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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钵罗(女尊)np第14部分阅读(2 / 2)

偶尔,那笛声会停歇片刻,伴随着压抑的震咳。吹笛人以手捂唇,面色萧索,倚在苍白的墙壁上。猩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溢出,滴滴答答落在胸前。单薄的衣衫早已被彻底浸湿,贴在身上,冰一般寒冷……

“主子、主子……您开开门吧,主子……”隐约有少年低低的抽泣声,哀怜得如同纺锤上的轻纱。“主子,求求您,别再吹笛子了……主子,您开开门……吃口东西吧……主子,您身体吃不消的呀……”

然而那笛声却不绝于耳,悲伤得仿佛一首诀别诗,将所有爱恨都凝结在小小的音符上,描绘个朝朝暮暮,演绎出海枯石烂……

那是忘不掉、放不下,就算饮尽了忘川水,也还是无法到达的彼岸。

“主子……求求您,别再折磨自己了。主子……”哽咽声渐渐低沉了下去,和那少年有气无力的叹息,都淹没在了杳无痕迹的桑榆暮景……

平淡的日子过了几天,离朱却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以女帝在上元节那天的态度,应该不会轻易放弃她这枚棋子才对。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动作。

她也想过再次跑路,可是如今的形势已不比往常。要跑路,也得先想想这一院子的人要怎么安置。

乔府充为妓籍的男眷已赎出了十余人,前后几匹送抵离府。离朱院子里安置不下这么多人,便拜托罗潇湘接受了一部分,在罗府做侍从。如今想起来,真想抽自己个嘴巴……

离朱单手支腮,满脸哀怨,却感觉一只小手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娘……娘……”

“落儿?”离朱弯腰抱起乔落软软的身体,眼前所有阴霾都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那天使般的笑容。

“娘……唱兔兔!”

离朱对他糯米糖一般的声音没有任何抵抗力,抱着他坐在石凳上,摇头晃脑。“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燕燕!”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羊羊!”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沈秋实引着殷锐入府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少女低垂着头,眼眸如夜空里的恒星灼亮,喜笑颜开的幼童抓着她的一缕长发,贪恋地将小身子深深埋在她温暖的怀里。

有那么一个瞬间,殷锐无比痛恨起自己手中那道明晃晃的圣旨。面前的女子笑容恬淡、目光清澈,应该属于鲜衣怒马的江湖,而不是水深火热的庙堂。可是……身为穆氏后人,一切都早已注定。

“主子……”沈秋实低唤一声。

离朱回头,看着那一身戎装、朗眉星目的女子,毫不意外地笑笑。“殷大人。”

殷锐怔了怔,只感觉离朱这一笑无异于烟火乍现,将原本平淡无奇的容貌映衬得活色生香。恍惚间,少女的面容似乎与多年前那英勇无匹、战无不胜的骠骑大将军重叠,让人一时怔忡不已。

“离姑娘……接旨吧。”殷锐的声音有些低哑,干燥得如同沙砾。

离朱起身,让沈秋实抱走了落儿,随后一撩长袍,双膝跪地。“草民离朱,恭聆圣旨。”

殷锐摊开手中的玉轴绫锦,一字一顿。“应天顺时,受命西蜀。尝女离朱,文澜巧思、兰蕙扬芳,举止义士、英姿迈往。兹御封春风侯,赐食邑万户,予吾国扬德泽,褒美功。”

离朱定定跪着,恭恭敬敬行礼,领旨谢恩。

“恭喜离侯爷。”殷锐拱手一揖。“日后下官还要多仰仗侯爷了。”

“离朱惭愧,殷大人太客气了。”离朱连忙回礼,眼神却淡淡的没有半分欣喜之色。

二人寒暄着出了庭院,殷锐扫了眼守在一旁的沈秋实,无奈笑笑。“离侯爷,陛下传话说让您明日上朝,下官说句逾矩的话……侯爷,在朝堂之上,您要多留心啊!”

离朱愣了愣,看着面前目光深沉而凝重的女子,灿灿一笑。“离朱谨记殷大人提点……还有,那日在皇宴上的事,也要多谢大人的仗义执言。”

“啊……侯爷别、别客气……”殷锐心脏猛然一顿,感觉那笑容如寒泉般澄澈无瑕,让人忍不住靠近一饮清冽。“侯爷留步吧,下官告辞。”

她说完,匆匆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又回头。

满园红梅下,少女单薄的身影站得笔直,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风吹落几片红艳似火的梅花,飘过纯白衣袂,分外清明。

殷锐仰面,看着天边的浮云,叹息悠长……你看见了吗?你的女儿……一定是这世间最优秀的女子。

东方才刚泛起鱼肚白,离朱已穿戴上深紫色朝服,候在凤仪殿前。女帝的圣旨里虽然没有特意指明她的身份,但万户侯的荣享、以及上元节那晚女帝的言辞已明明白白地昭告百官:此人正是穆阳芷嫡女。

余太师自从那日被女帝请去偏殿醒酒后,便一直音讯全无,她的府邸也被御林军层层包围,连只耗子也钻不进去……

离朱本来想去探探荼靡,可后来一想到他的身份,又暗笑自己多管闲事瞎操心。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拦得住他?

百官见余太师树倒猢狲散,忙着依傍别的大树,离朱无疑是女帝竖起来的好靶子。阿谀奉承、曲辞谄媚……毫不吝啬地往她身上招呼。

离朱满脸堆笑地应着,隐在袍袖里的双手狠狠竖着中指。

殷锐来得有些晚,离朱正要过去打个招呼,却听宫侍平缓而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陛下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说了~

明天是俺的生日啊~

俺决定放假一天~~~~

各位大人~

嫩们依了小的吧~~

_!!!

禁忌为名殿前赐婚

阿谀奉承、曲辞谄媚……毫不吝啬地往她身上招呼。离朱满脸堆笑地应着,隐在袍袖里的双手狠狠竖着中指。

殷锐来得有些晚,离朱正要过去打个招呼,却听宫侍平缓而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陛下驾到……

女帝本姓段,讳名绮星……离朱默默听着各位大臣的奏表,叹口气,垂头看着脚尖神游……女帝那天自称罗星棋,其实也不算骗她,罗是其父后的姓氏,星棋、绮星,反过来而已。

离朱撇撇嘴,想起那个平日里装成无辜诱受的罗潇湘,还是很生气……她拿他当朋友,他却骗她、利用她。

其实看着他绝望转身的时候,她也不是不难过的,心里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可是那点不舍却完全比不过她的出离愤怒。

罗潇湘早在那日坠崖时就见过她的玉佩,也从那时就已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却一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演戏演了那么久,不觉得累吗?

“离爱卿……离爱卿……”凤椅上的女帝缓缓开口,等了半响,却不见有人应答,耐着性子又唤了一句,仍是石沉大海。

离朱正在神游太虚,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脚下几个踉跄,一直走到大殿中央才稳住脚步。

“呃……”离朱下意识回头,寻找推她出来的罪魁祸首,岂料诸将百官一个个都把脑袋垂得像秋天的柿子,全然视而不见。

“离爱卿在想什么?”女帝脸色有些阴郁,身子微微前倾,嘴边却仍挂着笑容。“是否因为第一日上朝,有诸多不习惯?”

离朱愣了愣,随即甜甜一笑。“陛下莫要取笑微臣了。微臣初次上朝,自然殚精竭虑。不过适才出神,却是在思考要如何为陛下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女帝面色稍稍缓和,直起身子。“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朱长舒口气,随着百官跪拜,却忽听女帝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离爱卿随宫侍至御书房候着……”

已是早春,天气却仍然寒凉。离朱恭候在御书房外,偶尔跺跺脚,暖和暖和身子。

一个时辰后,就在离朱以为自己会被冻死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中的时候,御书房的红木雕花门终于缓缓开启,自里面走出个内侍,对她行了一礼。“陛下宣离侯爷觐见。”

离朱点头谢过,抬步迈过门槛。房门在她身后闭合,掩上了半室碎光……

“微臣参见陛下。”

“起吧。”女帝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继续看着手中的奏章。

离朱见女帝不语,自然也不敢说话,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这御书房。清一色的紫檀摆件透着书香,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虽然看不太懂,却别有一番舍我其谁的气韵。

宽大凤椅中的女帝已换下了凤袍,着一身月白色对襟织绣长衫,墨发束在白玉纱冠中,说不尽的俊逸秀雅。手中一只小毫,蘸了墨,偶尔停笔想想,又俯下身去奋笔疾书。

“离爱卿,过来给朕研墨。”

离朱正在出神,冷不丁听见这一句,忙收敛了心神上前,一手揽袖,一手执起雪金松鹤墨锭,在砚台里缓缓研着。

女帝又写了几笔,抬眼看了看离朱磨出来的墨汁,莞尔一笑,单手制住她的手腕。“离爱卿可曾听说过,磨墨如病夫?”

离朱一愣,下意识摇头。

“磨墨讲究重按轻推、张弛有度,多一分则过粗,减一分则嫌细。浓却不至于迟钝滞笔,淡却不能够轻挑乏神,其研磨过程就像一个久病之人的神态。”

“唔……”离朱顿了顿,似有了悟,俯身行礼。“微臣承蒙陛下指点,感恩涕零。”

“起来吧。”女帝的声音轻得仿佛是在叹息。“其实朕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世上,真正能把一块小小的墨锭研磨得出神入化的,恐怕只有潇儿一人。”

离朱心里一颤,垂眉不语。

“朕听说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回陛下的话,那时年幼,确实记不得什么了。”

“如此……”女帝沉吟片刻,丢过一句话来,将离朱震得外焦里嫩。“既然忘了,朕就好心告诉你。你是穆阳芷将军的嫡长女,而潇儿是你小时候由先皇亲自指给你的正夫……”

正、正夫?

离朱脑子里轰隆隆的一团乱麻,张着嘴,许久说不出话……正夫?罗潇湘?人家敢嫁,她也不敢娶啊!堂堂一个王爷娶回府,还不得沸反盈天?

女帝见她久久不语,却是面色一沉。“怎么?离爱卿觉得潇儿配你不上?”

“微臣不敢。”离朱双腿一弯,又跪了下去。“陛下,是微臣身份低微,配不上卉王殿下。”

“哦?身份低微?”女帝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眼里流出两抹凌厉的光。“骠骑大将军的嫡女,朕御封的春风侯……这样的身份,爱卿还嫌太低么?”

离朱头皮发麻,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微臣惶恐。微臣只是因为家中已有夫侍、孩儿,唯恐怠慢了卉王爷。”

女帝沉默片刻,悠悠一笑。“爱卿说的夫侍可是白云城现任城主白琥珀?据朕所知,你们并未成亲。至于孩儿……真的是爱卿的亲生儿子么?父亲又在何处?”

这两个问题离朱早已准备好,自认对答如流、毫无破绽。“回陛下,白琥珀虽然尚未过门,但与微臣情投意合,微臣万万不会辜负了他。乔落也确实是微臣的孩儿,之前一直随父亲留在东越,不过乔府没落之后,他的父亲……查无所踪……”

“唔……”女帝笑得宛如志在必得的猎人,引着猎物上钩。“爱卿放心,潇儿不是不明事理的男子,就算嫁你为正夫,也不会阻你再纳他人的。至于你那孩儿的父亲……朕倒可以帮助爱卿寻访。”

“帮、帮?”离朱愣了愣,若有所思地与女帝对视一眼,继而咬咬牙,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微臣……不敢劳烦陛下。”

“放肆!”女帝的笑容瞬间凝滞在脸上,随手拂落茶杯,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一声脆响。“离朱,朕好心好意同你说,你不领情,就休怪朕逼你。离府上下三十余人的命你不要了?白云城百年基业要毁在白琥珀手中?还有你那旧主荼靡,现在还被软禁在太师府……他的命,你也不在乎了?”

“微臣不敢。”离朱打了个寒战,背后冷汗涔涔,将朝服彻底浸湿。

女帝正襟危坐,面色铁青。“离朱,朕可以负了天下人,却绝不会负了潇儿。凡是他想要的,朕就是倾尽西蜀之力,也会为他拿到。”

“呃……”离朱的头越垂越低,几乎快要挨到地板。“陛下一定误会了。卉王爷对微臣只是君子之谊,并无私情。”

“君子之谊?”女帝似乎怔了怔,许久,长叹口气,疲倦地靠在了椅背上。“朕是看着潇儿长大的,他的心事,朕还能不知道么?潇儿平时老成持重得很,可是一遇到和你有关的事情就会慌张无措,会像孩子一样的笑。朕,希望他能一直这样笑着……”

离朱越听越不对劲,想抬头看看女帝的表情,却又不敢……那声音柔情似水,完全不像在谈论自己的弟弟,而像是提起了用情至深的情人……她又抖了抖,自己只有一条命,岂敢跟皇帝抢男人?

“离爱卿,潇儿对你一往情深,所以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女帝恍惚了一个刹那,随即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精明凌厉。“朕给你两个月时间准备,圣旨稍后递到你府上,跪安吧……”

离朱回府时,白琥珀和忘川正在前院逗弄着乔落,见她垂头丧气地进门,不约而同地心里一颤,让秋云抱了落儿回房。

“那个……”离朱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只是连连叹息。

“说吧,姐姐。”忘川拉着离朱坐下,小手轻轻揉捏着她僵直的背脊。“他什么时候过门儿?”

离朱仿佛受惊的小兔,全身上下剧烈一抖。“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早就想到了。”忘川冷笑。“不然皇帝干嘛眼巴巴地给你个侯爷做,不就是为了能配得上王爷吗?”

“哎?”离朱的小脑袋垂得像个霜打的茄子……原来他们早就想到了,却没有告诉她,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眼眸一睨,探出一根手指,狠狠戳着白琥珀胸膛。“你,身为本姑娘的未婚夫,为什么不提醒我?”

白琥珀伸手,笑着覆上她的双手,深邃的眼中满是柔情万丈。“离朱,你本就是穆家后人,皇帝给你的这些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你是天之骄女,以我的江湖身份,是不可能做你正夫的。”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离朱忽然眸光一亮,拉起白琥珀的手贴在自己心窝上。“不如我们今天就结婚吧?我先娶了你,罗潇湘就嫁进不来了……”

悲不成欢情何以堪

“离朱,你本就是穆家后人,皇帝给你的这些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你是天之骄女,以我的江湖身份,是不可能做你正夫的。”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离朱忽然眸光一亮,拉起白琥珀的手贴在自己心窝上。“不如我们今天就结婚吧?我先娶了你,罗潇湘就进不来了……”

白琥珀气息一顿,随即又笑,笑容如星光点亮了夜空,分外璀璨。“离朱,琥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若只有我们几人,大可抛下一切远走高飞。可是现在不行,你有了落儿,还有乔府众人等着你照顾。罗潇湘……势必要嫁入离府的。”

离朱气闷,狠狠绞着手指。“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看着他嫁进来,然后压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吧?”

“姐姐!”忘川像看白痴一样地剜她一眼。“就他那一步三摇的模样,我和琥珀不欺负他就是好事。”

“哎?琥珀?”离朱愣了愣,反复咀嚼着他的话。“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

“臭姐姐!再也不理你了!”忘川脸颊红了红,转身跑走,留下离朱一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白琥珀笑笑,揽她入怀。“我和小川关系好,妻主大人不高兴么?”

“当然不是……”离朱乖乖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嘴角勾起一抹黯淡的笑容。“琥珀,我给不了你正夫之位,你不怪我么?”

白琥珀凝她一眼,青松般的轮廓微微僵硬。“不、不怪你……离朱,不是你不给我,是天不予我。”

“琥珀……”他笑得寂寥浅淡,离朱心中却阵阵抽痛。“我……不如,你们一起过门儿?”

“傻妻主,怎么可能呢?”白琥珀含笑弹了弹离朱额头,眼底的宠溺如斯。“就是一般郡主下嫁,其妻主也一年之内不得娶侧夫侍。何况罗公子是西蜀唯一的男性王爷、陛下的亲弟弟?”

“一年不能娶侍?”离朱声音微微拔高,眼睛里写满了不满。“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又不是我要娶,是她们逼着我娶的……然后还不让我娶侍?这也太不讲理了!有没有人权?有没有平等?我要……”

白琥珀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那句大逆不道的“推翻暴君”堵在了嘴里。

“唔唔……”离朱睁大眼睛抗议,却见白琥珀正目不转睛盯着院外一个碧色身影。

那人斜倚在门边,原本就纤细的腰身更加清减,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小脸倦怠得不成样子,愈发显出一双稚鹿般的大眼睛……

几天不见,怎么瘦成了这样……离朱定定看着他,一时失神。

“离、离朱姑娘……”罗潇湘眼底一点破碎的残光,让人不忍心多看一眼。“对不起,我……刚刚听皇姐说要下旨……赐、赐婚。我,对不起,我事先……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是真的、是真的……”

离朱又愣了愣神儿,然后才反应过来,拉着白琥珀起身行礼。“微臣参见王爷,千岁千千岁。”

罗潇湘唇边一抹惨淡的笑容,宛如尘土中开出的卑微而脆弱的花朵,明明只有短短几天的寿命,却还是要拼却年华地绽放。“离朱姑娘……我,会求皇姐收回成命的。只要、只要姑娘……开心。”

“不必!”离朱打断了罗潇湘的话,不期然看见他眼眸中浮现出的一点微光,又狠了狠心,继续说道:“王爷可知,您这一句话能立即要了我离府上下几十条人命?”

罗潇湘如遭雷击,身子一颤,眸中柔光尽灭,隐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不是……我没有、没有……要伤害你。离朱,你再信我一次吧……求你了,再信我一次吧……”

低声的呢喃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阳光一晒,便如烟雾蒸腾而去。那一袭碧衣似乎是这初春里的唯一绿色,明明应该生机盎然,此刻却如斯落寞。

白琥珀悄然捏了捏离朱的手,离朱会意地轻叹口气,声音也稍微平缓了些。“承蒙王爷看得起离朱,离朱唯有受宠若惊,不敢置喙。大婚后……也自当尽心竭力做好妻主的本分。王爷请放心,离朱定然不会怠慢了王爷的。”

“你、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娶我?”罗潇湘的声音本就婉转动听,此刻更像是拨弦落玉、凤鸣莺啼。

俺有的选吗?离朱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暗自腹诽。

罗潇湘却傻傻笑着,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红晕,细白的手指紧张地绞着宫绦。“离、离朱……我把整个罗府陪嫁给你,好不好?”

“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离朱吓得原地蹦了起来,连连摆手……罗府掌控着西蜀的经济命脉,要真陪嫁给了她,只怕她这条小命儿也快完蛋了。

“你、你不喜欢吗?”罗潇湘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冥思苦想着自己除了罗府,还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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