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钵罗(女尊)np作者:yuwangwen
离朱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一抬眼,才发现罗潇湘不知何时走了,只有女帝一人,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人逢喜事精神爽,离爱卿新婚之喜,为何愁眉不展?”
离朱心脏一跳,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陛下又取笑微臣了,微臣只是觉得春寒料峭,想着回去要给卉王爷房内多加两盆炭火。”
“哦?你倒是心疼潇儿。”女帝冷冷一笑,笑得离朱背脊阵阵发凉。“之前朕还担心潇儿自幼娇惯又自视甚高,嫁了人难免会有些不习惯。不过今日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陛下言重了。”女帝短短几句,已将离朱逼出了一身冷汗。“王爷知书达理、聪慧可人,怎可与凡夫俗子相提并论,便有些骄傲也是应当的。微臣倒以为,那是王爷天性纯良,该当尽心呵护才是。”
“听你所言,是对潇儿很满意了?”阴恻恻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响起,离朱心神一颤,正要说话,却听女帝话锋一转,又道:“既然如此,为何不与潇儿圆房?”
“圆、圆房?”离朱猛然抬头,撞上女帝那双讳莫如深的眼。
“潇儿双眉根根分明,没有一丝凌乱,分明还是处子。”女帝语速极慢,似乎正用全身的力气压抑着什么。
“呃,那个……”离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没有最雷、只有更雷……这女帝到底是不是地球人?为了自己手中的那点皇权,把心爱之人嫁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还逼着人家圆房……万一哪天后悔了,还不得直接把她咔嚓了?
“离爱卿?”女帝微微挑高了声音,有些许不耐。
离朱慌忙一揖。“回陛下的话,王爷身子虚,微臣、微臣怕……”
“放心吧。朕已问过御医,潇儿的身子虽然虚弱,但还可以承欢。”女帝单手扶额,挡住了冷意凛然的目光。“离朱,潇儿愿意给你时间、等你垂怜,朕却不会让他受半分委屈……”
“微臣不敢委屈了王爷。”
“不敢就好。潇儿过门之后,只限你一年之内不得纳夫已是恩典。离朱,不要逼朕将这禁期无限延长。”女帝说完,不等离朱说话,便疲倦地挥挥手。“朕乏了,你们回去吧。明日朕会遣个宫侍去侯府看潇儿,你好自为之……”
大殿外,罗潇湘不放心离朱,眼巴巴在门口候着,过了半响,却见她面色铁青地走出来,心里不由一惊,结结巴巴地开口。“离、离朱,皇姐她……”
“红樱、碧桐,扶你们主子上马车。”离朱看也没看他,淡淡应了一句……虽然她真的不想迁怒旁人,但这一次,有些失控了。
罗潇湘张了张嘴,脸色瞬间煞白……指尖明明还残留着她手掌的温度,可是那短暂的温存却已经急速冷却,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境……
风一过,云消雾散。
春雨稀稀落落地下了一整天,到晚上也没有停,满园翠竹被雨水洗刷得干净透亮,泛着碧莹莹的光泽。罗潇湘房内的红烛很早就亮了起来,隔着窗纸氤氲成一片雾蒙蒙的光,偶尔爆出声轻响,悄然湮没在窸窣的雨声里。
离朱撑伞推门而入时,罗潇湘正在桌边聚精会神地看书,红樱伺候在门边,正要开口问安,却被离朱以眼神制住,默默退了出去。
烛火摇曳,将罗潇湘苍白的脸颊映上一团暖色。离朱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默不作声打量着他的侧脸。眉眼沉稳有度,宛如深邃的漩涡,鼻梁翘挺,粉白的嘴唇微抿,划出若有若无的弧度。
“王爷……”
离朱轻声唤他,却见他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眼眸中的沉静和从容迅速退去,只余小鹿般惶然无措的表情。
“你、你……来了?”罗潇湘本想扯出个笑容给她,可一见她,心里却是钝钝地疼,竟不由自主淌下两行眼泪。
“哎……别哭啊!”离朱轻柔地擦拭着他的眼泪,暗自叹息……一个人,怎么可以把戏演得那么逼真?
还是说……他根本不是在演戏?
“当日在崖底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透着难以名状的紧张。
罗潇湘背脊一僵,定定看她,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眸里流动着凄切的幽光。“离、离朱……”
“说你不知道。”她忽然俯身,紧紧抱住罗潇湘,脸颊埋在他美好的颈窝。“潇湘,说你不知道。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我……”罗潇湘的声音卡在嗓子里,久久无法言喻……她终于唤了他的名字,可是,他却无法回应她。
红烛哔博作响,爆出个灯花。
离朱似是蓦然惊醒,轻轻推开了罗潇湘,眼底一抹凄楚。“王爷想不想知道,今日陛下与我说了什么?”
罗潇湘愣了愣,垂头不语。
离朱深深看了他一眼,竟忽然双臂一捞,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往楠木大床走去。
“离、离朱……”罗潇湘惊得下意识搂住她的脖颈,耳垂羞成了两朵粉红色的樱花。
离朱却只是笑笑,轻轻把他放在锦被上,手指灵巧地解开了他衣襟上的系带。
柔软的衣缎层层滑落,白皙如玉的肌肤赫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被黯黯的烛光镀上一层珍珠般的粉雾。
离朱目光闪烁,三两下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随即低头含住罗潇湘胸前的蓓蕾,用牙齿研磨。温暖的手指沿着小腹滑入亵衣,环上了草丛中安睡的小鸟,一紧一慢地挑逗着。
“唔……”未经人事的身体受不住如此香艳的刺激,罗潇湘喉中不可抑制地冒出一声低吟,精致的背脊高高弓起,那团柔软的小东西也在离朱掌心中优雅地一跳,渐渐有了抬头的迹象。
“离朱……离朱……”一声声支离破碎的呻吟自罗潇湘唇边溢出,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单,全身却颤抖着,朦胧的泪眼不知该看向何处……
离朱别开眼,不愿看他忘情而隐忍的表情,直到手心中的欲望变得坚硬滚烫,才松开手,跨坐在他身上。
“王爷……”她俯身,在罗潇湘耳边呢喃低语。“请王爷忍一忍,离朱……要与你奉旨圆房了。”
奉旨圆房?
罗潇湘被情潮晕染的大脑混沌一片,迷茫地抬眼看向离朱,然而紧接着,却感觉身体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生生扯成了碎片……
他优美的脖颈猛然向后仰去,狠狠咬上了自己的手臂,将痛呼声堵在了喉咙深处……
没有温柔的宽慰,也没有耐心的安抚,离朱只是等了片刻,便微微皱着眉,身体快速律动起来……
直到一股温热冲入体内,她长舒口气,翻身下床,胡乱裹了件衣服,便头也不回地冲入了夜幕下的细雨中……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人为小罗说话啊~~
555~~好感动~
如果大家不爽了~就去找cj小盆友吧~她是荼靡控~支持俺虐小罗来着~
(小cj,嫩忍了吧,反正现在有人心疼你~)
俺过过瘾~过两天就不虐了~表砸俺~俺的小心肝受不了滴~555555
囧~
再唠叨一句,作为给小罗被虐的赔偿,俺过几天补一场h给他~
哎~~好纠结~
奉旨圆房2
他优美的脖颈猛然向后仰去,狠狠咬上了自己的手臂,将痛呼声堵在了喉咙深处……
没有温柔的宽慰,也没有耐心的安抚,离朱只是等了片刻,便微微皱着眉,身体快速律动起来……直到一股温热冲入体内,她长舒口气,翻身下床,胡乱裹了件衣服,便头也不回地冲入了夜幕下的细雨中……
红烛在暗夜里独自泣血,窗外寒风又起,吹乱了雨丝横斜。雨滴积聚在竹叶上,满了,叶片微微一偏,便落了下来,在泥土上砸出噼啪的轻响。
房内,男子安静地躺在龙凤雕花楠木床上,光洁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无尽寒凉的空气中,水汽懵懂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光彩,晦暗地如同人们脚下的尘埃。紧紧抓着被单的手指骨节泛青,牙齿咬着下唇,留下两道腥红的血痕。
奉旨成婚……奉旨圆房……
他是西蜀最高贵的男子,却闹了个天下间最可怜的笑话……她仓惶离去的背影,仿佛滚烫的烙铁,深深印入了他的骨血。
也许,是上天连一个在她身边默默守护她的机会,都不愿施舍给他。
他的眼前一阵恍惚,仿佛有个少年在耳畔轻语,紧接着,便有一双温柔的手臂将他轻轻抱起,放置在一片温暖的水中。
有人闯入,看了他的样子,恶狠狠地要去杀人。他不知道来人是谁,却清晰可辨地听清了那人说的话——“红樱哥哥,你让我去杀了离朱那个坏女人!”
有人……要杀她?
罗潇湘努力睁着眼睛,却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可是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慌乱中,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轰然站了起来,伸手去抓面前模糊的人影。然而脚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颓然无力地倒了下去。
身体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他好像也如同四散飞溅的水珠,破碎成了一团雾气,冰冷的、疼痛的、卑微的,消失在了空气里……
离朱跌跌撞撞跑出罗潇湘的房间,脑子里轰鸣一片,炸裂般的疼。面前的一切都好像天旋地转,看不清方向,也没办法思考。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抑扬顿挫的琴声,那琴声仿佛在哪里听过……
被冷雨浸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夜风一吹,冰寒刺骨。她下意识循着琴声而去,却迷迷糊糊地看见一团灯火,在雨雾中释放着昏黄而温暖的光。
心里有个杳渺的声音在阻止着她……似乎只要再上前一步,就将重新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
可她,却早在听见琴声的一瞬,便化为了扑火的飞蛾,纵使粉身碎骨,也要拥抱那片火光……
雨水洇湿了鞋袜,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自喉咙中挤出一声不高不低的闷哼,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屋内的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房门大开,男子一袭红衣,翩然而至,却在看见她的刹那,身形倏然僵直。
细密的雨丝沿着他乌黑的长发坠落,睫毛上晕开浅浅的湿气,他似乎略微失神,下一秒,却已伸出双臂,将离朱抱了起来,闪身进了房间。
烛火下,她合着眼,紧紧依偎在男子怀中,原本粉桃一般的脸颊此刻却苍白如纸,青黛的眉心拧成一团,仿佛迷途失所的孩子。
“离朱,你发热了?”男子收回探向她额头的手,指尖一点红光,轻柔地融入她紧皱的额头。
片刻后,感觉到她渐渐恢复的体温,男子放下心,目光微微闪烁,似乎落了满池星辉。纤长的手指轻挑开她腰间的系带,褪去早已湿透的衣裳,那让他朝思暮想的身体霍然跃入眼帘……
他闭了闭眼,随手扯了条干净绢子,缓缓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冰冷而柔软的身体不时蹭过他的胸膛,惹火一般难耐。
“离朱……”他轻轻唤她,声音有些许暗哑,背脊绷直得宛如弓箭,双眸颤抖着,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终于,他身形悄然一转,将怀中熟睡的人轻放在床榻间。修长的身体随即覆盖下来,遮去了一片烛光。
双唇轻贴上她的柔软,即使一动不动,也能感觉到方寸大乱的心跳,那是每一个心疼得想要死去的夜晚和漫漫白日的无尽等待。
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缤纷的花朵,她在睡梦中低吟,宛如曼妙清唱。
就在他再也控制不住□,就要挺身而入的瞬间,他的动作却猛然顿住,视线定格在了某一处……
象牙色的手腕上,一道日久弥新的伤疤赫然呈于眼前,轻轻一碰,她的身子便仿佛承受不了疼痛般地发抖。
“我、我想留下这道伤疤,因为或许明天以后,只有它才能提醒我,我曾经那么深那么深……爱过一个人……”
少女隐忍而飘渺的声音似乎仍回荡在耳边,他到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有些伤疤,虽然看上去鲜血淋漓,但假以时日就能痊愈。而有些伤疤,却是生长在心里的骨刺,外表看不出的端倪,内里却伤筋动骨。
他忽然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倒在她身侧……疲倦地合上了双眼。
梦中没有琴声,只有来往灵魂的哭泣。她生长在清凉的忘川河水中,被几朵顽劣的秋彼岸花拂过身体,留下一阵酥麻的痒。
她仍是冥界的风云人物,十殿冥王和各路神使鬼差不舍昼夜地守着她,似乎只要待在她身边,他们的修行就能事半功倍、早成正果……只是她都不在乎。
在她心里,只有那个天空般清和明澈的曼朱沙。
可是自她开花之后,却再也没有见过他。她只能徒劳无功地留意着关于他的一切讯息,哪怕是他喂养的一只蛊虫化茧成蝶。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她提前开花而惹恼了曼朱沙,以至于他再不出现,但她翻来覆去地想了几百年,也还是没能得出个结论……
她于是没日没夜地等,只盼着能再次看到那一袭高洁的白衣。
直到有一天,红衣胜火的荼靡站在她面前,抚摸着她柔软的花瓣,绝美的凤目微凝,告诉她,只要修成|人形,就可以脱离真身的限制,追随在曼朱沙身侧。
她心中一动,立即将神识沉入体内,开始潜修。
偶尔她也会醒来,听忘川讲些奇闻轶事,或者听荼靡弹琴。他的琴技出神入化,据说能引百花盛放、百鸟来朝,但在她耳中,却远远不及曼朱沙那一管简简单单的玉屏箫……
冥界的时间如风行水上,倏地一声就滑了过去。
某日,当她睁开双眼,却惊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火照之路掠过,踏上了不远处的奈何桥,正在和孟婆说着什么。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