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就别再自责了。”jerry惶恐的用手托着我的脑袋,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把自己的脑袋磕坏,“既然柳水柔的父亲有很明确的动机,那就等警察查完他的出入境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
我流着无声的眼泪,声音带着严重的鼻音,“jerry,你放开我吧,我不会再冲动了。”
现在的我好似被抽干血的僵尸,哪怕思想是活动的,肉体也根本行动不了,还有什么好冲动的。
也许之前的行为让他们有些后怕,jerry不放心的看了方言很云锦,直到他们点了头,jerry才松口说:“那你答应我,不可以乱来,好好把病养好。”
我微微点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了。
之后,他们便把我放了,警察调查的这三天,我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真的如同jerry说的一样,我回到了当年差点流产的时候。
每晚失眠到无法入睡,经常盯着窗外面的风景发呆,甚至莫名其妙的就哭起来。
听jerry说,楚妈妈知道楚莳川出事的时候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神志已经不清了,现在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
每当想到这里,我就心痛到无法呼吸,现在的自己面对这些事情根本无能为力。
当初我为了能够独自一人养活晨夕,能够保护晨夕,让自己变得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够轻易应付。
五年来我无时无刻都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我以为自己成功了,可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现实才轻轻的向我一挥手,就将我伤得体无完肤,甚至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现在的我会时常想,到底上辈子的我做错了什么,今生会付出这么多伤与痛。
度过了让人煎熬的三天,焦急的等着警察送来的消息,终于在晚上等来了结果。
jerry把方言跟云锦都聚集在一起,深沉而严肃的说道:“警方给我打电话了,已经证明了柳水柔的父亲确实在一个月之前去了国外,去的地方是美国。”
我一下就急眼了,争辩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难道就没有查到他回国的消息嘛?”
jerry摇着头,解释道:“警察查了柳水柔父亲来往三个月的出入境记录,甚至还查了各地的航班,确实他在一个月前就去了美国。”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方言问道:“就是他订了票,但是没有上飞机?”
方言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拼命着点头认同他的看法,可是jerry却说:“是有这种可能,但是警方联系了那边的人,确实证实了柳水柔的父亲那天上了飞机,据了解柳水柔父亲去美国的原因是因为得了心脏病,在那边治疗,顺便养病,那边的人也拍了他在美国修养的照片过来。”
说着,jerry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我手中,那是一个清幽的地方,柳水柔的父亲穿着黑色的休闲服,躺在花园里闭目养神的样子。
透过照片,我没有看出他丝毫生病的气息,甚至还察觉到他嘴角浮现出一抹不经意的阴笑。
照片从手中滑落,我凌乱了,却一直坚信着柳水柔的父亲并没有出国。
“我不会相信的,这张照片是假的,我不会相信的!”我激动的说着,我不会相信楚莳川不是被柳水柔的父亲带走,甚至也不会相信楚莳川是自己醒过来走掉的。
绝对不可能!
jerry见我激动,努力安抚着我说:“我知道你这几天都过得很煎熬,但事实就摆在面前,楚莳川可能真的是自己走了。”
我憋着哭喘气,哽咽道:“不可能,难道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当天真的是柳水柔的父亲。”
“会不会是天太黑了,你看错了人?”jerry假设性的问我。
可我低着头流泪道:“不可能,他的样子我化成灰都不可能认错,真的是他,你们要相信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就存在的事实怎么就变成假的了!
jerry抓着我的手臂,希望我可以镇静下来,劝解道:“可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证明楚莳川就是被他带走的啊!万一楚莳川真的是自己丢下你走了怎么办!”
我摇着头,悲痛道:“不会的,楚莳川绝对不会这样做,即便所有我们猜想的都不存在,哪怕他不记得我,但我还是会相信他是善良的,看到我躺在地上不可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