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来了,伯母真是下了血本啊。那伯母的忙本宫怎么能不帮呢?说吧,这么晚来,什么事儿?”
刘珠儿终于松口,花氏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缓,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珠儿,那药水是否需要服用两次?两日后月容就要过来了,余下的部分是先给她,珠儿也知道,那孩子性子急,没有忍耐度,见不着余下的一瓶药水她睡不着觉。呵呵……”
花氏啊花氏,到这个时候还在拿别人当挡箭牌,她活的可真够累的。依照刘月容的性子,拿到药水就先喝了,管什么副作用还是缺少一部分,那些细腻的心思她是想不到的。花氏你这么晚过来,还不是因为想到了刘珠儿有别的事?那你直接说出来,刘珠儿也不会鄙视你,有可能还因为你的直接和爽快直接将药水给你。可现在……
说明,花氏还是不了解刘珠儿。
不了解正好,刘珠儿可想被人看了个透。
她吸了口茶盏里的香茶,将身子坐直了,眼睛在睁的大大的,瞧着面前一脸谄媚的花氏,“伯母,不是我不肯给你,是因为这个药水得来实在不易,你也知道,我也不是神仙,只是一个从小被你恐吓和虐待长大的小可怜。也是如今做了太子妃,才会认识些能人,但是面子这个东西是虚的,所以啊,一次又一次的我还要面子不是?不像您,可以为了月容不要面子,可月容也不是我的女儿啊,我能给你们东西还不是因为伯母吗?但是呢,人要有一个度,这个度要掌握好不是?三番五次的去要东西,总归是不好。您可以一个镯子就打发了,我可不成。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张面子去求人家呢,伯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珠儿教训人一直是带着刺的,并且狠毒,你爱听不爱听,她都说了。
于情于理,刘珠儿的话也挑剔不出毛病来,她的话歹毒的可以将平常的人直接埋汰死。
可眼前的花氏是修炼成精的人精儿,她可不会在意那些。尽管被刘珠儿明着按着的埋汰了一顿,那脸上还是笑着的,并且更加灿烂。
“呵呵,珠儿说的对,说得对。”
“嗯,既然说得对,那就成了。还要感谢伯母的理解呢。要知道。月容要是能嫁给王爷,这也是刘家的喜事啊,相信一直卧床不起的伯父定会高兴,说不准还能康复呢。呵呵……”
花氏陪着刘珠儿的笑容干巴巴的笑着,眼珠子一双,那又一个想法冒了出来,“珠儿,话虽如此,可回头我还是没办法跟月容讲不是。作为姐姐。珠儿有没有别的法子叫月容不在闹腾了?哎,我也是把她惯坏了,闹起来我真是没有办法。呵呵……”
有些人就是不要脸,那可是天下无敌啊!
但是刘珠儿是专业打脸,她对付花氏,有成千上万种办法,你说两句就可以将求助而打动了吗?简直是笑话。
“伯母,你说得对,那……”她装作很是为难的顿了一下,突然恍悟的说,“不如就先给她吃些安眠药吧,睡上两天两夜,保准闹不起来。”
花氏一怔,脸上的笑容就像被打开的鸡蛋散开了,半晌,“珠儿真会说笑。”
“没有说笑啊,拿去吧,给她喝下去,准备不闹腾了。”刘珠儿一脸的平淡,扔出两个指甲盖大的白药片在地上,歪着头说,“哎,实在太过困乏了,伯母是打算在府里歇着呢还是回去给她吃药?本宫不能陪伯母了。”
花氏盯着地上的药片运足了气,当刘珠儿都以为她要发作撕破脸的时候,花氏突然站了起来,“那伯母就先回去了,呵呵……”
“来人,送花氏回去。路上可要小心着,别叫伯母迷了路,天黑路不好走,坏人又多。”
交代了话,花氏的身后便跟上了四个丫鬟和一个护卫,刘珠儿还“不放心”的继续说,“瞧我,坏人都是怕伯母的,呵呵……”
笑声渐渐的从花氏的身后小了下去,她的脚步也慢慢便的沉重起来。
被人陪同外带监视的送到了太子府外,怒气满膨的上了马车,本以为是刘珠儿随便说说,却瞧见护卫抢过了车夫手里的鞭子,自己跳上马车,冲着她作揖,“属下护送刘夫人回府。”
花氏气的捏紧了拳头,尖利的指甲嵌进肉里,她绷着脸,扭身坐进了马车。
“驾……”
随着护卫的一声低喝,马车便摇晃着驱赶了起来。
坐在院子里的温熙玄嘴角微微上扬,手里的茶盏缓缓落下,目光送到了对面的院子里,“倒是厉害!”
站在他身侧的香丁默默不语,可心中却想到这么一件事儿,“两个主子的做事风格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