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太安静了,川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quot;我已经很多年没用过这种温度计了。quot;
江燃放下了温度计,在药堆里挑挑拣拣:quot;三十七度八,发烧了。quot;拿出两盒药放在旁边,站起身来:quot;药店的人说,水银温度计是最准的。quot;转身出了卧室。
再回来时,拿了水杯递过来,川南喝了一口,水温刚好。
吃完了药,川南缩回被子,眼见收拾好药盒的江燃要翻身上床,川南飞快往床中央一横:quot;我生病了,今天就不留你过夜了。quot;
quot;我又不做什么。quot;
quot;不做什么也会传染,离太近就会传染。quot;
江燃的手往她背后一抄,川南就被翻回自己的位置:quot;发烧是不会传染的,quot;江燃慢条斯理脱了衣服,仔细看了川南那边的被子盖好了,才关了床头灯:quot;要传染的话早就传染了,睡觉吧,困了。quot;
黑暗里,一只大手轻轻把川南拉向他的主人,熟悉的龙涎香一层一层将川南包裹,男人渐渐放缓的呼吸近在耳畔。
是耳语:quot;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了,你我都知道这很难,有些承诺我现在可能还给不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总有一天...quot;男人轻轻的叹气,湿润的吻印在川南的额头:quot;川南,你也是喜欢我的吧。quot;
川南无比庆幸现在关了灯,否则江燃一定会在心里嘲笑自己涨红的脸,或者他已经发现了,毕竟心跳是不能隐藏的。空荡的房间,慌乱的心跳仿佛带着回音,一遍一遍击打着川南的耳膜。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枕边人喃喃一句晚安,好像真的睡了过去。
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还是那扇没有拉好窗帘的窗户,川南明知不会再有斑驳的霓虹灯影了,还是还是固执得望向窗户。
耿耿星河欲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