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不在了。就连兄长你也不在了。再也没人能阻得了我了。”司徒玄将扇一收,神魂随着翩飞的鸟儿,直飞向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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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锦官城。
锦官城不同于巍峨磅礴的长安城,别有一番热闹宜居的安乐之意。和以一二层建筑为主的长安城不同,锦官城主干道上鳞次栉比尽是三层小窄楼,飞檐朱漆,每到傍晚掌灯时分,锦官长街万户千灯,人间和乐、莫过于此。
常歌靠坐在在三楼的窗沿上,手中拿着几枚油纸封住的枇杷酥,朝着对面飞檐顶上的人招手道:“兄台,好久不见!”
乔匡正蹲在房顶上,一身黑衣,假装不是在喊他。
常歌将手中的枇杷酥朝他抛出,朗声说:“这可是锦官名品、当年的龙泉驿枇杷做的枇杷酥,你且尝尝吧!”
油纸包越过两列房屋之间的街道,自空中抛来,乔匡正下意识将它接住,却又怕是毒物暗器,并未打开。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放心吃!给你旁边的弟兄也分点儿。”常歌摆摆手,便离了窗沿进屋去了。
乔匡正打开油纸瞄了一眼,金黄香酥的外皮、确实涌出一股甜而微酸的枇杷芳香。他转头向左侧不远处一身玄青劲装之人:“兄台,吃么?”
这玄青劲装之人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往乔匡正反方向挪远了一小步的距离。乔匡正不以为然,自己拿出一个咬了一口。确实满口醇香,回甘带酸,做的极为好吃。
他又转向右侧那位一身黑衣、以黑布遮面之人,问道:“吃么?”
那黑衣人侧脸,冷眼扫了他一眼。
乔匡正见此二人神色紧张,不以为然道:“不用这么紧张。你们都才开始盯他吧,盯盯就知道了。这人,盯的久了,说不定还老请你吃面呢。”
黑衣人不语,但也不像左侧玄青劲装之人那般如避瘟神一样避开乔匡正。乔匡正咬着手中的枇杷酥,问黑衣人:“你们前几天那个妹子呢?这几天怎么换了你?”
黑衣人扫了他一眼,冷声说:“与你无关。”
“好吧好吧,与我无关。枇杷酥,真不吃么?”乔匡正举着油纸包,又问了一次。
黑衣人轻轻地咽了一口口水。
乔匡正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油纸包向右侧的黑衣人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