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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明月夜
夜色已黑,陶钺从营中视察归来,刚好路过陆渊的帐篷,见里面并无烛火光亮,就随口问一名站岗的卫士:“陆大人已经歇下了么?”
“回禀将军!陆大人并不在帐中,卑职刚才看到陆大人骑着马出去了。”卫士回答。
陶钺闻言脸色一变,急忙抢过身旁护卫手中的灯笼,提着它跑进陆渊住的帐篷,快速的检查了一番,幸好陆渊随身携带的物品都还在,并没有丢失或被人带走的迹象。
他是怕陆渊跑了,像离开萧澜那样离开他,又一次不告而别,到那时他又该去何处寻找对方呢?
陶钺走出帐篷,把灯笼还给护卫,并吩咐其备马。
他要去找陆渊,他大概猜到陆渊是去哪里了。
陶钺猜得没错,陆渊果然是去了澹湖。
他刚穿过小树林,便看见了陆渊的马,正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埋头吃草,可以肯定陆渊就是在这附近了。他跳下马来,把拿鞭子随意扔在草地上,借着月光四处寻找陆渊的身影。
终于,他在湖边草地上找到了陆渊。
陆渊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右手边抓着一个酒壶,壶口朝下,却未有酒流出,显然已经被他给喝光了。大晚上不睡觉,原来是跑到这里借酒浇愁来了。
陶钺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见陆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长发如扇子般铺在脑后,胸口微微起伏着,两条长腿大大的叉开,整个人显得既随意又慵懒。
似乎是睡着了。
陶钺小心翼翼的在陆渊身旁坐下,侧过头来看着陆渊的睡颜,他的思绪不由地被拉回到了四岁那年的春天。
十八年过去了,第一次见到陆渊时的情形,他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陆渊陪他玩耍,带他去街上吃好吃的,像大哥哥般照顾和爱护他,还亲手刻了一把小木剑送给他。他一直留着那木剑,尽管后来他甚至忘记了陆渊的长相与声音,但他仍旧记着对方的名字,始终不曾忘记过这个人。
许多年后,当他再次见到陆渊的时候,他已经从嗷嗷啼哭的稚儿成长为了带军打仗的将领。尽管没有人帮他指明,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在一众侍卫中认出来了他的陆渊哥哥。
人变了,可感觉没变,陆渊仍保留着似从前那般的温柔。
陶钺抬头望向高悬于夜空中的那轮明月,月色很温柔,气氛正当好。
他又低下头来去看陆渊的脸,大约是因为刚喝了酒的缘故,面色微微泛红,嘴唇也是红润润的,看上去很是可口。
陶钺看着看着,终于还是没忍住,他凑过去吻上了那两片薄唇——滑滑的、软软的,唇齿间带着香浓的酒味儿。感觉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
陆渊睡得很香,堪称无知无觉,陶钺吻了他好大一会儿,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他似乎失去了魂魄,一时既惊讶又迷茫,他并没有一把推开陶钺,这反而给了对方信心。陶钺放开他的嘴唇,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哥哥,你跟我好吧!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咱们两个人好好地过日子,我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陆渊醉意朦胧,意识尚未回正,他看着陶钺的嘴唇一动一动,心里却直犯糊涂,听不清陶钺是在说什么。
“好哥哥。”陶钺见他茫然不语,遂又说道,“我知道你今日心中不快,看到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睿王要娶亲就让他娶去吧,就算他不娶别人,你俩也是没办法在一起的呀。哥哥,你不要再惦念着他了,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而且按照先后顺序来说,我才是最先遇到你的那个人,你往后跟着我,我就不娶妻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陆渊半闭着双目,痴痴地看着陶钺的眼睛,嘴角红红的,令陶钺心动不已,又俯身吻了上去,他觉得陆渊这番模样与平日里大为不同,显得甚是可爱。
陶钺分开两腿压在陆渊身上,一只手抚摸着陆渊的头发、脸颊,另一只手则摸索到下方去解对方的衣衫。
陆渊左手一松,酒壶骨碌碌地顺着斜坡滚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滚到湖里去了,前方忽地遇到了一块石头,便又被那石头给拦住了去路。
“唔……”陆渊好像是反应过来了,猛然抬起一条手臂搭上了陶钺的一边肩膀,正是一个主动求欢的模样。
陶钺嘬了嘬身下人的唇舌,那只手已经拽下了陆渊的裤子,摸到了光滑柔嫩的肌肤。陆渊被他摸得浑身一颤,潜藏和压抑数月的情欲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好像一座炙热的正在喷发中的火山。
紧接着,陶钺那灵巧的手指又拨弄了几下,陆渊很快便被剥成了个光身子,就连袜子和靴子也被除去了。他注意到陆渊脖子上戴着一枚平安扣,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陆渊平日将它贴身放在衣衫内,可见这物对他甚为重要。陶钺拿起那平安扣抚摸了几下,没有把它从陆渊脖子上给扯下来。
陶钺担心草地上会有碎石,就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再小心地把陆渊抱到其上,他自己亦
', ' ')('光溜溜的趴在了陆渊身上。
眼下夜深人静,这里四下无人,反倒是比军营中更为安全和隐秘。加之是在野外,更让人觉得刺激。
陶钺大胆地抚摸着陆渊的身体,一面仔细抚摸,一面暗自感叹和赞美。陆渊看起来瘦,其实身上挺有肌肉,胸前鼓鼓囊囊的,摸上去手感很好,两粒乳头已然硬成了小石头,他不经意间用指甲刮过,陆渊就绷紧身体呻吟一声。他觉得很好玩,就用食指和大拇指去揉搓那小东西,边逗弄边观察身下人的表情。
“唔……不、不要了……”陆渊抬手来推他的胸膛,一副受不住的神情。
“好哥哥,别急,我会让你舒服的。”陶钺轻声哄道。
陶钺把嘴唇下移到了陆渊的胸膛上,伸出舌头去舔舐那两粒小东西。与此同时,他手下也不忘继续抚摸陆渊跨间那根物事,将自己那套传宗接代的东西与对方的东西贴到了一起,缓缓摩擦,直到弄出水儿来。
他没有同别人做过这档子事,男人女人都没有,关于这一方面,他那些有限的知识与经验全都来自于曾经看过的春宫图。虽然不多,但也够用了。
他抬起陆渊的两条腿,使得它们牢牢地盘在自己的腰上,随后他便用手指去按揉那处小小的入口,并将一根指头探入其中慢慢抽动。感觉滑溜溜的,软乎乎的,带着些许湿意。
陶钺挺腰将自己的性器抵在那入口处,抬头看向陆渊,轻声安抚道:“好哥哥,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小心谨慎,绝不会弄疼你的。”
说罢,他扶着性器,缓慢而坚定地捅了进去。
火热紧致的内壁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差点儿插到中途便被夹射,他停下来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内里深入,直到将他那物全都送入其中为止。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随即抬着陆渊的两条腿徐徐抽送,一面寻着空当儿同陆渊交颈相吻。
陆渊晕乎乎的看着头顶上的夜空,四肢百骸软绵绵的,快感源源不断地自下身扩散到全身。他的一条手臂搂着陶钺的脖颈,另一只手抓着身下的野草,喘息声不断。他那修长结实的双腿,牢牢地盘踞在陶钺的腰间,身后秘穴暴露无遗,俩人的身体仅靠一条长龙相连。
也不知陶钺是捅到了哪里,陆渊忽然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哆嗦着泄了身子。陶钺见状又好奇地往那个地方顶了一下。陆渊立即发出来了一声闷哼,要不是陶钺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使他动弹不得,他恐怕就要弹起来了。
陶钺福至心灵,当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于是他专往那处不要命的地儿使劲,干得陆渊呻吟声渐渐变得破碎起来,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晃晃悠悠的淌着蜜汁。
仿佛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掷入了一粒石子,湖面上顿时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欢爱所带来的快感亦是如此,陶钺初次体验到这种感觉,舒服得几乎快要发疯,恨不能压在陆渊身上干个昏天暗地。他突然发现:原来当两个人身心合二为一之后,感情方面也会更上一层楼,他越来越确定,确定自己这一辈子都离不开陆渊了。
陶钺兴致勃勃的连干了三场,整整干了一个多时辰,这才从陆渊身上下来,给对方擦干净了身体,他又耐心地为其穿上衣裳。
陆渊还未从酒后的醉意与高潮的眩晕中清醒过来,他任凭陶钺摆弄着自己的身体,懒洋洋的趴在陶钺的肩头,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陶钺把陆渊抱在怀里,又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心里感到既满足又欢喜。陆渊一直不醒,他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陶钺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来,发现陆渊并不在身旁,他着急忙慌地在湖边四处寻找,大声呼喊着陆渊的名字,幸而陆渊从未离他而去,而是到树林子里找马去了,等到他一回头,便看到陆渊一手牵着一匹马,缓缓地向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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