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十八归
八月初的兴平府,天气还未凉下来,晚上仍旧闷热难耐。陆渊光着身子侧躺在床上,望着床下的一团物事发呆,那是盖在他们身上的薄被,方才动作太过激烈了一些,不慎将被子给弄到了地上。陆渊几次想要伸手去捡,但身后那人用强壮有力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肢,导致他的手始终无法够到被子。
眼看着桌上的红蜡烛快要燃尽了,陶钺还没有要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他只好屈起一条手臂,用手肘碰了碰对方的肩膀,咬着嘴唇说道:“可、可以了,你怎么……”
青年到底还是年轻,精力相当充沛,压着他把那水磨功夫一做便是一个多时辰,泄了两次后,仍旧性致勃勃、意犹未尽。
“哥哥,想要我给你么?”陶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处,弄得他感觉痒痒的,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的腰和腿都快麻了,现下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情事、好睡下安歇。
陶钺抚摸着他的小腹,撒娇似的说道:“好哥哥,你唤我一声相公,我就全都给你,好不好?”
陆渊只觉面上发烫,自然是死活不肯,他哪里说得出来这两个字?实在是太羞耻了。
陶钺见他不肯,又说道:“那这样吧,我唤哥哥一声娘子,哥哥答应我一声,可好?”
说罢,他当真趴在陆渊耳边,拖着长音唤道:“娘子——”陆渊不答应,他就又唤了一声。
这一回,怀中人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声音虽轻,但听起来却很清晰。陶钺一激动,当即钳着陆渊的细腰,将一股又一股白浊交付在了对方体内最深处。
这些日子以来,他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得了个发泄的机会,他当然想压着陆渊做个尽兴,可他也不好太过纠缠对方,所以泄过一次后就鸣金收兵,退出陆渊的后穴,并唤仆人送来热水,亲自为陆渊清洗干净了身子。
陆渊换上洁净的中衣,晕晕乎乎的蜷缩着身体就要入睡,青年又从后面抱住了他,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他的背上,并把最上面那条腿搭在了他的腰间。
“阿钺,别闹了!”陆渊困得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快些睡觉!”
青年探头吻了一下他的唇角,随即闭上眼睛,搂着他渐渐入睡。
连日赶路难免路途劳顿,陆渊带着一身疲乏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后他推开门一看,日头当空照,阳光刺眼,他忙伸出手去遮。
这时,陶府的管家带着几名下人过来了,行过礼后,他们便排着队将热水和吃食一一送进了房中。
陆渊随口问管家:“陶将军去哪儿了?”
管家回答:“大人,我家将军今日一早便出门办事去了,晚间才能回来。”
“哦……”陆渊心想陶钺是个大忙人,难得回一趟京城,必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的,这倒也没有什么。
他坐在桌边吃饭,吃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是陶钺的房间,顿时羞得满面绯红、心跳如鼓,桌上的饭菜也觉得不香了——他与陶钺同睡一屋,陶府的下人们怕是已然窥探出了他们的关系,好不叫人尴尬万分。
他偷偷观察那些下人,却发现他们神色如常,并无惊讶之色,心中又稍稍安稳了一些。同时又觉得自己近日以来思虑过重,精神略显萎靡,难免有些憔悴,也不知是伤了身子,还是伤了心。
陆渊吃过饭后去陶府花园散步消食,半个时辰后,他感到了困倦,就又回房睡觉去了,睡到黄昏之时才悠悠转醒。
起身洗了把脸,他刚要坐下来吃饭,忽见陶钺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了门口。
“哥哥,我回来了!”陶钺进屋后一面同他打招呼,一面把手中的纸包放到了几案上。
“这是什么?”陆渊的目光扫过那一个个纸包。
“给你买了些吃食,都是你爱吃的点心。”陶钺回答。
陆渊笑了笑,说道:“怎么买了这么多!你当我是那馋嘴小孩么?”
“多买些咱们路上吃,明日一过我便带你回澹州。”陶钺说道。
陆渊一愣,猛然反应过来明日便是萧澜的婚期了。
陶钺擦了擦手,坐到桌前,陪他一起吃晚饭。
饭后,陆渊捏了一块点心,送入口中细细品味——的确是好吃得不得了!
陶钺带他去花园赏花看星星,俩人坐在亭子里共饮一壶美酒,那是陶钺从西域带回来的葡萄酒,陆渊多喝了几杯,就有些微醉了。
陶钺将他打横抱在怀中,径直回了卧房。俩人拉了帐子,互相为对方宽衣解带,手牵着手倒在了床上。
昨夜的事,今夜还要再发生一次。
陆渊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眉梢眼角尽是绵延不绝的春色,可惜在黑暗中,陶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感受到他的身体火热滚烫,尤其是股间那口蜜穴,带着骇人的温度,简直能把他那东西给含化了。
陆渊双手抱着小腿、竭力抬高屁股并放松后穴,将陶钺那根大家伙全都
', ' ')('吃了进去。
粗大的性器一遍又一遍地摩擦过他敏感的肠肉,来回碰撞着穴里那处小小的凸起,他很快便闷哼一声交代了出来,白液尽数喷在了他自己的小腹上,还有一些飞溅到了陶钺身上。
陶钺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待他缓过来之后,方加快了速度,继续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
陶钺在床上没有太多技巧可言,不需要什么催情药,也不用乱七八糟的器具,更不会让身下人摆那些花样百出的姿势,只是一味地抽插顶送,要么从正面干,要么后入,偶尔侧入,大多数时候,使的都是些蛮力。然而即便如此,陆渊每次总会被他干得神魂颠倒、酥软无力,譬如现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渊才感到体内那物一跳一跳地吐出来了大量精水,他暗自想道: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不料还不等他呼吸平稳,那根肉棍子竟又生龙活虎般动了几动,他连忙抬手去推陶钺的胸膛,“阿钺!停下来,快、快停下来!”
“好哥哥,咱们再来一次罢!”陶钺一边动作一边揪住他左侧的乳首,揉搓拨弄个不停。
陆渊咬着牙哼哼了几声,使劲去推陶钺的肩膀,试图让对方停下来,结果触手可及的地方净是块状的健硕肌肉,摸上去硬邦邦的、滑溜溜的,仿佛一座大山似的——他的阿钺,是那样的强壮伟岸。没推动陶钺,倒把他自己摸得红了脸蛋、乱了心跳。
“阿钺,我、我想……小解。”陆渊捂着明显鼓起来了的小腹,满面痛苦之色,他方才饮了不少酒,上床前又没有排泄过,如今早就已经忍不住了。
“哦……这样啊!”哪知陶钺听了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将他抱坐在怀里又是一顿猛烈的操弄。
“阿、阿钺!”陆渊急得快哭了,他那前端已忍不住涌出来了几滴水,实在是憋不住了。
陶钺退出来,把他翻了个身,使得他背对着自己,接着又挺腰埋入他体内,粗大茎身强有力地蹂躏着他那脆弱又敏感的内壁。
“唔……”陆渊呜咽着挣扎了起来。
陶钺伸手从床底下拉出来了一个夜壶,然后把陆渊抱在怀里,用婴儿把尿的姿势,将陆渊的性器对准壶口,随即挺动腰身往上一顶,说道:“呐!哥哥,尿吧!”
陆渊拼命地摇头,这样他如何尿得出来?太羞耻了!
“好哥哥,莫害羞!在我面前你害羞什么?”陶钺下身不停耸动着,同时伸出手握住了陆渊的性器。
“啊……”只见陆渊浑身抖了几下,随后室内便响起来了“哗哗哗”的水声。
陆渊低下头,将脑袋埋在陶钺的臂弯里,小声的啜泣不止。
陶钺胯下那物被不断收缩的穴道夹得生疼,精关一松,也泄在了陆渊体内。
陶钺寻来软布,简单地擦拭了一下陆渊和自己的下身,接着他又把陆渊抱在怀里,打算再温存片刻,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是陶府管家的声音:“少爷,您歇下了么?”
这管家已经上了年纪,在陶家待了三十多年,算是看着陶钺从小长大,所以一直称呼陶钺为“少爷”。
陶钺把嘴唇从陆渊脸上移开,转向门口方向大声问道:“何事?”
“少爷,睿王爷来了,正在厅里侯着呢。”管家回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