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她讲了一套在美国时老师讲的一些记忆方法,和对英语的语感。
最后一句话讲完,林舒苒喝了一口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徐宴湛。
徐宴湛也看着她。
目光淡淡地,却像是第一次见到林舒苒那样,细细地打量她。
林舒苒露出得意的笑容,“是不是觉得本小姐,不是那种纨绔子弟啊!”
夕阳西下。
徐宴湛似是被她气笑了,露出无奈的笑容。
片刻后,他甚至屈臂撑着太阳穴,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遮住浅浅的笑意。
怎么回事?他眼神怎么这么勾人。
不行,她不能慌,对上他的眼神。
几秒钟后,她终于受不住,脸开始发烫。
“我先回家了,明天我来找你学习,要不然景瑜表哥一定会杀了我。”
林舒苒看着书,视线就不知怎地转移到他身上,按理说,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难道热烈外向的人真的会喜欢这种沉默寡言的人。
距离上次寄信已经快一个月了,阿楠还没有回信。
徐宴湛少有看书走神,如果阿楠再不回信,他就回去找她。
孙姨签完字看到上面是阿楠的署名,赶紧拿着信封上楼去小湛房间里。
“小湛,小湛---”
林舒苒惊了一下,任何人进徐宴湛的房间都是要敲门的。
徐宴湛的视线还在书中,平静无波。
孙姨推开阳台的门,“小湛,信--”
昨天京都刚下过雨。
雨后放晴的傍晚,霞光万道,天边奇光异彩,艳色耀目,遥遥投到徐宴湛身上,却温柔得像暖黄的薄纱。
她看到徐宴湛的眸子陡然地亮了亮,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
他站起身,几乎是夺得姿势拿到徐姨手里的书信,一个人走到阳台角落,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直觉告诉她,是一个女人的来信。
徐宴湛撕开信封,打开里面的信。
林舒苒勾着身子,那封信不过一页,徐宴湛却看了半个小时。
她忍不住好奇心,“孙姨,这是谁的信啊?”
孙姨守口如瓶,对着她微笑:“林小姐,这个您得亲自问小湛,我也不清楚。”
林舒苒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好啊,那我待会问他,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