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阴暗的房门之内,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快的用手里锋利的刀子割破了站岗的几个侍卫,在地上几个翻身上前看着地上放着的尸身,确定之后装在了一只麻袋里,随意的绑在身上,犹如一只被打死的兔子随意的抗在肩头上,沿着来时的方向跳出了窗子。
纤细的身影站起一处阴暗的角落瞧着外面把手的森严,看着外面坐着的温熙玄和温懿两人,一黑一白,面色凝重,一左一右的坐在椅子内不说话,安静的犹如死一样一样。
轻灵的身子猫着腰,将手里的毒粉撒在了地上,捂着口鼻,翻身出了窗子,消失不见了。
身影矫健如飞鹰,就算在高低不平的房屋之上依旧飞纵而去,最后消失在了街头巷尾,躲进漆黑的巷子里,撕下身上的黑色夜行衣,露出了一张美艳无比的脸,双颊绯红着,薄唇紧抿,水粉色的长裙披在身下,唯独身上的包裹与她身上的装束格格不入。
走到一辆早先停靠在这里的马车将人放到了马车里。
里面探出一张白净的脸来,冲着她傻乎乎的笑着,接过了包裹,驱车而去。
水粉色的身影瞧着马车走远,四周看了一下,去了巷子尾的茶馆,坐在了一个面色凝重的男子跟前坐下,“如何?”
男子低声问道。
“很顺利。”女子低声说。
“我们分开走,你从这里出发,去西面,我从这里出发去北面。”男子将茶盏里面的茶水饮尽。
女子点点头,将一只药水放到了他跟前,说道,“一路顺风,这是最后的药水,她告诉过我,喝过之后你会忘掉从前的所有事情。”
男子愣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捂着有些作痛的胸口说道,“君茹,我也会忘记你吗?”
“是的,温实。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温实,以后的名字需要自己去想了,呵呵……”
“我不,我不……”
“偷了刘珠儿的尸体这件事已经注定了我会被温懿追杀到死,我死不足惜,只要你活着就好,好好的活着,改名换姓,现在也不会记得从前的事情,从新开始,这是刘珠儿给你的也是我求她给你的,是你应该得的。”
温实将茶盏碰的一声放下,不住的摇头,“我不,我不。”
“……”君茹镇定的看着眼前的他,恋恋不舍之下全都是镇定和心痛。可这也是她报答刘珠儿能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保重。”君茹站起身,扔下了几颗碎银子,抓着桌子上短刀,走了出去。
温实一直定定的坐在桌子前,颤抖的身子之下,是紧紧攥着的手里的药水,瞧着君茹的身影渐渐的隐没在热闹的街巷,他仰头将药水喝下,攥着君茹留下的最后一件发簪,走出了这间安静的茶馆。
马车之上,君茹坐在马车的最前面,驱车的鞭子在半空中悠闲的摇晃着。尽管中原的太子和王爷都在这里,尽管这里在不久之后会变成温懿这个皇帝的都城,可这里依旧热闹依旧,百姓只觉得街巷上站着的士兵多了起来而微微诧异,战火没有蔓延到这里,他们依旧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享受着今日正浓的阳光烈日。
马车顺利的出了城门,她最后深看一眼站在城门之外的温熙玄的几个手下,最后将视线落下那边的邹可可和左右,挂在薄纱之后的薄唇微微抿起,甩了一下马鞭子,马车飞快的疾驰而去。
马车轻缓,在最后的一道山岗上的时候,君茹跳下马车,将写好的一封书信交给了马车上的一个男子。
男子憨憨的笑着,将书信放在了胸口,抹了一下嘴角上的口水,断断续续的问,“姐,走,去哪里?”
君茹冲着他笑笑,不舍的摸着他的脸,“弟弟,姐姐走了,你来照顾车里的那个人,一直照顾她,不管她生老病死,只要你有口气就不能离家她,她是君家恩人,也是她告诉姐姐如何面对现在的生活,姐姐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姐,不走,不走。”
“我要走,她会照顾你,不过你要先将她治好,知道吗?姐姐没有时间了,呵呵,我要去报仇,温懿现在体内的毒药正在发作,这个时候将他的毒解了,以后的他就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怪物了,也是一个能够生老病死的正常人,呵呵,不过需要时间。你要将里面的的那个姐姐治好,只有她才能打败温懿,知道吗?”
“温懿,仇人,仇人。报仇,报仇……”
君茹微微点头,上前不舍的保住怀里的男子,泪珠子大颗大颗的落在男子的额头上。
男子只觉得眼前的姐姐要离开了,说不出来的感伤,也跟着啊啊的哭了起来。
“呜呜……姐姐,不走,不走,不走。我怕。我怕!”
“不用怕,姐姐会在另一边等你,我们一家会团员的,只是你要照顾好里面那我姐姐,知道吗?记得要将书信交给她。”
“知道,知道,书信。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