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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查。”达达利亚低声说,“我推测,他也是身不由己,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和他产生什么私人情感,你明白吧?”
“哦我懂了,宁归哥哥喜欢你,但是你不想让他喜欢,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理解,冬妮娅。”达达利亚扶额,“雪季结束我就会把他送回璃月,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复杂。”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宁归还不知道,他在冬妮娅心中的形象,在短短几分钟内,已经从美丽善良的准嫂子,变成了爱上目标对象的可怜人。晚饭时冬妮娅用略带同情的眼神给他多夹了一块炖肉,他都没有发觉。
因为他满脑子都在盘算,要如何让达达利亚同意他独自去镇上拜访那位占星师。
他盯着盘子里的那块炖肉,突然有了计划:他先好好表现,取得达达利亚的信任,等下次冬妮娅去的时候,顺势提出自己也想去看看,想必不会被拒绝。
根据宁归的观察,比起讨好达达利亚,讨好他的家人效果更佳。况且达达利亚明显想和他保持距离,强行热脸去贴冷屁股,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当晚饭结束,达达利亚和冬妮娅争着要去洗碗时,宁归二话不说,端起垒得老高的盘子转身走进厨房,放进洗手池,戴好手套,开始默默清洗碗碟。
达达利亚和冬妮娅对视片刻,前者走进厨房,拍拍宁归的肩膀,“我来吧,我们家的规矩,不能让客人洗碗。”
宁归摇摇头,他摘下手套,双手抵着达达利亚的胸,把他推出厨房,并当着他的面,关上厨房门。
“他什么意思?”达达利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向冬妮娅。
“他可能是不希望你把他当客人吧。”冬妮娅露出哀伤的神色,显然已经脑补出一场爱而不得的情感大戏。
这还不算完,洗完碗碟,宁归趁热打铁,见冬妮娅在帮托克剪一把硬纸板做的剑,又凑上去想帮忙。
他在纸上贴心地写道:
【冬妮娅,在外面玩了一天,一定很累,还是让我来吧。】
冬妮娅愣怔,“那个我不累”
“我来吧。”达达利亚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接过硬纸板裁剪。
没想到宁归在他坐下后犹豫地看了他一眼,非但没有问他要不要帮忙,反而转身去帮冬妮娅搬柴火。
手中的剪刀被捏得微微变形,达达利亚莫名觉得很不爽:这小子搞错献殷勤的对象了吧?
直到睡前回房,宁归都没再往达达利亚这边来,自然也没注意到对方略带不满的眼神。
他坐在书桌前,摊开托克送他的小本子,准备把自己穿越来的所见所闻,都记录在册,这样等回去之后,再担任各种陷入绝境的歌剧角色时,还可以翻看这本笔记寻找共情。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有人将云朵撕碎了似的,大片大片洒落。
小院附近的冷杉树下,穿着白色氅衣的青年长身而立,红色的围巾上落满云朵,他微仰着头,冰蓝的瞳孔略显空洞,定定地望着远方如深渊般的黑暗。
不久,两个身形魁梧、全副武装的男人从黑暗中钻出,他们缓缓走到青年面前,单膝下跪。
“公子大人,您要的东西,我们查到了。”
第8章 欲拒还迎
扫落一身残雪,将外套与围巾依次挂好。
达达利亚锁好大门,来到壁炉旁,握起火钳往里面添了两段木柴。
接触到新鲜养料的火焰在冰蓝色的眼底欢快跳跃,他整个人却安静得像一幅画。
火光沿着英俊的侧脸投下暖黄色的影,在深邃的眼窝与唇峰处留下顿笔。
达达利亚垂眸直视着壁炉中心的那团火苗,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属下送来了至冬宫方面的最新消息,休假大概快要进入倒计时。这对达达利亚来说没什么,对他来说,在枫丹的那场战斗中收获的只是一点小伤,还没虚弱到要躺在床上修养十天半月。
令他想不通的,是属下汇报的另一件事:他们没找到任何有关宁归的信息。
这令达达利亚感到意外,暗线或诱饵的身份都会经过缜密处理,他做好准备接受一份干净的身份调查,却没想到,以无孔不入的情报网著称的愚人众,这次连假身份都没挖到。
这个宁归,到底什么来头?总不可能真是玩偶变的吧?
达达利亚自觉可笑,他一定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脑子短路,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态,今天的工作时间的确有些超标。
他转身来到楼梯口,抬眼看到宁归拿着一只水杯,正要下楼。
穿着狐狸睡衣的黑发青年看到他显然愣住,盈盈的狐狸眼在错愕时显得有些无辜。他刚踏下两级台阶,此时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有那么可怕?达达利亚不免自问,作为敌对方,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友好了。
要是放在平时,
', ' ')('恐怕在第一晚他就已经把人扔出去了,哪里还会容他在自己家住下,还给他衣服穿?还不是看他口不能言,又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指着喉咙,可怜巴巴瞪着自己摆手。
思绪流转间,又不免想到宁归寸丝不挂、一头长发散开躺在自己床上的样子,该说不说,的确还算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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