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林舒苒收敛了自己的性子,再也不敢去那种地方。
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看书,除了那天的那封信,她几乎已经忘了徐宴湛心里还有别人。
五月份。
天气热了起来,林舒苒拿出来从美国带回来的裙子,每天变着花样在徐宴湛面前穿。
他应该是对她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吧,那天他突然进来,还把外套裹在她身上。外套早已经被她拿去洗好,一直放在柜子里。
夜里,爷爷把阿楠叫到屋里。
阿楠站在床沿,黑暗中爷爷摸索着被褥下面。
颤颤巍巍的手拿出来一块毛巾,张爷爷摊开放在腿间。
他几乎拿出了所有,只留了几张,“家里的地丰收了,过几天你出去一趟吧。”
阿楠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不明所以,“去哪啊,爷爷?”
“京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阿楠湿润了眼眶。
阿楠难以开口,“我....”
爷爷把厚厚地一沓钱塞进她手里,“我养你二十年,你心里想什么,我跟明镜一样。”
阿楠握住钱的动作很轻,根本没有使劲。她低着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爷爷装作困顿的样子,“快回去吧,爷爷困了。”
五月八日,阿楠从未离开过张河口,独自一人去找阿湛。
跨越两千一百公里,这其中没有名利,没有像当时阿湛那样被既定好的人生。只有爱,只有阿楠的爱意。
“宴湛哥哥,听说十字街开了家新餐厅,我好久好久都没吃过料理了。”
徐宴湛坐在他对面。
他轻声道:“所以呢?”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她笑眯眯地拉住徐宴湛的手臂,作势要拉着他走。
徐宴湛:“安分点。”
林舒苒规规矩矩地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