喜欢么?是不喜欢这样,还是不喜欢阿何?”
楚仁刚要说什么,又被楚何堵住了唇。
从离京那日开始,楚何就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这一天。
回到他最熟悉的帝京繁华里,回到哥哥的寝殿和身边。
有一次边关被外族偷袭,他身先士卒守城一月,快冻死饿死的时候,也不曾放弃这个念想。
现实与梦境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后续,他和哥哥必能逆天改命,断然不会早早就死,更不会死在没有哥哥的地方。
就算死,他也要死在哥哥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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