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铭搀着余北这个病号下楼。
顾亦铭去办出院手续,余北自己去药房拿药。
“你好,大夫说要拿一瓶酒精。”
里头护士冷漠着取了递给他。
“呐,医用酒精。”
余北拿过来,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的药品分类都这么精细了么?
“医生……请……请问,有……有零用的么?”
护士麻木又茫然地看了余北一眼。
“谁都能用。”护士顿了顿问,“你是擦哪?如果是开裂伤口,可不能直接抹医用酒精,可以用碘伏。”
“就掌心。”
“那没问题。”
“好,谢谢。”
余北和顾亦铭走出医院,他这次没坐副驾驶了,躺后面闭眼休息。
到小区搂下,顾亦铭打开后车门。
“回家吗?”
“等等吧。”
余北不想走。
他和顾亦铭第一次玩,就是在这个后座。
玩得还挺开心的。
叫什么玛莎拉蒂啊。
不如叫凤栾春恩车好了。
可惜顾亦铭很快就回美国了。
顾亦铭钻进车里来,让他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幺儿,你今儿是怎么了?”顾亦铭低声问,“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退烧针的副作用吧。”余北扭了扭头问,“顾亦铭,想不想再玩一次?”
顾亦铭的眼神很惊喜。
“不要了吧,你还没痊愈呢。”
“没事。”
当了这么多年舔狗。
也不在乎这最后几次。
只要我舔得够快。
其它狗就插不上嘴。
余北低头去解顾亦铭的皮带。
顾亦铭仰着头,全身放松。
顾亦铭的身子都要去美国了,我去哪馋去?
余北泪腺跟被人戳了一样,也不知道是是不是因为喉咙被捅的。
破罐子破摔吧。
余北起身看着顾亦铭,然后冲顾亦铭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顾亦铭惊得张大了眼睛,身体都僵硬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把余北推开。
他发现,余北平时古灵精怪的眼睛,此刻满眼都是黯然的灰烬。
“幺……幺儿,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余北邪邪地笑了笑。
顾亦铭这个王八蛋。
连碰老子嘴都这么嫌弃么?
“我帮了你这么多次,用用你不过分吧?”
“不是……咱们不能这样。”
顾亦铭被余北突发的动作搞得举手无措。
“怎么不能啊?别人都能。”
顾亦铭茫然地解释:“不行,他们那是……那是gay才……”
“对啊。”余北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同性恋,你他妈最恶心的同性恋!”
不玩了。
老子是死是活都坦白了。
顾亦铭像是被五雷轰顶,呆愣了好半晌。
余北动作凶猛地嘴凑过去,还是被顾亦铭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