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恐怕家严已经与刘台通过气儿了。刘台这会儿估计也在殷切地企盼之中。”
水墨恒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待明年调任刘台时,先生提前跟我知会一声。”
张居正疑惑地望着水墨恒。
水墨恒直承道:“莫非先生还不相信我?”
“当然相信。”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我是为先生好!”
……
两人这么一唠,大半天的光阴不知不解悄然而逝。
张居正依然在想着刘台的事,而水墨恒也在想着,来年将如何安置这个刘台。
所以,两人都沉默了会儿。
就在这时,根治敲门而入,报告说武清伯李伟来访。
“请他进来!”水墨恒边说边起身,准备出门迎接。
张居正也跟着起身:“我是否要回避一下?”
“不,武清伯此番前来,定是因为棉衣事件这宗案子,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应该是想通了要接受何种处罚。先生在,刚好!请稍候,我去去便回。”
水墨恒示意张居正坐下。
不到片刻,便将李伟引了进来。
“真巧,原来首辅大人也在!”李伟一进来便热情地打招呼。
“武清伯好!”张居正起身还礼。
水墨恒使唤根治又添了一副碗筷,将剩下的菜全部搬走,重新开宴:“都是老熟人,不用客气哈!”
三人坐定。
水墨恒先开口,笑道:“武清伯真是稀客啊!”
果然,武清伯开门见山地说:“今儿个来,是为了棉衣事件那宗案子。昨儿晚上,我与犬子商量好了。”
“国舅爷也是要接受罚款吧?破钱消灾的……”
“不!”
水墨恒一句话没完,便被李伟打断。
“啊?”
水墨恒一惊,迫不及待地问:“莫非国舅爷要接受廷杖之罚?”
“是。”李伟点了点头,回答的声音不大。
水墨恒和张居正俱是一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都不曾料到李伟和李文全竟然商量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这不是膈应人吗?
三人沉默了半晌。
之后,水墨恒才问:“为什么?”
武清伯觍着脸,回道:“不为什么,我们就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水墨恒不客气地唬道:“廷杖可是要打死人的!”
“我们认了。”武清伯固执地说。
张居正一脸懵逼。
水墨恒觉得已经聊不下去,抬了抬手:“容我冷静一下,咱要不先吃先喝?这个问题稍后再议,稍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