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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金第19部分阅读(1 / 2)

一笑千金作者:未知

澄渊还是殇夙鸾时,我都没有如此无助过。

对于宗政澄渊,我是他重要的棋子;对于殇夙鸾,我是他珍贵的玩具;对于赫连长频,我是她下了重注的赌码。

而对于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丰隐恻,我什么都不是,也就没有了谈判的理由。

“你……”

我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只紧张地盯着那逐渐凑近的唇,心头颤抖。罢了,谁说失身了就能怀上孩子的?

我就不信我有那么倒霉。

预想中的亲吻没有落下,倒是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我诧异的睁开眼,只见丰隐恻已然离开我三尺由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这么多人宝贝着你,却原来还没被人碰过。不用害怕,你这张脸,我还真是看不上眼。”

说着,不理还惊魂未定的我,径直上了床,侧躺着看着我道:“你自便吧,我要睡觉了。对了,提醒你一句,”说着指了指身下的玉床道:“你知道这底下放着什么吗?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得出的。”

我随着他的手指看向床下,只觉莫名的寒气顺着我的背往上爬,根据他那诡异的语气和看好戏的表情,我可以断定,这床下面,十有八九藏的是真正连章王的尸体!

他竟然夜夜枕着一具尸体睡觉!

“小心,这里面嵌着九百九十九块寒冰,夜里可是很凉的。”想是如愿看见我惊恐的表情,丰隐恻满意地合上眼。悠哉地转个身,眨眼地功夫,居然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我明白他这等于告诉我“此床不可睡,请另寻他处。”然而,整个大殿除了这张床和摆着果品的桌子再无其他,我还能睡哪里?

别无他法,既然不想死在这里,只有自力更生。

我选了几条大而厚实的幔帐,选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心想只能凑合一宿再想其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丰隐恻告诉我殿里有尸体的原因,我一直觉得耳边凉嗖嗖的,一宿睡得颇不踏实,直到天将亮时才渐渐睡得沉了。

似乎做了个梦,梦中的我还懒洋洋地呆在凌溪。幽韵他们正在弹琴谱曲,白凡正执一柄寒光点点的银剑随歌起舞。哪知一转眼那剑正插在我地腰际,我惊恐的看着那柄剑,口中“啊”的惊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我还没使劲呢。”

冷冷的语气响在耳边,我蒙地睁眼,就见丰隐恻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腰眼处一阵一阵地抽痛着。想是他趁我睡着踢了我一脚吧。

“你还是男人吗?”苦笑一下,难道这孩子是因为三年前受了刺激变得性格诡异?

丰隐恻冷冷地笑了笑,突然手一挥,将一只匕首“当啷”一声摔在我面前,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干什么?”我疑惑道。

“女子的初夜会在床上留下什么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呃……我承认我实际年龄已经成年了不止一次了,可是面对这个话题,还是不可控制地红了脸。

盯着那匕首好一会儿。我甩头道:“反正赫连长频知道我先与宗政澄渊关系匪浅,又跟殇夙鸾暧昧不明。我,那个。咳咳,怎么回事她想必心中已经有数了。”

“她是她,天下是天下。你地名誉事关皇家的脸面,到时她若是治你个其君之罪,莫怪我没有提醒你。”丰隐恻冷眼看着我道。

心知他说得有道理,拿起那匕首瞪着,要我自残?割脖子割手腕还是切腹?女子初夜究竟会出几滴血?

这种事情,我怎么做得来?

看我许久不动,丰隐恻将我拉起来。伸手就来褪我的衣服。j笑道:“难道你是不喜欢骗人,想要亲自上场吗?”手里匕首向前一送。将他逼退,我长叹道:“好吧,我切,我切。”

问题,我切哪里?

来到床边,我伸出左手,右手拿着匕首反复地比量着,好一会儿,我才下了狠心轻轻地用匕首在食指指尖一点。

一滴比米粒还小的血珠委屈地钻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哀叹,双手就被丰隐恻紧紧抓住。

只见他抓着我的手,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我只觉指间一阵锐痛,血一下子涌出,锦被上瞬间开了几朵桃花。

呆呆地看着被上的一片嫣红,想起刚刚那个梦,我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若不是白凡扣住找到我的消息,若不是白凡阻拦我逃跑,若不是白凡地背叛,我可能已经回家了。

心搅成一团,痛归痛,可我知道是因为自己还对他抱着希望,所以恨不起来,所以,才觉得委屈,因为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假象的依靠,于是自己变得不坚强了。

吸吸鼻子,咬着唇,强自忍了。

告诉自己,就当此刻自己还在当年的丞相府,身边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我不也一个人活过来了?

“怎么?痛傻了?”丰隐恻看我不语,耻笑道。

吸了吸气,我转头静静地看着丰隐恻,他正将连章王的假发面具往身上套,看起来奇丑无比,道:“你真的别无他求?甘心做殇夙鸾的傀儡?赫连长频地工具?一辈子见不得光,要靠这种丑陋的东西过日子?”

丰隐恻已经将头发和面具戴好,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眼神不知道正飘向何处,平静道:“你知道,我脸上这个面具是怎么得来的吗?为什么会如此相像,直到今天都没有人看穿?”

我静默不语。知道他现在正要叙述,不需要谁来说什么。

“三年前,赫连东赋,也就是真正地连章王,已经病入膏肓,针药难施。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然膝下半个儿子都没有,且若大的赫连姓宗室人才凋零,竟然找不出一个像样地继承人!于是,他便与赫连长频商议去求殇夙鸾。让他帮忙,找一个替身维持太平的假象。”

我静静听着,闻言插口道:“为什么他们选的人是殇夙鸾我明白。可是,凭连章王和公主的权利,难道不能自主找一个替身吗?”

“除了殇夙鸾。谁有能力永远控制一个替身?”丰隐恻凄凄一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手段,是会让你生出臣服之心,再难反抗的。”

“我不知道赫连长频究竟与他做了什么交换,这些都是我后来知道的,那个时候。我正被关在天牢里。”殇夙鸾将我救出来,直接带到了连章。那时地赫连东赋是强提着一口气不死,因为取人皮面具一定是要从活人脸上剥下来才可以。”

“我站在赫连东赋床边,被殇夙鸾强迫着看了活剥人皮地全过程。看他强撑着不死,直到剥下了整张脸皮才断气。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么?”

“当时赫连长频也在场,从头到尾。她没有流一滴眼泪。”

“那时,殇夙鸾在我身边说:你看,这才是一个真正伟大的皇族。比起你。要强得多了!于是自那时起,我便彻底死了心。确实,比起他们,我实在太过幼稚。”

“所以,”丰隐恻侧头看了我一眼,道:“我没有能力,没有胆子,也没有必要去反抗他们。就当是,为我下辈子攒了经验吧。”

听他将事情叙述完。想起赫连东赋活生生地被扒了脸皮。赫连长频眼睁睁看着自己地父亲如此凄惨的死去,有种莫名的感觉翻涌在胸。

是同情?唏嘘?佩服?不屑?还是感慨?

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只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我甘心为他们付出的理由。

“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懦弱找借口。”我冷冷道,“王是假地,权利是假的,朝臣的衷心是假的,江山的和睦是假的。这个充满虚伪的王朝,迟早会被颠覆。到时候,你以为殇夙鸾还会再一次救你一命吗?”

“你知道吗?谋逆之后,我被关在天牢,面对整日空旷无声地牢房,我想呐喊,哪怕只喊来一只鸟;面对那些来来往往不再将我看在眼中的狱卒,我想同他们说话,哪怕一句。面对那杯赐死的毒酒,我想求饶,哪怕,只能多活一日。”

“我就是个胆小的鼠辈。我恨丰洪宇,但是没有手段杀他;我恨殇夙鸾,但是没有能力反抗;我恨赫连长频,但是没有办法逃跑。”

“所以,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反而要小心,我可能会把对他们的恨,统统加诛在你的身上,因为,你是目前我唯一能掌握地,而且,是仇人所珍惜的。”

说完,他测头透过赫连东赋那丑陋的面具狰狞地看着我。

“你就不想为你地弟弟报仇?”我默然道。

“皇家,从来都是无父子无兄弟。”

“那么,你为什么不干脆听从了他们,让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突然就从他的疯狂中体会了他的绝望,知耻近乎勇。只是他在对谁发狠?我,殇夙鸾,赫连长频,还是他自己?

“你就那么想和我生一个孩子,让那孩子当上皇帝,你好做皇太后吗?”丰隐恻道,突然又恢复了那调笑的语气,道:“如果你那么想,我会帮你实现的。”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放弃与这个男人交涉。我想,在他疯狂诡异的外表下,一定也执着地,悄悄地坚持着什么。

因为,只有有坚持的人,才会如此的强硬,才会如此地无所畏惧。

第三卷一纸千金第七十八章舍得

突然,空旷的殿内传来阵阵脚步声,听起来匆忙却不凌乱。

回身望去,幔帐一层层掀起来,见赫连长频带着一大堆宫女太监走了进来。

见了我,居然对我福了福身,道:“频儿见过父王、母妃。”

随着她的动作,后面的丫鬟太监也跪了地,齐呼道:“皇上万岁,雅妃娘娘千岁。”

下跪我见过,跪我的也有,可是这么多人拜倒在我面前,第一感觉却是毛骨悚然。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结巴道:“咳……那个,起、都起来吧。”

“谢母妃。”赫连长频笑着起身道,“不知今日父王情况如何?”

精神到可以踢人,算不算好?

摸摸鼻子,我喃喃道:“还好吧。老样子。”

“如此我就放心了,看来母妃果然是我连章的贵人呢。您一到,父王的精神立刻好了许多。”

好了许多?

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假连长王,我怪异地看着赫连长频。

好在哪里?

不理会我的目光,赫连长频回头冲着身后的宫女道:“寿眉,还不去伺候你主子娘娘。”

话音刚落,从人群中分出一人,原来寿眉也跟在人群中。听到赫连长频说话,紧走几步来到我的身后站定,垂首不语。

“母妃莫怪。是我不让她进来打扰你和父、王培养感情的。故而伺候你晚了。”赫连长频笑着解释道。

“无妨,今日刚好起得晚了。”我有点疲倦地笑了笑,问道:“不知,刚才对我的称呼?”

“父王甚是喜爱母妃,封为雅妃,因为母妃是来自雅乐嘛。”赫连长频笑着解释着。对一个宫女手中拎着的染血床单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今日才算深刻领悟了所谓“无中生有”是个什么概念了。

床上那个假“活死人”一直同我在一起,屋子里连套文房四宝都没有,居然就“下”了旨?

旨从何来?

况且,一个活死人。如何能临幸女人?

有几个人会信?

难道他们真以为,不论病得多重,只要有了女人冲喜,男人都能爬上女人的床?

正唏嘘不已,赫连长频突然轻轻“呀”了一声,环视四周道:“你瞧我,都忘记了。父王的殿内没什么女人家地东西,想必母妃一定住得不习惯。”

说完,招收唤了轻言。道:“让人将猗傩殿的东西都搬过来,一样不能少。”

见轻言领命而去,我方才醒悟道:“怎么?我要住这儿?这怕与宫规不符吧!”

难道,要我长期和一个十分不“怜香惜玉”的活“死”人,一个没了脸皮的真死人共处一室?

“有什么符不符地?父王喜爱母妃,要与母妃长相厮守,这就是符。”

赫连长频目光扫过。我身上一冷,知争辩无用,只得长长一叹。

莫非,这赫连长频真打得要我生孩子的打算?

她就不能直接从宫外弄一个进来吗?不是更容易些?

然而这话却问不出口,一旦问了,我的处境可能更艰难,不如就暂且装糊涂。静观其变吧。

一问一答间,进来一个太监,站在门边道:“禀告公主。阮丞相求见。”

眉峰一皱而舒,赫连长频道“让他去外书房侯着吧。我随后过去。”

说话间,俨然一派帝王的风度。

我冷眼看着,心道若非连章衰弱至此,若非有殇夙鸾背后撑腰,若非连章目前没有人有足够的能力谋反。否则以她的能力,如何能维持这偌大的假象?

只是,这个阮丞相,赫连长频两次都露出奇怪的态度。这能说明什么呢?

停止揣测。手中的资料太少,勉强过早分析会误导我地思维方向。当务之急是要找出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摩擦。

可是。找出这个对我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阮丞相,能不能为我所利用,我能不能用得了他,这真是个难题啊。

想到这儿,我试探道:“这个阮丞相看来很能为公主分忧啊,真是国之大幸。”

“是啊。丞相确实政绩斐然。”赫连长频点点头,语气十分平淡道。

“如此重臣,真是难得。若有机会,本宫定要见上一见啊。”我装似无意道。

“母妃身居后宫,一切当以父王为念。朝中之事,频儿不敢有劳母妃。”说完,赫连长频对我一笑,道:“该用早膳了。父王行动不便,还请母妃辛苦。”

说着,对四下的太监道:“娘娘玉体金尊,你们要好生伺候,片刻不离。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宫就拆了你们的骨头。”然后对我道:“母妃,请恕频儿告退。后宫甚大,母妃初来乍到,请一定要已安全为念,切勿独自行走。”

明白她这就是变相的囚禁,也不说破,只点点头道:“多谢公主关心。”

目送赫连长频远去,我见下人们已然摆好了膳食,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本宫会伺候皇上用膳。”

他们面面相觑,犹豫着没有动。

看来我这个娘娘还真是当得相当的没有地位啊。

我扫了他们一眼,冷笑道:“怎么?公主的话是话?本宫的话就不是话了?”说完,又笑了一笑,道:“况且,也没有让你们走多远,在院子里侯着就是了,有事本宫自会唤你们。还不下去!”

众人相互看了看,默默退了出去。

我对寿眉点点头。道:“你也出去,把大门关上,在门口侯着就好。”

叫寿眉去守门,也顺便支开他。我自然不是因为白凡地背叛变的疑神疑鬼。只是这个孩子是白凡带进来的,眼下又不知道白凡已经背叛我,知道得太多,恐怕会泄漏出去。

寿眉点头转身出去了,只听得沉重的一声门响,我看着还在轻动的幔帐,低低道:“怎么,你还真想让我喂?”

“你想知道阮育黎地事?”

闻声回望,见丰隐恻已经坐到桌边。取了一壶酒喝着。

皱皱眉,这宫里是怎么回事?

虽然丰隐恻不是病人,可是这原是要给连章王的膳食,怎么会有酒?

“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我也坐下,看着他将酒一口饮干,提醒道。

“习惯了。”丰隐恻。转着酒杯,唇边尽是玩味地笑,“空腹喝酒,别有一番滋味。吃过饭,再烈的酒也难以有那种灼烧肺腑地感觉。”

“我记得你说,你怕死。岂不知你这正是在做自寻死路地事情?”

看我一眼,将酒杯放下。丰隐恻再不动什么东西,看着我慢慢地喝一碗粥,道:“阮育黎。二十中举,经县令、知府、太守,年五十一任丞相,如今七十岁整。善谋略,性坚忍。不过他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注重名声,因而有时候难免束手束脚。”

“你知道得倒是很详细。”

“来连章之前,殇夙鸾让我背过他的生平。”

“恐怕你背过的不只是他吧。殇夙鸾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就算是有八分利息,他也会再抠出半分来。这是他的乐趣。所以。”我盯着他的眼睛。道:“他究竟让你来做什么?”

丰隐恻没有躲避我的眼神。

我们对视良久,他方笑道:“你说呢?”

摊手。知道他不会告诉我,我又想了想,道:“你曾说,殇夙鸾有派人捎信给你?”

“是啊。”丰隐测点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在意一个女人。不,是如此在意一个人。”

手指细细摸索着那个烧莲花白瓷酒杯,丰隐恻低头看着自己袖口上地金龙,道:“他说赫连长频可能会带一个女人回来,让我好好照顾你。”

摇头,我道:“不可能。我不信。”

“你可以不信,因为我也不信。可是,信上就这样写地。虽然,我不太明白他地照顾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本意还是反意,这很难说。”

丰隐恻直了身子,探索地看着我,道:“他还让我告诉你,无需介怀逃跑的事情。虽然引诱你逃跑是蓄意,但是你真地跑掉了,却不是他的本意。”

“这话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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