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
聂容嘉又咬了一口可颂。
咔嚓咔嚓。
“好的,聂律师,这些材料我们就先收下了。关于常法顾问的结果,我们会及时通知。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跟您联系的。”
“谢谢,辛苦你们了。”
Toxicdi项目部的负责人待人温和又客气,跟他们的大老板那副冷漠倨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行完全不一样。
一大早赶来城西送材料,下午还要去公安局做笔录。聂容嘉站在电梯前等待,无比烦闷地看了一眼窗外毒辣的阳光。
真是劳碌命。
“请问是聂律师吗?”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从她的身后传来,眼前的电梯门刚刚打开,聂容嘉前脚正要踏进去,生生地被她的声音逼停,又退了回来。
聂容嘉疑惑地回头:“对,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叁分钟后,聂容嘉坐在了Toxicdi的总裁办公室里。
宋严没有招呼她,她自顾自地拉开了椅子坐下来。
反正她又不是他的员工,不受他管理。
至于工作,也不过是双向选择,有什么好紧张的。
聂容嘉淡定地交迭双腿,下巴微抬,毫不躲闪地注视着他锐利的眼神。
怎么,跟我玩攻心术气场战?
她可从来没有怕过这一套。
“宋总,关于常年法律顾问的材料我都已经送到了项目部,您找我来,是还有什么别的事?”
宋严神色不变:“前几天聂律师跟暮暮聊的如何?”
聂容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来查宋太太的岗了。
又想起来封暮暮像变色龙一样时好时坏的神情,和她问自己的奇怪问题…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不假。
天天跟宋严这种看上去就极有掌控欲和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想想就不好受。
看来,贵妇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好过。
“很好啊,宋太太温柔敦厚,我们很投机。”
“是吗?”宋严的脸色松动了些许,“我跟暮暮平时都在香港住,很少回内地,暮暮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聂律师能跟暮暮聊得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封暮暮是你女儿还是你老婆啊,连交个朋友都要这样管?
你有没有管过自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应酬啊?
聂容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
“如果宋总没有什么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聂容嘉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聂律师,”宋严沉稳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暮暮对我来说很重要,希望聂律师在跟暮暮交往的时候,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那是当然。”
聂容嘉没好气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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