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场内心斗争,是糖葫芦的胜利。
“不客气。”陈无忧笑道。
姜伯点了点头,低下头对着小姑娘说道:“去找你师傅吧,爷爷还要去办些事。”
姜洛溪点了点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嗯嗯,好的爷爷。”
然后她就顶着两个鼓鼓的腮帮子跑向鲤红楼,
陈无忧还是有些疑问的,鲤红楼他也听不少人说过,是那风花雪月之地。
怎么这小姑娘还拜了里面的人为师?那学的什么?
“鲤红楼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说来话长,以后你会慢慢知道。”姜伯看穿了陈无忧的心思。
陈无忧嘿嘿一笑,不在想这件事,别人的事情,自己还是少管。
两人结伴而行,不一会儿姜伯就带陈无忧来到一个小巷。
尽管是大白天,但因为小巷太过拥挤,再加上后面周围还有不少高楼客栈,阳光照不进来,所以小巷黑漆漆的,有些阴凉。
刺鼻的味道冲入陈无忧脑门,他尽力适应这种味道,确保自己不会吐出来。
反倒是姜伯跟个没事人一样,行走自如。
“我是个掌柜,也是个大夫,经常来这里给一些人治病,这次跟你来正好顺路帮他看看,是那个小姑娘的父亲。”
姜伯边走边说,正如他所说,一路上不少人碰见他打着招呼,因为大部分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虽然姜伯说药费记在账上,可是这些人知道,这位仁心药馆的大夫根本没打算让他们给钱。
当时姜伯来小巷给人看病,被几个流浪汉围住,结果周围的住客看到后纷纷拿起家里的家伙,差点就把那几个流浪汉给打过气去,最后还是姜伯救了那几个流浪汉。
这件事过后,巷里的人都称姜伯活菩萨,毕竟除了他,其他哪有大夫愿意来这里给他们治病?
姜伯轻门熟路的找到一间房,敲了五声。
不一会儿一个妇人就将木门给打开,他看见姜伯的时候眼睛一愣,随后看见了陈无忧,更是愣上加愣。
“姜大夫,还有三日才是吃药时…还有这位公子是?”妇人声音虚弱的说道。
“无妨,早些并无大碍,只是今天这位公子要来看看你们,碰巧让我知道,便一起来了。”姜伯摆了摆手。
这户人家是周围少有的犟脾气,他看病都是记在账上,可是这户人家不一样,每次都有一个少年将药材等值的铜叶“悄悄”的放在药馆前台,一开始他还找少年说过,只是后来就放弃了。
“看看我们?”妇人愣然,不记得自己家有什么大家亲戚。
“你好伯母,我叫陈无忧。”陈无忧微微笑,身子微微起伏。
姜伯拍了拍他,对依旧愣然的妇人笑着说道:“那天飘飘遇见的,就是他。”
妇人大惊,看向陈无忧就要跪下,陈无忧这可真是实打实吓了一跳。
连忙伸出双手拉住妇人,陈无忧语气温柔:“伯母,不必如此。”
妇人摇了摇头,执意要下跪,两行清泪缓缓从眼中流出:“多亏了公子,飘飘才能活着回到家里,多谢公子。”
妇人想起自家女儿口中所说,到现在依旧是心有余悸,如果那天没有眼前这位公子的话,那飘飘…
陈无忧很是别扭,他不喜欢公子这个称呼,觉得太过官正。
他提着妇人双手,与常人不同,他的力气要大不少,妇人身子偏瘦,虽然他一提便将妇人提起,但还是险些将东西丢掉。
“伯母,你就不要叫我公子了,我也只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已,你称呼我为陈侄便可,不然我就不进去了。”陈无忧说道。
妇人还想说什么,姜伯突然咳嗽一声笑道:“哈哈,还是进去说吧,难道你要陈公子在这巷子里说话吗。”
妇人大惊,连连推后打开门,满脸歉意:“是我疏忽了,请…陈贤侄…”
陈无忧无奈,只是妇人愿意称他为贤侄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他点点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