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刚才说什么天眼通、天心通、天魂通,是本门的至高境界。这是什么意思?”楚文问道。
“问得好!”张维赞叹道。
他接着说:“这三个境界,配合着我们修炼过程中的三个阶段。这每一个根本都分为两个部分,比如第一阶段的天眼通。天眼,你有了;通,是一种途径,或者说方式、方法。
其余的两个根本,也都是这个道理。”
楚文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的天眼是先天存在的。
但是在‘通’上,却是历经种种机缘巧合、很是大费周章。
天眼通,让我感受到了天眼异能,多少次使我化险为夷。
那么,天心通呢?我应该如何修炼呢?”
面对楚文的疑问,张维苦笑着摇摇头说:“天心,就是你自己的本心,用你的本心去感受自然、感应万物,它们都会成为你的朋友;但这个‘通’,每个人的机缘不同,我的方法不可能在你身上重现,就像你的天眼通的过程,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一样。
这种机缘无法预测、无法解释;机缘到了,你无法抗拒;机缘未到,你无法取得。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天心通是一种什么境界,免得你日后骂我这个当师傅的,什么都不教给你。
你的天心通了以后,世间万物就不会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仆人、臣民,它们都会随你的意志予取予求,一切都能为你所用。
最重要的是,你的天心通了以后,我就要离开你的心了。
只有等你的天心通了以后,我才能够魂飞阴曹地府,投生轮回。
拜托你,楚文!你可得努力呀,别让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啊!
下面,我们开始除草!”
这一堆阴阳降头草,折磨楚文的时间可是太久了。
他立刻按照张维说的坐好,运起全身的内力向着自己的丹田鼎炉撞去。
一般的正常人,谁也不会这么干,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用自己的内力,冲击自己的丹田,这就是自杀呀!
“轰!”的一声巨响,从楚文的体内传入自己的脑海,他的口中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倒地、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渐渐地,楚文苏醒了过来。他急忙用天眼看向体内,阴阳降头草不见了,也可以说阴阳降头草遍布了他的全身。
阴阳降头草的能量和楚文身体的各个器官、骨骼、肌肉,甚至于每一个细胞都存在着“草”的信息和能量……
这时,心里一个声音传来:“小子,醒来了,还不赶紧按照师门的心法练功?”
楚文马上就判断出,这是张维在自己的心里说话。
楚文马上起身坐好,按照阴阳门的心法,以身体为鼎炉,沟通自然万物的能量……
慢慢地,他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渐渐地,他听到了身边的小草们在窃窃私语、自己体内一株粗的阳性降头草和一株细的阴性降头草在互相倾诉着恩爱,他还听到了山崖上一块石头在和身下泥土的争吵……
缓缓地,楚文身边的草地上,一株株阴阳降头草从泥土里生长了出来。
它们在楚文的身边快乐地舞蹈,原来地面上的绿草也在他的身边舞蹈……
楚文开心地笑了,他清楚地感觉到它们这些植物的思想和情绪,它们都成为了自己的朋友,而且它们都非常开心地做自己的朋友。
楚文曾经问自己体内的阴阳降头草,它们愿意住在哪里?
它们都愿意回到大自然,所以它们就都从楚文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现在的楚文,就算是阴阳降头草留在他的体内,也造不成什么危害了。
因为以他本体为鼎炉的修炼,可以把任何能量进行转换,转换成为自己可以使用的能量。
阴阳降头草成了自己的朋友,楚文想起了熊尚武,他还在受着折磨呢!
这个时候,张维说话了:“我们出去吧,你的朋友恐怕也等得着急了。
但是在离开之前,你还得把我的冰封解开,解救出战士们的灵魂!”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楚文问道。
张维笑了:“第一、用你的佛教密宗大手印,就可以把这个空间打开一个小小的洞,血池中的鲜血就会淋下。
第二、解开冰封很简单,运用师门心法将鲜血均匀滴落在战士们的身上,冰层就会融化。
第三、你需要首先拿起桌子上的那把金刀,解脱的灵魂才会认主,不会向你发起攻击。
别的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楚文点点头,他一把抓起了桌子上金刀。
顿时,一股炽热的暖流涌进了他的心里。
一阵恍惚当中,楚文仿佛看到了大草原上无数铁骑在奔腾、手持wuqi的战士在仰天怒吼……
定了定心神,楚文把金刀咬在了口中,端坐在帐篷里桌子上的正中央,大手印在脑海中一一显现,他的手中也快速地变化出一种种手印。
楚文的天眼清楚地看到,每当自己一种手印结出,就有一名罗汉的影像出现端坐在空中;八百种手印结出,空中就出现了八百个罗汉的影像。
随着楚文的最后一种手印结出,八百罗汉影像也以楚文为中心,围绕他排列成了一圈。
猛然,楚文凝眉嗔目、口中大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随着楚文的一声大喝,八百罗汉的影像,围绕着他由慢到快地旋转起来。
片刻,罗汉影像就在楚文身周旋转成一条圆环的光带。
随后,光带缓缓升腾,速度越来越快,向着空间的上方冲去……
随着圆环罗汉光带的撞击,空间上方顿时破出了一个小洞。
鲜血如同下雨一样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楚文闭上眼睛仔细感应着每一个血滴,指挥着每一个血滴飘洒向每一位战士和战马……
过了半晌,“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这是上万具冰雕的冰层碎裂的声音。
紧跟着冰层的碎裂,原来冰层内的战士和战马,都化成了一缕缕黑烟在原地缓慢凝聚成型。
战士、战马,一具具都是已经失去肉身的灵魂体。
然后,就是帐篷外面的草原上,万匹战马的嘶鸣和战士的吼叫,汇聚在一起形成的、灵魂撞击的声浪!
这是万千灵魂的呐喊与欢呼!
帐篷里,四名将领的灵魂凝聚了、苏醒了……
这时,他们看到,就在帐篷里面的桌子上,站着一个服装怪异的男人。
这个男人高举着右手,他的右手上是一把金灿灿的——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