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云里雾里醉酒的学生,现在都醒了,慌乱收拾衣服小心翼翼跟在臧栖山后头走了,连带对面那桌自己也都朝臧南渡陪着笑,说改日再聚。
歧林自己也低头坐起来,撑着手抬眼看着臧南渡。
“你也回去,”臧南渡没看小孩儿,自己点了烟,找了地方坐。
岐林忍了一路的烟瘾跟着臧南渡嘴上点儿星火一块儿点着,歧林舔了舔嘴,用唾液浸润口腔,坐着没动。
“回去,”臧南渡张嘴说了第二遍。
现在这次整个二楼,没了其他人。
歧林在等着臧南渡抽烟,就算闻的着也成。
但是偏偏他什么都没做。
岐林脸上烫,嘴里现在还是第一杯咽下去的酒味儿。
空气里现在青飘飘的,都是薄烟。
岐林眼睛就黏在臧南渡身上摘不下来,然后软糯糯叫了声,“哥。”
等岐林自己说出来,才觉得单单这个字里头的口水成分就大了。
黏糊得听不清。
才后知后觉,一般都管这个叫“醉”。
“喝酒了”臧南渡等周围的空气沉淀下去,才从岐林嘴里闻到酒味儿,他勾手让小孩儿凑近点。
等岐林顺着他的意思过去,胳膊仅仅挨上了臧南渡衬衫袖口的扣子,他身上都打了颤。
明明不凉,岐林就是忍不住抖。
他平常最讨厌热,但是现在却无比贪恋眼前这个男人的体温。
他的视线变得很窄,窄到只能放下这个男人轻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