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该受的,展图没有一句话是错说了的。
对不起。乔遇安出声道歉: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展图火气不减:难不成我哥还有错了吗?
展图说完这句话还要再打,却被时年制止了:
够了!
挥到一半的拳头被迫停下,展图看了时年一眼,知道他是真的在不爽了,可展图也不爽,只要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里时年承受了什么,他心里就恨不得把乔遇安大卸八块,可是他又不想惹时年生气,于是只能生生的停下。
你哥没错。乔遇安笑看着展图:都是我的错。
别特么跟我嬉皮笑脸的。展图甩开他。
时年看着乔遇安,视线在他腹部和苍白的脸上停留:还好吗?
乔遇安笑笑:没事。
跟时年说完这句话,乔遇安便看向了展图,他侧脸对着自己,明显气的不轻:
抱歉,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时年受了伤,你的教训是对的,其实我一开始也希望时年这么教训我,如果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点,谢谢你的这一拳,我舒服多了。
大概没想到乔遇安会这么说,展图转头看过来,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
你特么有病吧?
时年也看着乔遇安,跟展图的表情差不多:你希望我打你?
是。乔遇安笑笑:痛揍一顿才好,我应该受的。
时年大概也觉得他有病,张了张嘴也没发出什么声音,乔遇安捂着胃部笑了笑,走过去在展图的面前站立:
正式认识一下,我是乔遇安。
展图冷哼一声还是有些不屑,但转头想走的时候看到了时年不太赞同的表情,不情不愿的跟乔遇安碰了碰手背:
展图。
乔遇安笑了笑,想继续说什么,但展图却没有跟他寒暄的一丁点儿意思,直接开口:
把你身份证拿出来。
乔遇安知道他是担心时年的安危也并不生气,从口袋里将身份证拿了出来递给他,展图看了看,拿手机拍了照,又问乔遇安:
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市医院工作,是儿科的一名医生。
你们科室电话跟我说一下。
乔遇安愣了一下,没想到展图会问的这么仔细,展图察觉到他的停顿,轻笑:怎么?假的啊?怕我去查?
那倒没有。乔遇安说了一串号码,展图输入进手机直接拨了过去,等待接通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外走,但走到门口看到黑漆漆的走廊便立刻折返了过来。
凶是很凶,但这并不妨碍他怕鬼。
一点也不冲突。
时年看着乔遇安,乔遇安耸了耸肩膀,笑着说:
其实你也该查查的,万一我骗你的怎么办?
时年大概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甚至觉得很是无趣,便直接迈步离开了卧室,乔遇安笑看着他:
怎么走了啊?万一他再打我呢?
时年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不是希望被揍吗?他就是我,他揍你,你可以当成是我在揍你。
说完这句话,时年就迈步离开了,看离开的方向是去了书房,乔遇安有心跟过去,但看一眼正站在窗前打电话的展图还是没去,这人太怕鬼了,回头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怕不是又要尖叫。
乔遇安今天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刺耳的声音了。
他想放过自己的耳朵。
确认完毕,展图结束了电话走过来,没看到时年,问了句:
我哥呢?
可能去书房了。
展图也没在意,将身份证还给了乔遇安,乔遇安接了:这下放心了?
放心个屁啊,谁说医生就一定是好人了?这年头儿没有医德的医生还少吗?
展图这么一说乔遇安也确实想起了好几桩新闻,他笑笑不再说话了,准备去楼下继续把饭菜做了,却没想到展图竟一直在后面跟着自己。
你不去找时年吗?
我跟着你。展图说:我得看着你。
乔遇安笑笑也懒得再说什么,任由他跟。
厨房里,乔遇安动作利索的切菜做菜,展图就一直在旁边这么看着了,可能是觉得无聊,说了句:
你刚才就讲到我哥受伤的事,后面的还没讲呢。
我要讲了,你再揍我怎么办?
展图哼了一声:那也是你该揍。
乔遇安笑笑还是把后面的事情说了,不是不怕揍,是觉得之后的事情也确实没什么再值得展图揍自己的了,除了听到时年高烧晕倒的时候展图呼吸有些急促,险些压不住火之外,其余的都还算平静。
后来听到乔遇安一直在这边照顾时年的时候冷峻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所以,你在这边给我哥做了一个多星期的饭?
怎么了?乔遇安笑笑,将菜下锅,翻炒:我做饭很好吃的。
这跟好吃不好吃没关系,这是他居然吃别人做的饭菜的关系。展图盯着乔遇安:而且,你们居然能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哥居然接受你?
一开始可没接受。乔遇安指了指旁边的一把菜刀:拿着菜刀赶我来着。
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展图哪个笑点了,一改严肃的酷哥形象,大笑了起来:
真的啊?我哥拿菜刀赶你了?
嗯。乔遇安说:挺吓人的,我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我也是我也是,我第一次见他要跟他做朋友的时候,他也拿菜刀赶我来着。
乔遇安看向展图:那咱们还挺有缘啊。
这句话说完展图的脸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别跟我套近乎啊,谁跟你有缘,我跟我哥都认识快10年了,你算老几?
你认识他的时候,时年就是现在这样吗?
展图防备的盯着乔遇安: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打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