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坐在我床沿,拉着我的手说:“那万一他害怕呢,毕竟那种情况下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看见你躺在血泊里满身是伤,也会害怕啊!”
我伤心的流着泪,即便所有人都猜想楚莳川是故意不救我,自己跑了,但我始终坚信他不可能会这样做。
替他辩解着,“你们想想,如果楚莳川不记得我,但他会去哪里?至少别人发现他满是是血会报警吧?可是现在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请你们相信我,楚莳川真的被柳水柔的父亲带走了,一定是真的!”
我急躁的恨不得揪出柳水柔的父亲问个清楚,可现在他人躲了起来,根本没有对峙的机会。
“我相信凉茴的话。”就在我奋力的解释时,方言淡然的开口,瞬间让我觉得希望冉冉升起。
他说:“我们假设凉茴说的是假话,那么当天晚上的人又会是谁?我跟楚莳川这么些年,除了柳水柔的父亲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把楚莳川当作眼中钉想除掉,况且楚莳川刚跟他有生意上的冲突,他的动机就比其他人很明显。更何况,如果不是柳水柔的父亲,那么楚莳川一个人受重伤也不可能走很远,当晚我们找了很多地方,沿路却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个人影,所以楚莳川不可以自己走了。”
方言分析的很对,不仅是我,连jerry听了都频频点头。
紧接着,方言又说:“再者,我们假设凉茴说的是真的,当天晚上的是柳水柔的父亲,那么他这么巧合的掩盖了自己没有回国的事情,是不是就证明了他做贼心虚?”
“那这样的话楚莳川真的就是被柳水柔的父亲带走了?!”云锦惊讶的接着话。
方言轻笑一声,得意道:“确实是这样,你想想,如果他没有带走楚莳川,那么他又何必要掩盖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如果只是伤了凉茴跟莳川,那么只要他动动手指,吩咐手下的人很快就能摆平警察,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大费周章的方法?”
方言的话确实说服了我们在场的人,证明了我说的话,可我也开心不起来了。
听完方言的分析,柳水柔的父亲既然这样大费周章的掩盖了他当天晚上没有回来的事情,是不是就证明楚莳川已经被他……
当我惊恐般的抬起头,发现方言跟jerry的四目相对,而他们的反应也告诉了我,他们想到了跟我一样的事情。
一刹那,我掀开被子要起来,但jerry却阻止着我说:“你要去哪里?”
我对上他的眼睛,却发现jerry的目光开始有些闪躲。
咽了咽口水,我说:“你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要拦我?”
jerry蹙眉,眼神复杂道:“不会的,没准楚莳川现在还好好活着。”
滚烫的泪水无情的在我脸上留下痕迹,我抹了抹,倔强道:“别傻了,如果楚莳川现在还活着,柳水柔的父亲就不会这样做了,他一定对楚莳川下了毒手,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
说着,我无法让自己的情绪平静,恐惧和不安侵袭了我的身体,像是毒蛇般要将我吞没。
我快要无法呼吸了,现实让我没有办法不接受楚莳川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相信我!”jerry激动的大吼道:“他会好好活着!只要我们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他就一定还活着。”
我拼死挣扎着jerry的手,无力的回答着,“那我也要去找他,哪怕他现在已经死在了柳水柔父亲的家里,我也要把他的尸体要回来。”
“你冷静点好不好!”jerry哽咽着一字一句的说着,似乎他也快被我折磨疯了。
我抓着他的手臂,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他将我抱在怀里,任由我的泪水侵湿着他的衣襟,那绝望的哭喊声似乎将整栋楼都震起了一层灰……
哭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意识却一直清醒着,隐约的听见jerry跟方言的对话,好像是打算暗中调查楚莳川到底还在不在的事实,第二步就是要控告柳水柔的父亲犯故意杀人罪。
尔后,我被自己的意识支配着醒来,只是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听完他们的计划,我听到了一个更让我震惊不已的消息!
我听到了方言说楚莳川收集的证据都在他手上,他想要加快脚步,让柳水柔父亲背负杀人罪的时候再将他贩毒的事实公之于众,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再翻身。
虽然听着他们商量的过程中心潮澎湃的几度要起来,想要跟着他们把整件事情查过水落石出,但现在的我对他们来说已然是个不能控制情绪的女人,我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恢复身体,然后直面对付那个即将落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