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有点没了刚刚的光彩,倒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一手撑在墙上,直到那股厌恶感下去,言严擦了擦嘴角,转身看着身后男人。
“抱歉,我为刚刚的失态向您道歉。如果您要精神赔偿的话……”说到着,言严顿了下,眼神慢慢平静,“我会尽我所能。”
秦温盯着他,嘴角慢慢裂开一个笑容,从沙发上起来,脚步优雅的走过来。
他在言严身前停下,极具侵略的视线在他脸上游移,最后定在他的眼睛上。
半响,他浅浅一笑,挥手:“没事,你身体不舒服。不过,能帮我去拿瓶酒?”
言严昂首,苍白的脸色总算恢复一点血色,他点点头,然后退出房间。
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秦温脸上的笑容加深,手一下一下敲打在手上。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
很快言严拿着一瓶红酒回来,放在茶几上,沉默的站在一旁。想了想,他拿起一旁的开瓶器将红酒打开,拿过一旁的杯子倒上。
秦温端起手边的酒杯,拿在手里面晃了一下,那鲜红色的酒荡起一阵涟漪:“还是名学生吧。”说着端起手里的酒抿了一口,抬眉看着言严。
言严秉持着多看多听少说话的原则:“嗯。”
“高中生?”
言严扫了秦温一眼,垂眉低语:“大三了。”
秦温哂笑:“我还以为初中生呢,没想到都这么大了,怪我眼拙。”说罢一口将杯里的红酒喝尽,随手将杯子磕在桌上。
言严心里郁闷,但想到来这儿的都是大爷,自己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除了忍还能怎么办,于是抿着唇没说话。
秦温平时被其他人捧着,从来都是人家找他搭讪,他这第一次碰到个感兴趣的,人家还不乐意搭理他。
不是说言严长得有多对他胃口,只不过这性格还是多有趣的。吃多了大鱼大肉,有的时候也想吃点青菜。
秦温也不想吓到他,一看他刚刚那样子就知道恐同。
秦温心里琢磨着,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
他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这小子自己求他!
言严站在一旁,突然感觉后背发凉。小心地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心里叫苦不迭,他真的最烦应对于这种大人物。他就想安安心心的做个服务员挣点钱。
昨天,妹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奶奶又生病住院了,她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将奶奶哄去医院。经过一连串的检查,查出是肺炎,但是由于奶奶现在年纪大了,就算是再简单的病也拖不得。
在医院一晚上的开销也不少,妹妹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打电话告诉他。奶奶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待在医院,吵着闹着要回家里去。言严好不容易打电话将人说服,说自己现在找到一份家教工作,承担得起,就是这样,奶奶也犹豫了很久才勉强答应。
如果是昨天以前,言严早就找经理或者跟其他人换了。但是现在他除了忍还是只能忍,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言严失神的想着,完全没有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走过来:“小孩,这种时候走神是不是该扣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