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坤的脸色一白,瞪了一下刘珠儿,默默的走了上去。
刘珠儿乍见身子一跳,故作震惊的看了刘兆坤,“伯父,您来了,可吓着本宫了。您来的正好,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摔碎了本宫的瓷器,您给评评理,这一箱子的东西足够买那奴才十辈子了,现在全都碎了,该如何是好?”
刘兆坤看了看巷子里的碎片又瞧了瞧已经昏死过去的下小厮,皱着眉头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又能说出什么话来,难道他要说这个不是小厮做的,是他做的?并且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他说的?这件事本就没有什么理可凭,在刘府做错了事挨了鞭子是常事,顺便将人抽死在刘兆坤那里也是常事。
“下人不懂事,你消消火吧,东西已经碎了,人也打了,评理又如何?”刘兆坤琢磨了一番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不负责人的话,刘珠儿压抑在心口上的气就上来了,她有很多狠毒的话在等着他呢,“伯父,当时您毒打本宫的时候可也是这么说的吗?我母亲跪在求饶您的时候看也是这样说的?那么看来,在伯父眼中,本宫的命还不如一个奴才,本宫娘娘的命还不如一堆瓷器了?伯父,您要是这样说的话,本宫就要问问您,您是想解决这件事还是不想呢?不想的话,本宫可要因为连带关系将您也一起办了。这件事本宫还要汇报给殿下,要殿下来做决定。如此,不过是家中的事情就要麻烦殿下,实在是不应该吧!是不是伯父?”
家中的事情还要麻烦太子来解决,这是想要被砍脑袋了。刘兆坤你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
刘珠儿可不管刘兆坤如何为自己开脱,她将能怪罪下来的罪责都扔给了刘兆坤。自古就有家中事情自己解决,要是上升到了皇家,寓意这也是皇家的事。可见,刘珠儿的本意是说刘兆坤想要借助此时攀附皇权,要与皇家平起平坐,这样的连带下去就是他想要做官,想要徇私枉法,那就是杀头的罪。
不过是刘兆坤的一句觉得不想过问不想理会,就在刘珠儿的寄存不烂之舌之下成了如此重大的罪,刘兆坤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珠子等着她,好半晌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伯父?”刘珠儿大叫一声。
“娘娘……”
“这件事你要如何解决?”刘珠儿瞪着他。
“这……”
刘兆坤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在他将这刚刚刘珠儿说的话中的意思想了又想之后才终于眼前一亮,瞅了瞅那些碎裂的瓷片,无力的叹了口气,叫人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人抬走,余下的人也都散了,她对刘珠儿拱拱手,“娘娘,可否先移驾到院中?”
刘珠儿怒瞪了他一眼,叫丁香留下,“看着,谁都不准走,这件事没有个了解,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被刘兆坤呵退的人在听到刘珠儿的话之后双双回了来,瞧着刘珠儿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移动半分。
“是,娘娘。”
“走吧,伯父!”刘珠儿对丁香点点头,对刘兆坤低声叹了口气,自己先往前走,但她没有去刘兆坤的院子,而是去了花氏的院子。
她要亲眼瞧一瞧,樱桃这样两边拿好处的人来了这里之后,将她的毒带给了花氏,花氏是如何被毒药折磨的惨不忍睹的样子。
刘兆坤就跟在她的身后,一直默不作声。
瞧见她走进了花氏的院子,刘兆坤才突然开口,“你想怎么样?”
刘珠儿收住脚步,侧隐隐的瞧了他一下,走上前去,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样的样子问道,“伯父,您在说什么?这话该我问您才是,伯父,您想做什么呢?”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了你,你要我做你母亲的儿……哼,我也做到了,你想怎么样?”
“哦。伯父好像记性不大好,那一箱子东西似乎本就是假的,所以呢……碎了就碎了,伯父说呢?”
刘珠儿早就发现了,于是早就叫丁香将那一箱子东西捣碎,不过没想到丁香的那一掌竟然这么厉害,里面的东西都碎成了渣滓。
这个计划也是她和丁香将东西都查验一遍之后才知道的,也就是说,在大雨的时候,这里的东西有人碰过。她就对丁香使了使颜色,丁香不过瞧着刘珠儿的手轻轻推了一下那箱子,她就明白了要如何做,当下,刘珠儿着实佩服了一把丁香的聪明也再一次的感谢了温熙玄的相助。
于是她现在决定,将东西要出来,将这一箱子的东西和她早就有心要送给温熙玄的字画当作见面礼了。
刘兆坤怒瞪了一眼刘珠儿,当即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话。
因为夜里,他亲自杀了与刘月容私通的男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几日一直不在府中的两个儿子,竟然是叫他瞧见了两个儿子在那男子金主手中。那金主勒令他送去一些好处,不然白白的少了一个男宠他心头实在不高兴。所以,刘兆坤就像主意打到了刘珠儿这里,趁着雨夜,趁着刘珠儿正在洗澡的时候,叫人将东西送出去,那金主才作罢,同时,赌坊的老板也没再追着他的两个儿子要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