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小伙子,叫小姑娘进来就行。医生难道你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吗?”臭小子“沈辞”说得有理有据,话语间还隐隐带着点不悦。
老医生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嘟囔了两句,也没敢真的说些什么,留下备用的纱布和几种清创药,直接走出了门。
没过多久,衣末走了进来。看见她的那一瞬,躺在病床上休息的沈辞突然拧紧了眉头,闷闷地痛哼了两声。
衣末果真快速朝床边走了过来,坐在他的身旁,手机打字问他:【怎么了?】
沈辞内心最后那点不愉悦瞬间散了,半眯着双眼看向衣末,虚弱地说:“我疼。”
衣末很快上钩了,连忙问他:【哪里疼?】
沈辞眼底荡漾着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衣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处的血倒是止住了,却被包成了一个大白馒头。
能不疼吗。
为什么要用那种花里胡哨的拄拐啊!
用生命去装b吗?!
衣末想着想着,没来由酸起了鼻子,连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她想要出去叫回刚走不久的医生,刚站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拉回。
衣末不解地看向沈辞,摸索着手机想要打字,却听见他说:“衣末,你别走,求你别走,你……留下来陪陪我。”
他的语气又轻又急,看上去并不擅长温声细语地祈求他人怜悯。话一说出口,他的脸立马红了,没等衣末回应,立马偏头看向了别处。
可手却紧紧拽着衣末的衣袖没放,衣末将这样别扭着的男人打量了老一阵,最后鬼使神差地,竟真的随了他的意,重新坐回床边。
她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做些什么,不经意又瞧了那“大白馒头”一眼,她舔舔唇,问他说:【那里……还疼吗?】
“嗯,很疼。”
【那我帮你揉揉?】
沈辞瞬间安静下来,半晌,眼神又瞥向了别处,嘴硬说:“……随你。”
于是衣末开始帮沈辞揉腿。他的肢体截位本就偏高,为了不让自己拉扯到他的伤口,衣末很小心地下着力,并且只敢在他的腿根附近慢慢摩挲。
她一开始并没感到有何不妥,可按着按着,她很明显地发现沈辞的体温越来越高,甚至有烧起来的架势。
衣末很不解,想要抬眼去瞧他,就在那一秒,沈辞一把将她往病床的方向扯了过去。
他用的力道很大,看起来一点也不虚弱。借着胳膊承力,他快速翻转了个身,泰山压顶一般,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动作之快,仿佛一气呵成。
衣末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粗暴的举动弄得有些傻了,愣怔过后,瞪大眼睛看向他,一瞬间醍醐灌顶,突然又好想什么都懂了。
她为什么要帮一个男人揉腿。
揉腿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又要去揉他的腿根……
想到某个不可描述的方向,衣末整个人瞬间都要热炸了,羞臊地捂起脸。
她臊得一时竟忘了做出任何反应,沈辞定定望着她,不断吞咽着喉,沉静的眸子渐渐因为她的不反抗而变得愈渐疯狂。
他一开始没想过做别的事情,将她钳制住,单纯地只是想要让她别再乱动,别再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
可他现在却想了。
他慢慢朝她倾下身,薄唇快要触碰上的前一秒,手掌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盖在脸上的双手移开。
他想对她做那些曾经肖想过无数回的风花雪月,他想一吻到底。
第20章叙情“你亲一下,我就不疼了。”……
陈平安安顿好受惊吓的小孩之后,人便一直站在福利院门口,等着救护车过来。他心里也着急,那男人是在宁城福利院受伤的,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福利院的声誉。况且他和衣末好像还相识,于公于私,陈平安都觉得,必须照料好他,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宁城福利院的位置很偏,救护车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到达。陈平安焦急地领着专业的医护人员赶往医务室,他走在最前头,见医务室的房门紧闭,没有多想地伸手推开了门。
然后他便顿住了,微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他看到衣末正被男人半强制性地压着,两人衣衫不整,双脸通红,不论谁看见,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陈平安不由地屏住了气,脸色微微一沉,在身后的医护人员赶上来之前,砰地一声关了门。
衣末在那一声关门声中顿时清醒,刹那之间,浑身血液翻腾,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重重推开了沈辞。
沈辞被推得翻倒在了白花花的病床上,震惊于女人力道的同时,还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衣末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头也不回,一溜烟跑没了影。
衣末的确有一跑了之的想法,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要在节骨眼上动气,要成熟,要冷静。
她站在医务室外的走廊门口,没勇气去看陈平安欲言又止的表情,收敛心思之后,比划着手势,直接将陈平安身后抬着担架的几个医护人员请进了医务室。
而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辞看到前来医护工作者,当场表示自己已经好了。
他不论如何都不愿意配合去医院,像是惧怕什么样的。一般这种情况,医生或者家属都会上前劝说一番,可沈辞的气场实在太强,他们谁都不敢上前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