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里的一个院子。”
刘珠儿觉得这个答案非常的不满意,她没吭声,只低头瞧着地上的花氏,忍受着毒药的折磨。
花氏的口齿变的不清楚了起来,直到缩成了一团,刘珠儿还是没有动身。不多久,花氏只有沉重的呼吸,眨眼似乎都很费力,她仰头看着天空,哽咽了一下,“城外西的二十七里坡。”
“去找。”刘珠儿低喝一声。
但是刘珠儿没有给花氏解药,低头瞧着她浪费的样子和她脸上的惊恐神情,笑着道,“恩我忘记告诉你了,花氏,你的药不是什么要紧的毒药,所以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呵呵,起来吧!”
花氏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望着刘珠儿,身上带着极度的恐慌和不甘心,她慢慢扭动了一下脖子,豁然站起,刚才的那种恐惧和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
刘珠儿笑看她的惊骇,解释道,“我都说了,暂时还不想你死这么快,所以啊,你现在没什么事,呵呵……我们进去吧!”
刘珠儿还在刘府上坐了会儿,刘兆坤回来的时候是空手而归,那跟在背后的刘瑞轩亦是一脸的愁容,父子两人坐在椅子上低头叹气。那边的刘瑞轩怒的敲打了一下桌面,满脸的怒气说,“该死,那臭丫头不回来,看见我们就跑了,追了好几条街都没追上,最后不见影子了。”
看来邹可可那日见到的确实是刘月容,但是她宁可在外面乞讨也不想回来,足见这个家叫她有多么的伤心了。
刘珠儿看向那边坐着不说话的花氏,叹了口气,对刘兆坤说,“伯父,既然月容不想回来,就在外面找个地方安排吧,女儿家在外面很危险,毕竟还那么小,以后的日子还要过啊。”
刘兆坤点点头,刘珠儿说的对,他这个做父亲的岂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就在外面与人一起乞讨,先不说他的脸面没处放,就是作为刘家人,他也不能叫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就过这样的日子。
“我知道,我会差人去办。”
“恩,月容不想在京都的话就去别的地方,好过现在这样子。哎……”
刘珠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主意说的对不多,先抛开从前的事情不管,刘月容她不应该有如今的这个下场,宁愿在外面乞讨也不肯回来说明这个孩子还有救。虽然她不是什么救世主,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她要的复仇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比如眼前的花氏和那个一向听风就是雨的刘兆坤以及暗处的一些人。
只有连根拔除了,才会叫这些祸端最终解除。
她又坐了会儿,与刘家人说的皆是一些没有头尾的客套话,算计着暗卫去那个什么二十里坡找人也该回来了,最后瞧了一眼花氏,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刘珠儿抓着花氏的手,故作亲昵的说了会儿话,“花氏,你要知道,这件事要是再发现什么把柄,小心我不客气哦。我可是有上千种方法对付你呢,不过除非你自己先死,不然我还是很乐意看着你受罪的。对于你背地里的那些事情,伯父已经知道了,同时我还告诉你,于姓男子也在欺骗着你,呵呵,要知道,于姓男子院子里的那个女人便是伯父这么多年都在暗中相好的女人,也就是说,于姓男子不但睡了你,还睡了别人,恩,算下来,你们四个还真是的绑在一起的好夫妻呢,呵呵……”
不是不可置信的瞧着她,一双眼睛瞪的老大,那俨然就是一番吃了屎的样子,刘珠儿意味深长的拍着她的手背,笑着上了轿子,这就潇洒的走了。
回到府内,花氏忍着心中的激荡和不安开始坐立不安,这么多年,算下来差不多有二十几年,她竟然被那个男人耍了,并且自己浑然不知。虽然说,因为他,她在刘府上下才能呼风唤雨,才能因为自己从前的家业在京都立足,可是他在她的身上索取的东西还少吗?青春,钱财,还有一些关于刘家的事情,乃至于整个朝臣之上,那个男人在她的身上除了索取就是索取,就算她现在有了他的孩子又如何,那个人还不是在关键的时候扔下他们母女逃了吗?!
她看着刘瑞轩,微微蹙眉,低喝一声,“你还想做什么?孩子现在下落不明,我的丫鬟也不加了影子,摆明了就是被红玉那个贱人掳走了,你在这里还想闹到几时?”
“哼,你逼死了瑞懿,逼走了月容,现在还想来逼走我吗?”
花氏脸上的怒火更加的盛了,站起身,走到刘瑞轩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叫,“混账东西,你的眼里出了怪罪于别人何时想过自己?你与你那个混账爹一样。”
“我爹就在这里,娘,你说话要积德,我如何与我爹有何干系,你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不承认?”
花氏浑身一惊,猛地回头,看向那边的刘兆坤,冷嗤一声,低骂,“他与你何干?”
刘瑞轩一愣,茫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