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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钵罗(女尊)np第11部分阅读(2 / 2)

鸿蒙山,是为东越境内第一高山。山峰耸立入云,有凌空欲羽的飘渺之势。山势蜿蜒曲折,有一大路直通顶峰。山上遍植红梅、青柏,冬日里远远望去,红绯妖娆、青碧苍翠,层层叠叠如云雾缭绕。

离朱等人赶到鸿蒙山时已是十月底,山上红梅尚未开放,只有古柏碧透,层林尽染,如云似海。

马车沿山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偌大府宅,四周白墙环绕,当中朱红的大门上挂着石刻匾额,上书四个漆金大字:盛氏山庄。

含烟率先下车,上前叩门。离朱扶忘川和春桥下车后,也整整衣服,候在门外。

片刻后,门扉应声而开了一条小缝。从门内探出个小童,灵巧可爱,圆圆的脑袋上梳着两个抓髻。“你们找谁?”

含烟拱拱手,递上了名帖。“我们是西蜀国白云城的部众,特来求见少主。”

那小童愣了愣,随即笑弯了眼。“你们是来找琥珀哥哥的?稍等一下,我去问过庄主。”

他关上门转身跑开,不一会儿便又跑了回来,打开院门,将离朱等人迎了进去。

正门内一道仙鹤造型的影壁墙,上装筒瓦,下砌金刚座,用七彩琉璃砖雕制而成。庭院内松柏苍翠、青砖碧瓦,所有建筑都简洁古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

离朱等人自称白云城部众,本以为会被引至偏厅,没想到那小童子竟直接将众人带到正厅,在门外毕恭毕敬地行礼。“庄主,客人到了。”

哐!

厅内一声巨响,离朱等人面面相觑,小童面不改色。

片刻后,一个庄重严肃的女子声音响起。“快请!”

离朱等人随童子进门,却见一年过半百的女子衣衫不整、倒穿了鞋子端坐在主位上,怀里还抱了把扫榻的扫帚。身边站着一名满脸黑线的年轻女子,正抬眼看天,脑门上写着大大的五个字:俺不认识她……

呃……中间坐的就是号称东越国第一暗器高手的盛无涯?

果然人不可貌相!

离朱嘴角抽搐了几下,上前深深行了一礼。“在下西蜀国离朱,拜见盛前辈。”

“无须多礼!”盛无涯身形一晃,似乎是瞬移到离朱面前轻轻一扶,随后又一步一步倒退着走了回去。

她满脸笑意望着离朱,路过熏香炉的时候,脚后跟不小心绊在炉腿上,眼看着身子向后倒去,下一秒,却又正襟危坐在了主位上。

离朱正在暗暗思考着盛无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殊不知盛无涯身旁的年轻女子也悄然打量着她们一行六人。

站在最后黑衣遮面的两人内息沉厚、眼含精光,该是保镖或护卫。

两个花样少年,一个明显是府中侍童,另一人虽然长相可爱,但隐隐含着年深日久的淡漠,一双眼睛只有在看向离朱时才充满了少年人的纯真天性。

离朱身后一步开外的女子身材修长、容貌无双,一头深灰色长发和浅棕色瞳孔都是须弥海鲛人奴隶的特征。鲛人骁勇善战,想来这女子武功底子也是不弱,只是鲛国等级制度森严,她又为何会离开旧主,跟在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女子身旁?

年轻女子眼珠转了转,视线终于落到了离朱身上……

相貌清秀却威仪不足,身材单薄、毫无可圈可点之处,而且面色粉白、气息轻浅、全无内力,唯一让人不敢小觑的就是她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光彩。

那种不可目见的柔光,仿佛与生俱来,却能涤荡尽人们心中的所有罪恶。

这个女子,便是琥珀心仪之人么?

她又多看了离朱几眼,缓缓收回目光。琥珀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那样骄傲孤绝的一个男子,本就为这个世界所不容。本来她想如果将来没有人娶护琥珀,自己娶了他,给他一个家也无妨。

不过现在看来,或许用不着她了……

“师父,您找我?”

门外传来一个清冷如玉的声音,离朱下意识回头,看见那个狂风般挥洒自如的男子。仍是一袭最素雅的青衣,脸庞深刻的轮廓如坚硬的石雕,双唇微抿,反手提着清霜剑。

“琥珀,你瘦了,我……”

她的话哽在喉咙,没有说完。因为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子已经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中……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忘了今天是38节~~~

各位姐妹都抱抱~~~

节日快乐啊!!!!!

满门忠烈一朝殒命

门外传来一个清冷如玉的声音,离朱下意识回头,看见那个狂风般挥洒自如的男子。仍是一袭最素雅的青衣,脸庞深刻的轮廓如坚硬的石雕,双唇微抿,反手提着清霜剑。

“琥珀,你瘦了,我……”

她的话哽在喉咙里没有说完,因为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子已经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中……

傍晚,残霞飞了漫天,仿佛被人素手扯碎的彩云,一丝一缕地铺洒在天边。夕阳为暮霭下的青山披了一层红妆,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别院的参天古柏下,一个瘦削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手里扯着一朵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行将凋落的野菊。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他……”

“离朱,你在做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占卜,她抬起头来,看见一双含笑的眼。

“师姐……”离朱可怜兮兮地嘟着小嘴,目光飘向不远处的屋顶上,那一袭青衣飘渺的人影。“琥珀为什么不理我?”

盛曲华看着那个小猫似的女子,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不要叫我师姐,我可没有你这么娇弱的师妹。”

“唔……不行。”离朱坚决地摇摇头。“琥珀叫你师姐,我也要叫你师姐……师姐,你和琥珀的功夫谁高一些?”

“哎?怎么问这个?暗器的话,我高一些。剑法他高一些。”

“那轻功呢?”

“轻功啊……”盛曲华冥思苦想了半天。“不分上下吧?”

不分上下?

离朱兴致盎然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本来还想求她把琥珀绑来的……

“离朱,你自己玩啊,我去找那小子舒活舒活筋骨!”盛曲华扔下一句话,便化为一股疾风直刺了出去。

白琥珀虽然背对着两人,却在盛曲华身动的瞬间反手拔剑。发丝随风狂乱飞舞,青色衣襟发出猎猎的声响,清霜剑在半空中光芒大盛,映着灼灼晚霞,竟宛如日出江花、冷艳绝伦。

一青一黄两道光影在空中如影相随,似蛟龙出海、鱼翔浅底。离朱紧张地盯着,却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只能听见凌厉的剑气和清脆的兵刃相碰的声音。

“师姐,你打不过我家琥珀的!认输吧!我不笑话你!”

黄影无动于衷……

“哎呀呀!师姐,小心脚滑,别掉下来啊!”

黄影顿了顿,继续与青影缠斗在一起……

“呃……打雷啦!下雨收衣服啊!”

黄影剑势一滞,被青影趁势挑了出去……

“咦?盛前辈,您来了?我赌我家琥珀赢,一赔十。您要不要押注在您女儿身上?”

离朱拉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正抱着一把扫帚的盛无涯,无奈地看了看那两只空中飞人。

“客气客气……”盛无涯薄唇微启,吐出一句让盛曲华吐血的话来。“我也赌琥珀赢。”

“啊?那就没得赌了。”离朱扔掉野菊花,在衣襟上蹭了蹭手。“盛前辈,这把扫帚可是您家的独门暗器?”

盛无涯愣了愣,下意识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女娃娃,居然会满不在乎地在价值连城的鲛绡长衫上擦手。

“不是暗器?”离朱也很纳闷。“那您为什么一直抱着?”

“哎?你不知道吗?古人待客要拂席、倒屐、拥彗、却行……”盛无涯摇头晃脑了半天。“我抱着扫帚才是待客之道啊!”

天空中飞过两只昏鸦……

原来倒穿鞋子、怀抱扫帚也算王道……

“那个……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我可没有你这么娇弱的徒弟。”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离朱扁扁嘴。“琥珀叫您师父,我也要叫您师父……师父,您行行好,帮我把琥珀绑来吧。”

“绑?”盛无涯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睁大,嘴张得能塞下个鸭蛋。

“呃……”

让人家亲师父绑人似乎是不太人道,离朱挠挠头,正想换个说法,却被盛无涯一掌拍在肩上,险些把她打飞。

“你这女娃娃……甚合我意!”盛无涯开怀大笑,随手将扫帚甩了出去。“从今往后我那傻徒儿就是你的了!不过那孩子小时候很苦,你要是敢待他不好……”

她没说话,却捻了一枚松针,手指轻弹,射向了十丈开外的假山石。

惊天动地的一声……

假山石在一片烟雾中碎成了粉末。

离朱目瞪口呆,盛无涯潇洒地拍拍手,转身就走。

“师父!您的扫帚……”

“不要了!”盛无涯头也不回。“你做了我徒弟的妻主,以后就是一家人,不用讲究那待客之道啦!”

“那……绑人的事儿?”

“明天。明天绑给你!”

明天?

离朱笑笑。很好……

那一夜她早早爬上了床,幻想着明日绑了白琥珀回乔家的情境。

不知从何时开始,无条件地信任他、依赖他,在人群中下意识寻觅他的身影,只要看见他在身边就会莫名其妙地安心。他仿佛是游离在她身侧的暖炉,没有了会觉得冷,只有抱住了才能暖暖睡去。

她含笑入梦。梦里有大片大片的红梅盛开,面目模糊的红衣男子怀抱古琴,站在冰天雪地中望向她,眼神悲伤得无以复加。

迷迷糊糊中,一双温暖的手轻柔而怜爱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痒痒的,如同蝴蝶翩跹。

她翻了个身,下意识唤出一个名字,却感觉那双手明显一震,瞬间冰冷……

“师父,琥珀呢?”离朱起个大早,在院子里前后左右找了一圈,却没看见白琥珀的身影。

“唔……”盛无涯毫无形象可言地大口喝着稀饭。“他和曲华去都城办点事情,昨夜走的。”

“昨夜?”离朱怔了怔,似乎想起来什么。“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快则两周,慢则数月。”盛无涯一脸无赖。“东越第一世家欺君罔上可不是小事啊!”

东越第一世家……不是乔府么?

一声脆响,离朱手中的瓷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片片碎屑。“乔府世代忠良!怎么会……欺君?”

一脸正气的当家主母、英武十足的少女将军、温柔娴淑的众夫侍、还有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笑容柔软的小少爷……这样的一家人,怎么会欺君犯上?

盛无涯看看她苍白如纸的脸,继续自言自语。“乔府富可敌国、树大招风,少当家战功赫赫、功高盖主,被皇室打压是迟早的。不过我没想到皇帝那老匹妇下手这么快,做得这么绝。”

“师、师父,您的意思是……”

“这件事琥珀本不让我告诉你,不过我倒觉得多个人多个帮手……你们去吧,救活人、不要救死人,实在没办法的话……保住自己,回来。”

离朱等人当日出发,日夜兼程地赶往东越国都城淮阴城,然而一路上听来的消息却愈发令人心凉如水。

传天威震怒,将乔府上下数百人打入天牢。

传乔府家中搜出按皇室规格制造的金丝楠木屏风、家财堪比东越国库。

传朝中数位大臣联名上书为乔府求情,被治同罪。

传府中女子无论长幼、不分主仆均赐斩刑,男子年长者流放、年少者为奴或充妓。

她们赶到淮城的那一天,阴云密布、冬雷震天,路人无不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说乔府一案必为千古奇冤,才导致了百年不遇的神奇天相。

刑场上黑压压地跪了数百人,离朱远远看见那些熟悉的身影,顿时红了眼睛,却被白云城两大堂主制住,点了|岤道,一左一右地架着。

事已至此,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冲上去也不过是多赔几条性命而已。

离朱到此时才明白临行前盛无涯的叮咛:救活人,不要救死人……

原来她早就知道,乔府这一次……在劫难逃。

血红漫天、血流蜿蜒,如一朵朵秋彼岸花在火照之路上绽放,诡异、妖冶、以及刻入骨髓的恨意……

离朱没有移开视线,从一开始便定定望着远处那一道道惨白色的身影,曾经她最亲最爱的人在她面前倒下,原本鲜活的生命如鲜花枯萎、瞬间凋零。

几天前还意气风发,如战神般屹立在东越边境的翩翩少女、常胜将军;还有那谈笑风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风流主母、商业巨贾……都在一瞬间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不哭、不笑,不会再腻着她,眼巴巴求一壶青莲酒……

行刑结束,有官差将所有尸体搬运到几辆平板马车上,拖往西郊乱葬岗。东越皇帝有命:乔氏一门罪大恶极,若有人为其收尸,论同罪处。

入夜,离朱独自策马赶往西郊乱葬岗。

马匹走到乱葬岗外几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死也不肯再向前迈进一步。离朱只好翻身下马,孤身一人走进了荒山野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有一盏小小的防风灯照出巴掌大的光亮。狂风呜咽,空中有夜枭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不远处偶尔几点磷火跃动,时时刻刻侵袭着她脆弱的心脏。

荒岗上的无头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离朱又悲又怕,脱力地瘫倒在地,神色凄然、气血翻涌,以致于没有察觉到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青衣男子。

那男子身材高挑、神色温柔而满含怜惜,站在几步开外,目不转睛地凝视她。

冬日里的冷风湿寒刺骨,吹拂着她并不厚实的衣衫,她跪坐在地上的姿势犹如一只濒死的小兽,又仿佛瑟瑟发抖的萤虫。

这个傻到让人心疼的女子啊……居然会因为怕连累了别人,而深更半夜独自一人跑来乱葬岗。难道不知道这里尽是猛禽野兽,会将她连同那些死尸一起呑裹下咽?

他无声叹息,终于张开双臂,环住了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爱莫能深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有大人说让俺写个荼靡的番外~

俺正在努力憋~

哎~

荼靡儿子~不是为娘不疼你啊~

为了挽回你的人气~

为娘尽量把你写的悲摧一点……

_!!

西郊坟场冥火葬主

这个傻到让人心疼的女子啊……居然会因为怕连累了别人,而深更半夜独自一人跑来乱葬岗。难道不知道这里尽是猛禽野兽,会将她连同那些死尸一起呑裹下咽?

他无声叹息,终于张开双臂,环住了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爱莫能深的女子……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离朱身子一挣,手臂不小心碰倒了身旁的防风灯。四周瞬间陷入黑暗,只有耳边回荡着的清浅的气息和温柔的声音。

“别怕,是我……”

那是即使将她燃成灰烬也会记得的声音,她反身抱住那片只属于她的温暖,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如同两棵纠缠着生长的大树。

黑暗中,不知是谁先吻上了谁。嘴唇接触的刹那,仿佛天边绽放的烟花灿烂。唇齿激烈地交缠,攻城略地般疯狂,他们似乎是不要命地拥抱着,将手臂桎梏在腰间的微痛和胸口的窒息感统统化为了心甘情愿的缠绵。

“琥珀……琥珀……别再离开我了,琥珀,没有你,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离朱感觉到白琥珀身体某处的变化,慌忙结束了那个热烈的吻,蜷缩在他怀中呢喃。

白琥珀身子一颤,无声无息地苦笑。

何苦呢?

他曾经亲耳听见她对忘川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中了媚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碰他。而且明明心里还爱着那个伤她至深的人,在睡梦中也只会呼唤那个人的名字,又为什么要对他说出这番自欺欺人的话语?

“回去吧……”白琥珀重新点了灯,拉着离朱起身。

离朱却摇摇头,目光沉寂而灰冷,凝视着眼前小山一般的没有了头颅的尸体。“琥珀,我要给乔家收尸。”

白琥珀双眉一挑,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决定。“你有办法?”

“没有……”离朱懊丧地摇头,眼眶渐渐泛红,似乎是在强忍着巨大的悲伤。“可是我不能丢下她们不管。乔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我的亲人一般,我、我不能陪着她们生死与共,至少……也要送她们最后一程。”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地盯着白琥珀手中的火烛。“琥珀,可不可以……火葬?”

“火葬?”

“嗯!总好过暴尸荒野,被豺狼秃鹰吃了的好……”

白琥珀皱皱眉。“也不是不行,可是这把火要烧很久,而且会立即引来官兵。只怕到时候……”

“普通的火自然不行。”离朱扬起小脸,眼睛里闪烁着坚定而灼华的光。“可是……冥火就不一定了……”

“阿罗……你找我?”

夜色中一片白光闪过,自光圈中走出一个人影,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肩头落着只巴掌大的赤血蝶,一双清和明澈的眼睛里包含着点点柔光。

“曼朱沙,给我一把冥火。”

“冥火?”曼朱沙目光一转,看见了离朱身边的白琥珀,眼神蓦然黯淡。“我没有冥火。你等一下。”

他转身消失在白光中,片刻后,却又出现,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容貌俊朗、剑眉斜飞,笑容艳丽绝伦,却有些轻挑,眼眸里一抹放浪形骸的不羁,宛如浪迹江湖的游子。

“阿罗宝宝!”那人一见离朱竟不由分说抱起她来,原地转了几个圈,惹得离朱阵阵尖叫。

曼朱沙含笑不语,白琥珀却又惊又怒,手中清霜剑一声长啸,直奔那年轻男子而去。

那男子唇角一扬,也不放开离朱,单手凌空划了个半圆。一团青白色火焰冲天而起,直扑向白琥珀。

“琥珀!”离朱惊呼一声,怒视着那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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