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茹最后深看一眼马车上的刘珠儿,提着宝剑想着兰梅城走去。
“殿下,殿下……”温熙玄走出城门,背后背着一个麻袋,里面的重量只有一只猫那么重,他面色凝重,一双眉头紧皱着,带着满身的怒火,刚才与温懿的谈话是最后的平和,再之后他们之间只有厮杀和仇恨。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新仇旧怨,都不会再对这个叔叔心慈手软。
“我们走,若兰,召集兵马。”温熙玄的声音不大,带着无比的镇定,是大悲之后的苍凉。
他背着干尸,回到了驻扎的军帐,将干尸放下,许久没有敢动身,只远远的看着那具平静的干尸,如何都不相信这是刘珠儿。
无奈站了很多人,大家都安静着,等待着温熙玄有所行动。
他一直站在军帐的门口,瞧着外面忙碌的布兵,整理着兵器和粮草,这里即将有一场激烈的征战要打。
他突然转身,走近军帐之内,看着那只除了他没有人动过的麻袋,几下将麻袋解开,看到了那只干枯的手指,深吸一口气,忍受着强大的悲痛冲击,慢慢的用刀子将麻袋割开,干尸犹如一堆枯骨,堆在小小的床板上,带着刺鼻的味道,发丝凌乱的铺盖在脸上。
“殿下!”邹可可和杜默笙互相对视眼,怀疑的上前。
温熙玄的身子一跳,不着痕迹的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哽咽着问道,“何事?”
“殿下,娘娘的手臂断了,我过。”邹可可低声说。
杜默笙倒是不知道那日见到的是断裂的伤口,只知道看到刘珠儿的时候手臂被包裹着,不能移动。想了一下,说道,“殿下,娘娘的双手的确受了伤。”
邹可可走近几分,扒开了干尸的头发,看到了是一张刘珠儿的脸,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刚才麻袋被割开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她不管干尸是否裸露,扒开了裤子上前查看,大叫道,“殿下,这是假的。”
温熙玄愣了一下,既高兴又恼火的复杂情绪溢了上来,看着那张完全是刘珠儿的脸狐疑的问道,“为何如此说?”
“殿下,我伺候了娘娘好一个月呢,我当然知道。娘娘因为一直不能行走,只能坐在轮椅内,坐的久了,屁股这里会有伤痕的,已经腐烂,我经常给娘娘上药我自然知道。”
听得邹可可的叙说,温熙玄的心猛地一抽,想到刘珠儿当时的情况一颗心似乎已经碎成了渣子,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如何解释这张脸?”
“……”邹可可蹙眉,想到温懿那里是否有什么神奇的药水也不是不可能啊。
“殿下,既然如此说,那么也就是说珠儿或许还活着,只是温懿用一具假的干尸骗殿下,可这样他岂不是提前发动了交战了?”杜默笙狐疑的问。
“……若兰,去查,去查!”温熙玄低喝。
“是,殿下!”
夜里。
漆黑的木屋之内,温懿端着手里的酒盏,瞧着满地的死尸,望着那只空落下来的床榻,一双眉头皱在一起,“一群饭桶!”低喝声之下,他带着怒火的手上又一次蓄满了内力,挥手的时候满屋子的人惊的浑身一颤。
“王爷,这,这里守卫森严,何时进来的人真的没有看到啊。”
温懿冷笑一声,瞧着地上的药粉,立即猜出了是何人所为,“严加守卫,继续给我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君茹。”
“殿下,您在叫我吗?”君茹扯下脸上的面皮,微笑着,看着面前一身怒火的温懿。
温懿歪身坐着,扔了手里的酒盏几步走到君茹跟前,扼住了她的脖子,低头瞧着他找了许久的女人,带着恨意,带着一种近乎于变态的思念,他恨不能再用力一些,直接捏死这个已经在手掌心的女人。
“额,额咳咳……”
突然,呼吸顺畅,温懿松开了她,君茹猛地一阵剧烈咳嗽,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你带走我的需要的女人。”温懿的声音透着寒意,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君茹终于呼吸上来,冷笑一声,从地上站起,直视他的双眼,冷声说,“王爷,你要的女人已经死了,被殿下带走了。”
“住口。”温懿怒吼,“君茹,不要得寸进尺,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我会叫你死的很舒服的。”说着,温懿带着冷笑,栖身上前,死死的捏着她的脖子,霸道的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