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女人对丈夫年轻时的印象罢了。”宋宴清抓住能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她说你英武过人、威严强大……”
宋宴清把记忆里王婕妤讲的那些哄孩子的鬼话一一道来。
若非有王婕妤的倾情贡献,宋宴清自己实在编不出如此情真意切的瞎话,毕竟他厌恶面前的男人,不给他两下纯粹是宋宴清要为自己和系统的小命负责。
和鬼话里的人相比,宋齐光都得承认自己比不过。他年轻时,在小儿子的生母心中,竟是那般出色么?
这番先抑后扬的鬼话,也夸得宋齐光怒火消弭一二,剩下的却驱使他盯着小儿子审视。
宋宴清便不能停,还得继续演。
“可你脾气差得厉害,行事更是不讲道理,简直专横跋扈。”
似乎在宋齐光眼中又看到了冒出来的火光,少年立马改口:“但你博学多才、才情出众、待我也……也好。除了大哥二哥,其他兄长们都没有正经官职,却给儿子当将军。”
算有点良心。宋齐光都不知道被这小子气了多少回,折腾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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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儿子也知,帝王难为。”少年身上那股放肆劲又回来了一点,说话管不住嘴毛病也继续犯,“父皇手底下的官也太没没用了,都是些废物,我看还有不少不怕死跟父皇作对的,好比那些要算计父皇的。可父皇非要远离儿这样的忠臣,让他们在背地里乐吗?此非明君所为!”
“一百板,你想打死儿子吧。我要是死了,就再没有人——”
宋齐光打断他剩下那些可以猜到的屁话,冷声道:“是你自己找死。”
“除了你这混球,哪个敢行这等事!”
“儿哪能看父皇白白上当,净便宜了那些心思阴暗的废物。”宋宴清感觉自己真不愧是死过一次的,满嘴什么鬼言鬼语。
宋齐光被明着骂了,但火气诡异地又消除了不少。
他甚至冷静了些,想起来了王婕妤的一些事。
孩子尿在他身上,那个不太聪明却直率的美妇人却还能笑出来,无知地说童子尿好。
敢情是母子相承的没脑子。
对于不那么聪明的人,人的宽容心总是能多一点的,哪怕宋齐光也不例外。
但宋齐光很快又意识到了,自己好几回这样破例。
他望着宋宴清,目光重新冷下去,瞥一眼已踏入殿内的兵士:“拉下去,狠狠地打。”
打板子、和狠狠地打板子,又是两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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