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丁!”
“在,殿下!”
“若兰那边可有消息?”
香丁躬身摇头,“回殿下,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相信不出两日,一定会水到渠成,到时候绝对会事半功倍。殿下放心便是。”
温熙玄点点头,十几年的长久部署,终于在这一刻发挥它的作用,他如何能放心的下?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两日,只要不出任何纰漏,只要边塞的事情一切就位,那么……
“殿下,娘娘那里是否需要再多加人手?”香丁小心的提醒着。
温熙玄喝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香丁。
香丁是他从前收养的孤儿,与丁香一同进入府内,他一有闲暇时间便会教两人武功,告诉两人如何做事做人。所以,两个人自幼便养成了像他一样的冷漠和冰冷,对于很多事情都不会太过上心。可如今,刘珠儿才进府多久?眼前这个香丁便要主动关心起她来了?
连他这个太子府的主人都没有说要加派人手到刘珠儿的院子,你香丁却主动提出来。
知道的是你香丁护主心切,不知道还以为你和刘珠儿之间有什么事情。
虽然有些想法歪了,可已经如此想了,就算温熙玄知道是自己心底莫名的猜测,并没有任何根据,关心主子是天经地义,刘珠儿又是他温熙玄的女人,香丁做的一点儿都不出阁。偏生,不知怎么的,就“咣当”一声打翻了他的醋缸,害的他从心底到全身都开始酸不溜秋的,他深吸一口气,冷声说,“这件事本殿下自会有准备。”
香丁听出了温熙玄的语气不对劲儿,猜测着是否因为自己多了嘴,于是默默的点头,打算不再言语,免得被骂。
温熙玄说完话,开始做着温茶,越想越是不对劲儿,将茶盏“啪啦”一声撂下,脸上的神情也撂下了,“他是本殿下的太子妃。”
言外之意,只有我能关心,你们谁都不准插手。
香丁觉得而很是委屈,就因为是您的太子妃太会关心啊,他没有做错。可是不容许还嘴和反驳,香丁默默低头,准备装死到永久。
“哼!”
不见回音,温熙玄的气焰更大了,他觉得是不是最近药吃多了,有些脑子不清楚,怎么自己的情绪一直控制不住,好奇的翻了个白眼儿,就站了起来,“不许跟着。”
香丁打算上前去扶着他的手顿在半空,无奈的拧了一下眉头,瞧着温熙玄因为伤口还在而有些蹩脚的步子,无奈的,不怕死的还是跟了上去,“殿下息怒,属下知错。殿下小心,路上比较滑……”
温熙玄冷哼声,香丁便收住了脚,站在原地,绷着了身子,没有再跟上去。
温熙玄迈着慢吞吞的步子,觉得伤口的地方火辣辣的痛,他一度怀疑是不是因为火气太大,烧着了身体。但是瞧见刘珠儿歪着身子,支起腿靠在软枕上看戏文的神情的时候,他肚子里的火气就这么没了。
没了!
没了?
温熙玄站在窗户外想了很久,他觉得真怪异。
“咳咳……”
温熙玄的声音从窗子外面响起。
惊的软榻上的刘珠儿身子一歪,险些从上面掉下来。
她屋内的收了戏文,抬头瞧着外面站着的如鬼魅一般的温熙玄,“大半夜的不睡觉爬窗户,你想干什么?”
深夜不睡觉,准没有好事儿。
刘珠儿如此想,便悄悄的将衣领子拉高了一些,还装作很冷的将身后的被子裹在了身上,“殿下,您说话啊!”
温熙玄的嘴角微微上翘,眯起桃花眼打量着她,随后摘了一片树叶在手里把玩,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内心之中早已经翻江倒海,掀起滔天巨浪,他在对着刘珠儿咆哮,“你见着我这么反感?还有,你成何体统的样子?这么在下人面前跷二郎腿,说脏话,见了我却脾气变好,还裹紧了被子?我是饿狼还是虎豹?”
刘珠儿不知道那张笑的极为亲切的脸皮背后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但是刘珠儿能瞧得出,温熙玄来这里,是没事找事,他不睡觉,也别想叫她安生喽。
可她不能跟他干耗着,他不睡觉她管不着,她刚刚就是打算看完了这一篇戏文就睡觉的,明天还要对账,核对一些准备酒宴的食材和布置院子的材料。于是,她必须下逐客令,“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去歇着了。臣妾有些乏了,就不陪同殿下一起说话了。您的伤口未愈,不易出外活动。”
温熙玄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面前的女人竟然在赶自己走,他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好!”
出乎意料之外的,温熙玄答应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语气平淡,并且是心甘情愿。
刘珠儿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人家答应了她也不能傻呵呵的追问为什么这么好脾气不是,她顺着杆子刚下爬。冲温熙玄笑笑。趁着态度极好的此时,“碰”的一声,将窗子关紧,顺手还将窗子拴住了。
留下一道肃然而冷漠的窗户,温熙玄站在阴影下,瞧着屋内那个已经爬上了床的身影,微微笑了一下,抬手,“碰!”拍了窗子,并且,碎了。
刘珠儿这一次是真的被惊的从床上滚下了地,她抱着被子,一脸的惊愕,瞧着站外窗子外面的温熙玄,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知道,今天是别想睡觉了。
于是,在丁香的搀扶之下,她看着温熙玄不顾刀口的撕裂,自己跳进了窗子,径直走到她跟前,“噗噗”两下。
这种老套路,刘珠儿总是中招,温熙玄又是百用百次爽。
点穴大法好啊!
刘珠儿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