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嘻。”
“他在给咱们行大礼呢。”
沈景之头皮发麻,花海一望无际,他刚才可是没看见半个人影。
“快瞧快瞧,他害怕的发抖了,哈哈,真胆小!”
“胆小鬼胆小鬼!”
沈景之绷紧神经,白光一闪,青鹘出鞘。四周静默了一瞬,而后爆出更嚣张的笑声。
“我们才不怕你!”
“不怕不怕。”
“给老子滚出来!”沈景之板着脸,大喝道。
“哼!好没礼貌的,我们在这里陪了你两个时辰!”
“就是就是,你不让说话我们就不说了,现在醒了还想拿刀吓唬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日了狗了。
是花在说话不成?
沈景之眼神一暗,手腕一扭,锋利的刀刃斩过花茎,一小片彩花拦腰截断,化作缕缕彩色轻烟,飘散到另一处空地,落地生根,发芽抽条后重新绽放。
“你这后生好生无理!”稚嫩的声音染上怒气。
果然是它们。
沈景之放松了些,植物成精,比动物妖化容易对付。看着像是初习得人言,还没化形,对他构不成威胁。
他收起青鹘刀,颤巍巍站起来,不太相信似的又伸手摸了摸额头的伤口,钻心的疼,疼的很真实……
个屁啊!!
他为什么没死?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还是他死了,生前积德行善死后升入天界了?
“过分!”
“过分过分!”
花妖气不过他挥刀相向,讨伐声此起彼伏。
沈景之不耐地揉揉太阳穴,咽着口水缓和喉咙的干燥:“闭嘴,不是没死呢吗?瞎嚷嚷什么?”
“哼!我要和君上告状,让他把你逐出去!”
“君上?”沈景之雾。
“对对,让小龙把他丢出去!”
“小龙?”还有龙的事呢?
“啊?可是小龙最近在蜕皮,好像没空诶。”
“蜕皮?!”
“呀,夫人来啦!”
“夫人夫人,是夫人!”
“夫人来看我们啦!啊啊啊啊啊啊我好高兴!”
沈景之四处张望,依旧空无一人,斜眼睨着脚下花摇叶摆貌似真的十分兴奋的花丛。
这些花……莫不是神经病?
“你是何人?”声音清透,平和,透着不易察觉的威严。
沈景之今天连连受惊,不知不觉也有点免疫了,转身看到身后比他还矮一个头的纱衣女子时,竟是连眉头都没跳一下,张口就来:“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