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坤就坐在一边,猛地抬头,本就憋足了一身的怒气,站起身,走到花氏跟前,不由分说的抽了她一个耳郭子,“混账,你说什么话,女儿就是你逼走,你还想抵赖?现在女儿不回来,你身为母亲却在这里不闻不问,你想如何?”
“你,你们,你们都反了,都反了。”
花氏后撤一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刘兆坤,那双眼睛带着浓浓的恨意。
刘瑞轩看着花氏的样子,坐在那里不吭声,瞧着地面上的理石,继续埋怨,“作为母亲,你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呵呵,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说我你却没有这个资格,你个混账小子,你还想动手打我不成?”
“娘,我不会动手,我向来又不会动手打女人,红玉告诉我,这就是我身上最值得发现的优点。”
“呵……红玉,事到如今还在提那个贱女人,滚,滚……”花氏疯了一样的对着刘瑞轩低吼,刘瑞轩瞧着自己的娘亲如此的样子,就算是有满肚子的大道理也难以沟通,怒哼一声,起身就出去了。
屋内,留下站在那里怒气不歇的刘兆坤,他看着花氏的红肿的脸,肚子高低起伏着,闷声说道,“这样的事情岂能胡乱开口?”
“哼,我做的事情和你做的事情就算瞒能瞒的了几时,迟早会被发现。”
刘兆坤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花氏看着刘兆坤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他是一个窝囊废,扶不上墙的烂泥之中带着一坨的狗屎,“窝囊废,就算你现在已经是五品大臣,可你还是一点实权都没有,就你那副酸样子也想在朝臣之上某事?痴心妄想,这么多年,倘若不是我在背后指点你,你早不知道被刘家的老二挤兑到了何种地步。我真是瞎了狗眼嫁给你,刘家前前后后,祖祖辈辈都是忠烈,是刚强之人,为何偏生会有你这样一个窝囊的刘家人?!”花氏满脸的鄙夷和心中的厌恶,她的话像一根根尖利的毒刺,无情的刺着刘兆坤的脸皮。
听了一阵,刘兆坤再也听不下去,站起身,对着花氏怒吼一声,“等着瞧,我现在就算没有实权我还是五品官臣,比你那个做了坏事逃之夭夭的男人强上一千倍,哼!”
刘兆坤是一个没有种的男人,这一点花氏最了解,所以他这样的人最需要的激将法,一旦激怒,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在家中受了窝囊气,刘兆坤一定会出去找地方早会自尊,为此,他就直接去了京都的军机处。
本该在这里坐镇的那个位子现在空落着,可在这里的其他职位依旧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大家瞧见刘兆坤走进来,纷纷惊讶的抬头,转瞬间又低下头去忙乎着手头上的东西。
刘兆坤站在口门口许久都没瞧见有人过来招待他,他索性自己走上前去。上首位的地方空落着,桌面被很多书籍和文件铺满了,上面标注的红色字表示这些东西已经处理过了。
他坐在太师椅上随意的翻看一番,瞧着里面特出的词语和一些特殊的符号就觉得头大,这里的东西都是机密,很多都是由皇帝或者太子亲自处理,常年累计下来的一些习惯就成了这里一种暗中互相明白却从不外漏的规则。刘兆坤自己个儿文外汉自然是不懂得。他无奈的将书本合上,四周寻找茶盏,却发现大家的面前都是由自己带来的小厮或者书童伺候着,而他却孤身一身。
再看看身上,大家的都穿着统一的官服带着象征着官职的帽子,而他,就是一个有钱的土财主的样子。
刘兆坤觉得自己实在太窝囊了,想着花氏的话和自己现在的遭遇,觉得现在的脸上似乎被烙印的全都是“奸”字。无比的卑微,使得他再也作势不住,起身走了。
惯常情况下,这个时候他都会去巷子里与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滚几个来回寻找一个男人的雄风,这一次不同,他直接去了另一条巷子,从院子里接回了一男三女,上了马车,这就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回到刘府的刘兆坤,双手背后,瞧着那间院子里正坐在亭子中喝着温茶的花氏,对着身边的一男三女说,“叫大娘。”
“咣当!”
花氏惨白着一张脸回头瞧着刘兆坤身边站着的一男三女,摔落了手里的茶盏,碎裂的茶盏里面喷溅出温热的茶水,她豁然起身,只听那靠着刘兆坤的一个女孩子约莫十几岁的样子,仰头瞧着刘兆坤,问道,“爹,我娘什么时候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