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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鸣忱把东西拿进了房间,一推门就看见一个碗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里面棕黄色的退烧冲剂撒了一地,染在客房纯白的地毯上很不好洗。

他顺着流动的液体看过去,葛出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掉了下来,他用手肘撑扶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可惜两条腿借不上力,被过度使用过的后穴稍一牵扯,就疼得他直冒冷汗。

“小王八蛋……”

他一看见季鸣忱就想骂人,可他这副样子骂人一点儿气势都没有,尤其当他看见那个迫使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的罪魁祸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身子看,那股又羞又愤的恼火劲儿就涌了上来,气得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季鸣忱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他捡回了床上,葛出云下意识红了脸,他清楚地感受到当季鸣忱的胳膊揽在他下腹时,那种强烈的挤压迫使昨晚灌入他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开始涌动,他还没来得及缩进后穴,大腿根儿传来了粘稠液体流动带来的麻痒。

季鸣忱显然也看见了,醒来之后他简单给葛出云擦了擦身子,却没好意思碰他的屁股。

那两团又圆又翘的臀肉已经被撞得看不出底色了,左边的臀侧上还有几个明显的巴掌印儿,季鸣忱隐约有这段儿记忆,他记得自己怎么打也掀不出肉浪来,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被玻璃窗抵着,动弹不了。

季鸣忱抿着嘴,牙齿咯在皮肉伤有点疼,但他需要这份疼帮他控制心里见不得光的欲念,他拽过来一个枕头垫在葛出云的下腹部,迫使他把屁股翘起来,自己半跪在他腿间,用膝盖将顶开他的大腿。

葛出云以为自己又要挨操,当即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又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季鸣忱只好把被子一股脑压在他上半身,连他骂街的声音一块阻拦在里面,可却按不住他留在外面的臀和腿。

他一挣扎,后穴就开始松懈,撅屁股的姿势又更加适合排出里面残余的精液,没一会儿那烂红的穴口就像没拧紧开关的水龙头,淅淅沥沥地往外吐着白浊。

季鸣忱看着看着就起生理反应了,面对这样的葛出云还能硬起来让他觉得羞耻,像第一次发情时脑子里全是葛出云一样羞耻。

他抬手在葛出云屁股上就是巴掌,这一巴掌还不轻,打得葛出云哆嗦了一下就再不敢挣扎了。

“你别扭来扭去的诱惑我,我想操你很久了!”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傻了,可能是平日里挨葛出云骂挨习惯了,性子一急说出来的话和葛出云平日里训人的口吻如出一辙,而且问题的关键是他口不择言地说了些啥?

“不是……舅舅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季鸣忱语无伦次地对着葛出云那惨兮兮的屁股解释道,他努力了但他发现这事儿没法解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想操葛出云很久了,但这事儿他从没打算说出来过,至少不想说得这么下流。

“你忍一忍,我给你上点药,很快就好了,不然你一直疼,还容易发炎。”他怂兮兮的耷拉着脑袋小声说,和刚才放出豪言壮语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但他没想到葛出云真被他这一巴掌给打乖了,他起身去换了温水和毛巾回来,葛出云还保持着那个被自己顶开的姿势。

季鸣忱把毛巾拧得半干,小心地给那些流出来的精液擦掉,又试探性地探过去两根手指,戳了戳肿胀充血的穴口,葛出云只是微微哆嗦了一下屁股,不敢再扭一下。

他昨晚被季鸣忱给操怕了,那么大的家伙不管不顾地往那么窄的穴里插,不带套也不用润滑,好不容易塞进来之后连口气都不让他歇,就开始往死里顶他弄他,他完全理解不了那些男性Omega是怎么用后面爽到的。

昨晚在季鸣忱把性器插进来后,他甚至都不相信这个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外甥真的敢操他,如今可由不得他信不信,屁股就撅在那,他是真怕季鸣忱再受点什么刺激压着他就开操,再来一回他这个老腰真的就可以宣告退休了。

鉴于葛出云很配合,药很快就上好了,季鸣忱也不敢多看,拉下被子就给他身子盖了起来。

“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他隔着被子拍了拍葛出云的后背

葛出云似乎哼了一大声,拽着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蛹,拒绝再看季鸣忱一眼。

被冷落的季鸣忱只好抿了抿嘴,“那我先放冰箱里了,你想喝的时候叫我,我去给你热。”

按理说,他说完这话应该转身离开的,可他看见葛出云拒绝沟通的被窝心里忽然一阵没底。

他闯了这么大的祸,按葛出云那个暴脾气揍他一个点都是轻的,可是葛出云一句话也不说,甚至瞪都没再瞪他一眼。

他不怕挨骂也不怕挨打,他害怕葛出云叫他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余光扫过了外卖袋时,落在了陈轲送来的牛皮纸袋上,他忽然很感谢陈轲给了自己一个能多留一会儿的借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过牛皮纸袋凑到了个床边,道:“哦对了,刚才你助理来过了,他让我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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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交给你,好像挺重要的。”

葛出云一听忽然从被子里冒出头来,虽然给季鸣忱看的依然是个后脑勺。

“你放人进来了?”他哑着嗓子语速极快地问道。

“没有。”季鸣忱摇摇头,心说自己又不傻。

他想着把文件袋拿得离他近一些,方便他看,谁知刚上前走了两步,葛出云就哎哎哎地叫唤起来。

“我警告你别过来,你他妈再敢碰老子一下我就……我就告你妈去!”

“……”

葛出云话一出口也被自己的低智发言给惊到了,一抬手就把脑袋重新藏回了被窝里,外面有个怪兽,只有被窝才是他最安全的避风港。

不能怪他狠话放到一半忽然变弱智,主要他也没什么能拿出来震慑季鸣忱的话,骂也骂不听,打也打不过,还容易反被那啥,他是真被弄怕了,这种又痛又难以启齿的事儿他可万万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况且这么大的房子里一共就俩会喘气的,加上这一带人烟稀少,他要是让季鸣忱给搞死了都没个能帮他报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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