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他,看他的头发转长,亲了亲他发红的耳朵尖:“别走了。”
“你会很危险的……!”
“你能保护我吗?像以前一样。”
我按着粟栖的肩膀,将他推开。粟栖以为我要掉下去,吓得飞快地反抱住了我的腰。
我已经长得很大了,他的手好像还不适应这变化,尴尬地发现他不再能完整的一手环住我了。
“啊……你长大了啊。”
我将他推远,去直视他的眼睛:“留下来,好吗?”
粟栖一下子就不会说话了:“但是、你会……可是,危险。”
他的耳朵更红了,形态完全变成那个“兔子精”的模样。但我觉得他现在远比之前情绪稳定。风与雷在楼宇间停止交战,而天边的星星闪烁,我看到了粉色的烟云逐渐裹住了整片天。我被这奇怪颜色的雾气包围,整个人似乎都站在粉色的空气上。
“嗯,留不留下?”
粟栖飞快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底下去。他在考虑,我在等他。
等到粟栖的情绪平复下来,耳朵上的血色褪掉。
他终于抬头看我,脸色严肃、认真:“我能保护你的,是吧?”
“你从未伤害过我。”
“但有两次……”
“那是意外,你只是发病了。”
“啊……你以为我是生病了吗?”粟栖好笑地看着我。
“不是吗?你在异世界是不是过得不好。”
“啊,这倒也……不是,也没有。”他没有反驳,只是尴尬地笑笑。
“你精神上受到了伤害,这使你心理造成了一定损伤。根据你的表现……”我开始试图说一些我阅览过的论文观点。时间太紧了,在这方面的知识量还没储备到令我满意的程度。我费劲口舌,尽力使自己说的东西能令人信服。但叔叔只是看着我笑,他的表情好像说着,他其实并不太在意我在说的什么。他只是想听我说话而已。
“所以你觉得我是生病了吗?”
我完全理解到叔叔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忽然到来的挫败感将我打倒了:“是的。”
“你想让我去看病?”
“我想帮你,”我说:“但我不行,我救不了你。”
昨日的回忆袭来,那时无能的我让我懊恼。
“你希望我去吗?”粟栖仍旧抬头看我。他眼神变得乖巧,像小孩。
“我和你去。”我微弯下腰,和他平视:“在国外,或许不是一帆风顺,但我和你一起,总能走过去。”
我牵起了他的手,叔叔没有拒绝。
“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