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又咳两声,大声道:“夫妻对拜——”
她费力地抱着南泱完成了这个动作,然后呆呆地在那里许久。过了阵子,才搂着失去意识的南泱慢慢坐回床边,让南泱枕着自己的肩。
“不论如何,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我嫁给你了,师父,你开不开心?”轻欢的眼泪顺着脸不断下滑,她根本抑制不住泪水,“我终于嫁给你了,我终于嫁给你了。”
屋子里四面都贴着她亲手剪的大红喜字,桌上窗台上也都摆满了大红色的喜烛,两个都穿着鲜红嫁衣的女子坐在床边彼此依偎着。她搂她搂得很紧,似乎要将那个人揉碎了融到自己得血肉里才甘心。
“南泱。”轻欢忽然开口把南泱的名字说出了口。
她几乎没有叫过南泱的名字,从小到大,她都只叫她师父。只有当时在昆仑山上南泱不肯见她时她情急才喊出了南泱的名字。在她心里,师父直是个让她敬爱的人,是她要好好尊奉起来的神祇。但她忽然就很想叫叫她的名字。
“南泱。”轻欢喃喃重复着,“南泱,南泱,南泱……”
南泱。
南泱。
第96章南泱番外(四)不可求思
我醒来时头很疼,好像被谁重重打了掌般,且总晕沉沉的。眼前的景物都带着重影,我模模糊糊迷蒙好阵子才完全清醒过来,揉着眼睛坐起来下意识看看周围。
身上还是之前穿的那件白衣,被子还是那床被子,周围切都没什么变化。但我的脑中老是乱糟糟的,好似出现了几块记忆空白,任我如何去回忆都记不起来。我的记性固然是差,但应该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难道果然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想来我已百十余岁,在寻常人身上早就是个苍老伛偻的老太婆,记性越来越不好倒也在情理之中。
“师父,你醒了?”
我循声看过去,轻欢正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流玉与凤羽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她这表情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般情况下,她看我时都是温柔且欣喜的。
“发生什么了?”我开口问她。
她淡淡地开口:“先前来找你的时候,你突然捂着肚子满面痛苦,然后便呕血晕厥过去了,我就将你扶到床上休息。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身体怎么了吗?”
我时顿住,轻欢所说的我记不起来,不过应该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