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猛地抬起头,瞪大眼望向他。
却看见男人依然笑容温和,仿佛刚才的提问只是随口一问,他点点头:“我考虑一下。”
徐酒岁:“……”
被抢了台词的徐酒岁:“……”
愣了三秒,她瞪圆了眼,像一只惊怒的猫:“这位先生,您不会是昨晚喝酒喝到失忆症了吧,当初把我赶出门的人是您,不想看到我的也是您,现在您在这生哪门子的——”
气。
“我不是赔礼道歉了吗?”
“什么时候?谁?哪?”
“前两天,餐桌边?”
喜酒岁举起自己还包着创可贴的右手:“您说这个吗?”
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乳白色的液体因为她的动作在杯子里危险晃动,却一滴都未洒出来。
“多少天了还包着,伤口不想好了?”
薄一昭伸手要去捉她的手指,徐酒岁把自己的手连带牛奶杯背到身后,不让他碰。
“……”徐酒岁尴尬了,抬起手摸摸鼻尖,“你别说,心动是心动,姐姐还真有点儿怕他这类人……大概是高中天天被教导主任站在楼下抓迟到,抓出的后遗症。”
她上高中那会儿就是迟到狂魔,打断腿都改不了硬要磨蹭到上课铃响才进教室那点臭毛病。
徐井年又瞅了她一眼,徐酒岁已经换上了睡意,白色的长裙,吊带的,但是裙摆盖住脚裸,挺保守……小姑娘往深蓝色沙发上一坐,深浅对比,让人有些挪不开眼睛。
她正垂着眼摆弄手机,乖得很。
“我马上好。”徐井年又强调。
徐酒岁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少年低下头继续解题,等沉浸进题海里,瞬间就忘记了时间概念,连屋外进来人也没发现——
薄一昭进家,第一时间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明显是规矩过了头,除了不远处,正埋头写题的少年手边多了一个杯壁上挂着牛奶残液的空杯子,家里每一样东西都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其余的,包括他回家时随手扔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在内,纹丝不动,角度都没变过。
后者火烫似的甩开他,整个人都快贴在栏杆上。
男人眉毛一挑,低下头跟她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