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言严的眼睛,温柔的说:“你别紧张,我难道看着像是会吃人?”
言严心里怪异,面上不显:“没有,您特别温和。”
“行,那你给我说说,最近你们这里是不是进了新酒。”秦温不急,手在大腿上一下一下敲打着,温和的转移话题。
言严又看了他一眼,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将最近新进的酒品一一说着,最后说完垂下头。
“就这些,这些都是我们俱乐部新进的。有几种是国外的新品种,先生,你看看你需要哪种?”他一口气说完,然后沉默的杵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秦温点头:“那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只要是你说的,我就试试。”
言严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什么,但是他没有抓住。
中规中矩的推荐了几种,言严又沉默下来。他来俱乐部工作也有半年了,交给他大的一个道理就是多听多看,少说话。
且不说来这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就是普通一点的人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也是不普通的。
他虽然单纯,但不是蠢。来俱乐部的人大多是来寻欢作乐,但有其中一小部分人有那种特殊癖好。言严咬着下唇,他好几次不小心撞见。
要知道在俱乐部赚钱最快的往往都是那群人,而服务员是里面最多赚钱的,也是最难赚钱的。
言严刚来没多久,经理隐晦的跟他提了这方面,问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被他拒绝了,他言之凿凿的说自己只当服务员,如果不行的话,他可以马上离开。
服务员虽然感到可惜,但也没再劝说他,之后安排给他的工作也是正常的服务员。不过他记得服务员一而在再而三的警告他的话。
他说:“要管住自己的嘴,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应该明白,这一不小心说出口,谁都救不了你。”
看着面前走神的人,秦温挑了挑眉:“你还没说。”
这话将走神的言严拉回现实,他几不可能的往后退了小半步,带着打量的眼神盯着沙发上的俊美男人。
半响开口:“先生,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一名服务员,如果你有那方面的要求,我可以帮你换人。”
他眉心紧皱,显然对于他说的这种事情特别厌恶,尽管他努力想要克制。
秦温脸上神色不变,只是往后仰的身子坐直了,眯眼打量面前这个不知道是真的胆大还是真的无法克制内心的厌恶,所以表现出来了。
言严呼吸声都放缓了。面前这位不是普通人,他跟记得经理刚刚跟他细心叮嘱的话,他也知道他不该说出这样带情绪的话。
脑海中闪过模糊的画面,一晃而过,言严还是觉得厌恶,那种从生理上反应上来的,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朝着一旁干呕起来。
包间霎时静寂无声,只怕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一清二楚。
秦温敲打大腿的手停顿了下来,神色危险的看着弯腰背对他的人,嘴角弧度上扬。
包间里,一时只能听见压抑的干呕声。
还好今天言严没什么胃口,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好一会也没呕出什么东西,只是脸色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