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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现抱着个半身高的纸箱回来时,陆源正在旁边的房间瞎转。程现前几天解开禁锢在他手上的链子,他得以在房间间到处走动。
他出不去,因此也不知道程现把他关在哪里。几个联通的房间经过很简单的装修,没有一扇窗户,唯一的出口是一扇结实的两层金属门,似乎是由指纹解锁。
他听见整理东西的声音渐响,顿了片刻,从手边烟盒拿起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走到隔壁。
程现正从身旁的纸箱里一件一件拿出东西摆在柜面——从黑色粗长的按摩棒,到电击器,到马鞭,再到未做标识的药品盒。
他整理得格外有耐心,摆放次序甚至还考虑了颜色和大小,连陆源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停止动作。
陆源盯了他的动作半天,也难以猜测他到底是抱以什么心情来做这些事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他的手上。从站立的角度,陆源也能清晰看到他裸露手臂上盘旋的一圈一圈青紫勒痕,而其间又被几道细长的红肿伤痕切开。这是陆源昨晚随手用铁丝捆成一条抽出的痕迹。
程现这几天一点点把旁边的房间改造成调教室。他有条理地安装柜子、支架、铁笼,再一点点用各种调教用具填充满房间,像是在安排自己的行刑地一般。
无事可做,陆源索性搬了张椅子在程现身后不远处坐下。等到手上的烟烧尽,程现终于收拾完,转身看向他。
陆源走到铁柜面前,低头摸了摸最中间的一根褐色细鞭,拾起后将鞭身折叠,握在手中,用前端压上程现的锁骨处。
程现知会地脱掉外套和上衣,犹豫片刻后,俯身跪在地上,把手交背在身后,眼睛平平地直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陆源蹲下身,右手探向他锁骨侧的一道细长伤痕。指腹上传来不同于正常皮肤的灼热温度。程现没有处理,又让衣服布料蹭了一天,隐约有些溃烂的痕迹,看起来似乎很严重。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骤然清醒,指甲使了劲,在伤口里头粉白的新肉上恶意地划深。
指腹越压越近,刚黏连上的淡色疤痕被撕开,血液流出。
程现只在陆源刚用劲时肩膀僵硬地颤了一下,锁骨缩紧,又倏地放松。滞住的呼吸有意识地变得缓慢绵长。
陆源见他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反应,只觉得没什么意思,把手指抽出,放在程现嘴边。程现愣了片刻,随即张嘴含住,一点点舔干净粘在他手指上的血。
他的舌头干燥得厉害,舔吮时陆源觉得指腹像被细砂纸磨砺一般。嘴唇也干裂皲皮,眼皮恹恹地垂着,整个人比平常更没什么神采。
“你倒准备得挺齐全……弄了多久了?”陆源抽出手指,拍拍他的脸。
程现没有接话,避过陆源的视线,然而随后迎来结结实实的一耳光。他眨眨眼,缓慢将视线挪回陆源脸上,“如果你还想要其它的东西,可以和我说……”
还没等程现说完,陆源嗤笑一声,站直身,下一秒抬起腿,重重地踹向程现小腹。程现身体一下失去平衡,后背撞向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在地上缓慢地蜷起身体,喘息了几秒钟适应腹部痉挛的疼痛感后,垂着眼睛扶着地板费力地坐起。
陆源抱臂站在一旁,等心里多余的怜悯消退后,踢踢他的大腿,碾过盖在他大腿上的牛仔布料,示意他把裤子脱了。
等程现终于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全身赤裸地跪在他面前时,陆源终于开口:“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做到,但是我也有两个要求,现在说清楚,你自己听听,愿意的话我们继续,不愿意的话就这么作废。”
程现终于抬起眼睛,看向陆源。
“第一,我只陪你玩三天,再多见你一秒我都觉得恶心。”陆源开了一罐啤酒。
程现小声地“嗯”了一声。
陆源听见他的回答,自嘲地笑了。他喝了一口啤酒,从架子中抽出头套和口枷,扔给地上,“那第二就是,这几天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也不想看到你的脸,这几天都戴好了。”
连应答也没有了,房间里空调新风声音格外明显。程现感受到一束目光凝固在他的发顶,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
他低头捡起头套,熟练地将柔软的皮质面覆盖在脸上,拉上后脑的拉链。
这些调教用具都是他自己挑的,他对股票期权之类的东西毫无兴趣,拿了一笔钱后不愿再也那些人扯上关系。顾时安和林明远也乐于见到如此,给他安排好房子,又随他在自己名头下的情趣会所里拿东西。
拉链拉到尽头,皮料裹紧时轻微的压力让他有些许窒息感,视线被限制在皮套挖出的两个洞间。
他拿起地上的口枷。口枷中间是一根做得逼真的塑胶质地的阴茎,甚至连经络和沟壑都仿真了。他仰头张嘴戴好,在脑后锁好扣环。
阴茎贴着他的舌根,龟头厮磨咽喉,带来熟悉的干呕感与窒息感,唾液不受控地流到皮套上。
陆源手中的那一罐啤酒已经见了底。他酒量并不差,可
', ' ')('是此时心里的躁郁却愈加剧烈。他站起身,走到程现身边。
碍于头套的限制,跪在地上的人看向他时只能幅度很大地仰头。
唯一露出的眼睛里红红的,陆源知道这是刺激咽喉带来的生理性反应,然而看着这双湿润的眼睛,他的身体也同样有反应了。
陆源忽然觉得好笑。他不禁想:说是调教,那到底是谁在调教谁呢?程现从头到尾想的都是那个可怜的、无罪的、已经死去的、永远也无法战胜的人,从未变过;而他却被夺走一切,被他如愿地调教成了个以施虐为乐喜爱看他流泪的s。
他想到课本上被生物学家训练的听见铃铛就流唾沫的狗,耳边似乎响起摇铃声。
陆源伸手掐住程现的后颈,把他拖到立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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