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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碎碎念在陈溺的耳朵里根本停留不了几秒。江辙从后边环着她,坏笑着,手不规矩地捏着那揉了一把。

陈溺没半点预料,溢出了点哼吟声,连忙捂住嘴。

好在路鹿那进了水的手机也没这么灵敏,她走到了走廊上:“哎,我现在回房间来找你了。”

陈溺睁大眼:“我、我不在房间。”

“那你去哪了?”路鹿气愤,“你不会!又被该死的江辙哥拐走了吧!”

“知道还问?”江辙接过手机,直接挂断丢回去。

陈溺蹙着细细的两道眉转过身,没忍住踹他:“你烦死了。”

“我哪烦了,她总占着别人老婆还有理?”他握着她的腰把人放在台球桌上坐着,拥过去闻她身上那股沐浴后的清淡香味。

陈溺拖鞋掉在地上,把脚蹬在他腰那:“谁是你老婆?”

江辙握着她小巧的脚丫,眉眼漆黑恣意,又去亲她,含着她下唇吮:“戒指都戴上了,还能是谁。”

被他闹了好一会儿快要出汗,陈溺用脚想把他踢远点,但脚没分寸,踢到别的硬地儿了。

男生闷哼了句,脑袋搁在她胸口闷声控诉:“陈绿酒,想谋杀亲夫?”

“我没注意……”陈溺心虚地磕巴一下,“很疼吗?”

“疼啊。”语气是半不正经的,他动作却很强势,拉过她的手,“不信你摸摸。”

她微愣了下,碰到那才羞赧地想缩手:“我没说不信!”

江辙不让她退,强硬地桎梏住她两只手,半环住她哑声诱哄:“都弄疼我了,你不得补偿一下?”

陈溺无言以对,只能随着他。

嘴磕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生怕有人在这时候进来……

半垂眼盯着墙上那副油画,是伦勃朗的《夜巡》,熹微烛火里,灯光反射在上边。半明半灭的,像她现在混沌不清的脑子。

台球室里的洗手间很逼仄,江辙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给她洗完手没罢休,又磨蹭着去弄她。

外头有人推门推了几下没推开,应该是去拿钥匙了。

陈溺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门口那,紧张得呆住,听着他哄自己“宝宝,放松点”。

沉重的皮囊在下坠,只剩下诚实的生理本能在接受他温柔的轻佻。

江辙附在她耳根那低声恶劣地笑,她在最后一秒呜咽着咬住他肩胛骨哭。

这场面够好玩的,江辙头一回见她这眼圈掉出大颗大颗的泪。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有点咸。

陈溺细细地喘着气,羞恼地推他:“我要回去。”

“行。”他现在倒是答应得快,指腹摩挲着陈溺的下唇瓣,笑得痞坏,“不过,你的‘逢凶化吉’好像掉了。”

“……”

掉了枚戒指也不是什么大事,免费的,而且一看做工就很廉价。

陈溺这样安慰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江辙说肯定不是掉在台球室,因为他抓着她两只手弄的时候就没感觉到。

或许在晚饭后的洗碗池那被冲进了下水道,或许是掉进了温泉里,反正就是找不回来了。

她摸着手上空落落的位置回了房间,路鹿睡着了,给她留了盏灯。

……

大清晨,江辙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醒了没?」

陈溺比较浅眠,手机放在脑袋下,震动几下就把她吵醒了,憋着气性回他:「又干嘛?」

江辙:「给你买了橘子,出来。」

有毛病,现在才5点。

陈溺揉了揉还惺忪的睡眼,轻手轻脚地出门前还在想:要是橘子不甜,她一定掐死这个扰人清梦的人。

清晨山间的温度很低,她忙着下楼也没管这么多,到门口才搓搓胳膊。

江辙就坐在门外小山丘上,穿着件美式刺绣挡风外套,长腿屈着。面朝着远方,眼里沉着连绵群山,侧脸疏落寡冷。

听见脚步声,他也没回头。

陈溺被风吹得吸了几下鼻子,自然地往他怀里钻。冻红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咕哝一句:“就知道又是骗人。”

江辙唇角扬了扬,用外套把她裹紧了点。

两人都没开口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吹着松林间的风,耳边偶尔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远处的云雾尽散开,他们等到了这个清晨想看的日出。

晨雾云露被一轮火红霞光赫赫照耀着,而陈溺鼻间恰好闻到一阵橘香。

刚一抬头,他骨节清晰的手指已经捏着瓣橘子喂进她嘴里。

初夏的橘子能酸倒牙,陈溺不满地把脸皱成一团。而江辙存着坏心眼,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大笑,笑得没心没肺。

这青山多妩媚,却不如眼前人。

她靠在他怀里,望向迢迢远山,幻想遥遥朝暮。

那时太年轻,爱进去就盲目得义无反顾。偏爱测涌太上头,只剩下整片心动。

从度假村玩了几天,陈溺直接拎着行李箱回了家。

暑期两个月过完,她再回学校已经是大二学姐了,今年海洋系社团的迎新工作顺应着也落到了她的肩上。

江辙上午给她发过消息,说在和贺以昼一起面试系学生会新入会员。

陈溺往学生会开会那栋楼那走过去时,正好就碰见了楼下正帮新生办卡的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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