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玄没有急着走,却在那间木屋跟前徘徊了起来。
木屋外安静的厉害,烈日当头,将小小的木屋围拢起来,犹如一个金光闪闪的人间仙境。他没有进去,却一直站在外面看了许久,走的时候叫暗卫留下来时刻盯着,觉得一定会从里面走出人来,势必要调查清楚那个将刘珠儿引走的男子才跟罢手。
打马飞去,温熙玄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边塞。
中途,在路上得知,温懿的兵马倒戈相像,直接横插进他的边塞去了。
这个温懿,看来是有把握将他灭掉再来对抗蛮夷人的决心,殊不知,现在的温熙玄已经不是一个光杆司令,手中现在兵马虽然不多,可粮草充沛,就因为拥有边陲的金钱支持,他随时可以拥有高端的兵器和尚好马匹。
为此,温熙玄在这三日里,从中途便开始暗中征兵,并且都是山中的土匪和山贼,都是平日恨透了温懿的那群流氓莽夫。
这群人集结起来很快,训练起来就很吃力了。
但是温熙玄的治兵之道更是严苛,全都推到前锋之列,三轮下来,剩下的都是能打的能手,无论下来,也都是一群讲义气的老将,七轮下来,逃的逃,死的死,基本没剩下多少。
可就算是剩下的这几个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方便以后管理,温熙玄不惜大力提拔,一两个头脑清楚地就成为了那八虎一样的人了。
又过了七天。
边塞的战火才渐渐的平息。
可京都,却内火不断。
刘珠儿才收到消息花氏要来求见,那头就接到了王府的帖子,要她去府上陪同刘月容这个妹妹一同挑选成亲的时候所用的全部东西。
按理说,上次的东西还能再用,可温懿在帖子上说的是,一样的东西不能用两次,尤其是成亲。
表面上看温懿对刘月容是涌进了心思,捧在手里的照顾,实则,他在暗示刘珠儿,成亲的人也不能是同一个。
刘月容看不出听不出,可花氏却明白的很透彻,所以赶在刘珠儿出门前就将她堵在了太子府上。
刘珠儿瞧着面前坐着的花氏,没吭声,花氏也没有说话,两个人谁都不想打破这个安静的气氛。
刘珠儿也不急,急的是花氏。
可花氏再急,也没找到要如何开口的话头,毕竟,她这是求刘珠儿。
从前的过节她可以不再提起,知道刘珠儿给刘家人下毒的下毒,威胁的威胁,到头来还是一家人。可现在,花氏要拿什么与刘珠儿提要求呢?毕竟,仇恨是根深蒂固的。
“珠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氏终于忍不住开口。
刘珠儿挑挑拣拣盘子里最后的野果子,没有可以入口的,便抬头瞧着她,“伯母。”
“珠儿,珠儿该听说了王爷和月容的婚事了吧!”
是啊,那个普天同庆的婚事,已经进行了一次,却因为一个官臣的儿子喝醉了酒,闹了事,搅的婚事无法进行下去,错过了吉时,这个事情谁都知道的。
刘珠儿当时在场,所以她只能点头,“是。不知道吉日可选好了?”
花氏尴尬的笑了一下,“珠儿,伯母就不与珠儿说两家的话了,其实,王爷根本就不想娶月容进门。上次的事情相信珠儿也瞧出来了,不过是王爷的一个借口罢了。可正式的婚期迟迟不说,现在又因为蛮夷人在边塞打仗,搅的王爷整日不见人影。这婚事怕是不成了……”
花氏说的她自己心口窝都痛了起来,一想到赔了自己的女儿不说,还要叫自己的女儿永远没有名分的在王府,那心痛的呼吸都难受了。
可能如何,还必须要想办法,不然就真的瞧着自己的女儿变成那个样子,在王府暗无天日的过活吗?
刘珠儿抬眸扫了她一眼,踩着花氏走投无路,不然也不会再硬着脸皮过来,可现在,她又如何帮呢?更何况,刘珠儿会出手吗?当然不会。
“伯母,这件事我听说了,可现在殿下身体不好,我就算是出门都要掐算时间,不知道我能不能出去王府那么远的路说这件事呢。更何况,您也说了,王爷最近因为战乱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我一个妇道人家怕是也说不上话呢!”
花氏的脸皮跳了一下,她将脑袋垂着很低,沉默了半晌又说,“珠儿,你想要什么,伯母一定会去给你找来,可月容那孩子是毁了,毁了啊……”
刘珠儿不吭气,现在银子都到手了,就算跑路出去挥霍几辈子也都够了。那些个金银珠宝也不是很在意,最想要的祖宅重建还在进行中,只要建好就马上挪坟重新立祠堂,现在她最需要的可不是东西,而是那么多条在刘兆坤可花氏受伤丢掉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