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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洐!不可以抓着妈妈!”简洵一边冲着奶粉,这边看见简洐对着沈秋胡作非为,凶巴巴地大喊。
沈秋躺在沙发上,他腹部的刀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撑大的子宫还没有完全恢复,腹部还圆滚滚地挺着,小洐趴在边上,伸出手乱揪沈秋的衣服。
“他叫沈洐还是简洐还没定下来呢。”沈秋冷冷淡淡地说,然后低下头看着这个肉乎乎的小玩意,“来,叫爸爸。”
“吗......妈、妈!”小洐从他的小脑壳里回想起来简洵每天是怎么偷偷教他叫沈秋妈妈的。
沈秋无语地转过头去。
简洵笨手笨脚地冲好奶粉,轻轻塞进小洐的嘴里,小洐抓住奶瓶,忘我地吮吸着。
简洵把小洐抱到一旁,轻轻按揉着沈秋膨隆的腹部,他垂下眼睛,在沈秋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沈秋看着简洵柔和的目光,那清澈的眼底原来就是自己一直向往的东西。
简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沈秋接下来听到这个人张口温柔地说:“你......要不要改天回国自个首先?”
沈秋的巴掌扇得很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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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洐今年一岁半了,他跌跌撞撞地学会了走路,今天是他第一次坐飞机,他就要跟着爸爸回国定居了。他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眨着眼睛跟路过的空乘姐姐讨零食吃。
简洵坐在边上,手里拿着宝宝保温杯,另一只手忙乱地在背包里翻找着什么。沈秋靠在另一边,他闭上眼睛缓解自己的反胃。
沈秋一个月前被检查出怀孕,这一次依然检查出多胎妊娠,但由于宫壁存在旧伤,简洵毅然拉着沈秋去医院减胎。两个人商量个来去,终于把一个手数不过来的数字减为三胞胎。
沈秋不希望简洵因为自己放弃进入公立医院的机会,于是他决定重新回到国内定居。简洵傻了眼似的,他以为沈秋决定回国自首,反而变得犹犹豫豫。
“问题你是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简洵皱着眉毛。
“怪我吗?”沈秋问。
沈秋其实早就和国内的警局联系过,当年的冤案被重新裁决,鉴于沈秋越狱伤人,最终判处了他提供给受害者家属赔偿的惩罚。当沈秋平静地把整件事情叙述完的时候,简洵的脸上带着“怎么不早说”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
沈秋如今孕期不过两个多月,小腹已经鼓胀着微微隆起。他彻底地和过去的生活分割开来,迎接他的是重回故土的全新世界。
“你走的那四年里,国内其实发展得很快。”简洵说,“时代不一样了,有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简洵握住沈秋的手,沈秋知道简洵是在说四年前那一桩桩丑恶的事。他知道那些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彻底消失,但他也知道简洵是在用心地安慰自己。
“秋~秋秋~啾!”小洐叫着沈秋。
“不要叫我秋秋,叫爸爸。”沈秋不愿意理他。
“那我叫秋秋妈妈。”小洐是个听话的孩子,简洵暗地里教给他的这些话他都牢牢记住了。
“你会后悔的。”沈秋睁开眼睛看了简洵一眼。
飞机落地了,沈秋披着大衣走出来,他腹部的隆起几乎看不到,整个人格外挺拔洒脱。小洐被抱在简洵的臂弯里,简洵提着行李箱,走在沈秋身旁。
“秋秋和爸爸都长得好高啊……”小洐嘟嘟囔囔地说,“我太矮了......”
简洵很快乐,回国之后沈秋的枪支不能带回来,他再也不用动不动脑袋就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这么想着,他快乐地亲了一口小洐软软的脸蛋。
“我们的新家大不大呀?”小洐转移了话题,悄悄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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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洵收到了医院的通知,他通过了考核正式成为省内最大公立医院的一名医生。
简洵拿到了白大褂,特意穿上给沈秋看。
沈秋点了点头:“和你开枪杀人那天一样有气质。”
“小洐还在边上,”简洵睁大了眼睛地捂住孩子的耳朵,“说什么呢?”
“这有什么的,”小洐软软的小手抓住简洵的袖子,“我下周就要和秋秋学射击。而且秋秋答应我,要让Sam叔叔给我买一支真枪,而且有机会回国外的我还要和Sam叔叔一起打猎。”
简洵喉咙一口气梗住说不出话。
“沈秋,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简洵坐下来。
“我只是普通的大学毕业生,”沈秋说,“我以前想做一名警察——都是以前的事了。”
简洵低下头,他看到小洐亮晶晶的眼睛,就问道:“我家小洐以后想做什么?”
“我想......”小洐歪歪脑袋,“我想做入殓师!”
“你......”简洵一口气差点又没有上来,“这个词你什么时候学的?”
“秋秋告诉我的。”小洐蹦蹦跳跳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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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简洵值夜班,小洐睡着之后,沈秋决定去探望简洵。说实话做这个决定沈秋用了很长时间,他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关心,一边做决定一边脸都红到了耳朵。
沈秋给他做了一份宵夜。
当沈秋的身影出现在值班室外的时候,简洵一把打开门,把沈秋拉过来就按在了墙壁上。简洵直接又热烈地吮吸着沈秋的双唇,不多时又被沈秋反客为主,沈秋按着他的头,用牙齿在他的唇角磨咬,留下了一个细小的伤口。
简洵终于脱出,他喘着气问:“你怎么来了?”
“怕你饿。”沈秋语气平淡。他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到简洵的桌子上。
简洵兴致勃勃地打开盖子,里面装着不知是什么黑乎乎硬硬的一坨,散发着异常的气味。
“我觉得你是怕我活。”简洵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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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过去,沈秋的胎腹涨大了不少,三个胎儿的体积不容小觑,腹部开始耸起,沉沉地挂在沈秋的身前。随着胎儿开始挤压身体内部的器官,之前的伤害留下了后遗症,沈秋几乎每天都能感受到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
沈秋早上是被痛醒的,他侧躺在床上,手指抓紧了床单,腹中的胎儿随意的踢打就能让他痛出一身冷汗,他闭着眼睛忍耐,身体轻轻地颤抖。
一只手伸了过来环住沈秋的胎腹,简洵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替他按揉着腹部。手下的腹中不安分地涌动着,他能感受到沈秋整个人痛得发颤。简洵的脸贴上了沈秋柔软的头发,发丝间已然沁出一层冷汗。
“秋。”简洵闭着眼睛,初醒的声带沙哑地带着些困倦。“痛的话就喊出来。”
沈秋没回答,他已经习惯了忍受痛苦。腹中的胎儿在简洵的按揉下终于逐渐安分下来,沈秋翻过身,宽松的睡衣被拉扯着顺着腹部滑上去,他白皙光滑的腹部膨隆高耸着,摸上去有些微微发凉。
沈秋看着身旁的简洵,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又顺着吻到简洵突起的喉结。沈秋用牙齿轻咬着那里,喉结就上下滚动了起来。简洵翻过身双手撑住床,他晨起的器官被刺激地更加坚硬,于是轻轻脱下沈秋的裤子,分开沈秋的双腿。孕期的产道比以往更加湿润,稍加摩擦穴口就流出一片温湿的液体。简洵开始用力,沈秋高耸的腹部摩擦着简洵的小腹,随着身体的律动被一下一下地挤压着。
“还好吗?”简洵低下头,带着喘息在沈秋耳边说话,他尽可能温柔地动作着。沈秋耳边涌过来一阵热气,他的身体被简洵的硬物贯穿,连耳膜仿佛也在被简润的声音舔舐着。沈秋半眯着眼睛,脸上已然一片潮红,他高高地挺起腰,高耸的腹部更加明显地凸挺,随着动作来回晃动着,快意远远地压过了腹部的疼痛,他咬住嘴唇,双手抓着简洵有力的后背。简洵终于射出了最后的液体,白色的粘液溅在沈秋隆起的肚皮上。
“爸爸?”门外隐隐地传来声音。
两个人迅速地盖上被子。
“爸爸,”小洐打开门,揉着惺忪的睡眼说,“今天不是要送我上幼儿园吗?”
“对,”简洵探出头,他还有些喘气,勉强露出一个假假的微笑,“你先出去,爸爸这就起来。”
“爸爸你很累吗?”小洐疑惑地看着他。
门终于被小洐关上,沈秋还躲在被子里,被子下蒙着的脸红到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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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简单地清理了身体,然后稍微束紧了腹部,他还是希望更加体面地出现在幼儿园里。沈秋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面,按了按发硬的腹部,把束腹带又紧紧地勒了几圈。
“沈秋你不束它也很好看......”简洵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三个大字。
沈秋呼出一口气,他做过刀尖舔血的事情,又国外混了几年的黑道,想不到他第一次送小洐上幼儿园会这么紧张。
三个人来到幼儿园,新班第一天开放,孩子们的家人都过来了,沈秋和简洵站在他们中间,看起来格外亮眼。
小洐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本领已经交到了朋友,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袖子悄悄地问:“你的爸爸妈妈是大明星吗?”
“不是,”小洐端正神态严肃地说,他凑近小男孩的耳朵:“他俩其实是国家秘密特工。”
小男孩惊恐地捂住嘴巴,低着头偷偷瞟观察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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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洐很快和那个小男孩成为了好朋友,小男孩叫西西,小洐经常拉着西西到家里玩。
简洵出去上班,沈秋不太情愿地承担了养小孩的大部分工作。两个小男孩在沈秋家里吵吵嚷嚷,吵得沈秋满脸写着无语,小洐有的时候乱跑,沈秋就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抛物线扔到沙发上。
“秋秋叔叔好厉害!”西西眼睛亮晶晶地连连拍手。
“我秋秋爸爸可厉害了,”小洐仰着头吹牛,“要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小妹妹,他能把我扔到二楼!”
“为什么是妹妹?”沈秋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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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西西喜欢小妹妹,这样就可以送给他了!”小洐开开心心地说,沈秋黑着一张脸,考虑要不要真的把他扔到二楼去。
“我好羡慕你,”西西突然开口,“秋秋叔叔真温柔,我爸爸妈妈对我不好。”
“为什么呢?”小洐问。
西西咬了咬嘴,大眼睛耸下来:“我爸爸进过监狱,我妈妈改嫁给新爸爸,他们本来就经常打骂我。现在我妈妈快要生弟弟了,稍微不注意我,我还能好过一些。”
小洐看着西西的落寞的表情,伸出手搂住西西小小的身体。沈秋瞟了一眼西西的样子,转过头什么也没说。
晚上的时候沈秋破天荒地爱心泛滥,开车送西西回家。他坐在车上,看着西西敲响一户大门,从门内走出来一个怀孕的女人,她揪着西西的头发,把他丢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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