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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香的兔子油脂气味飘到圆舒鼻间,他盘腿坐下,闭眼念经定力,清除心中的杂念。
不是被这香味所诱惑,而是被这气味熏到脑子昏涨。
出家的僧人不食荤腥,这肉腥气对于寻常人是美味,对于圆舒来说是一股恶臭。
“聋和尚。”几口就把兔子肉啃了大半的薛品玉,对着背对自己原地打坐的圆舒说道,“你要吃吗?本宫赏一个兔腿给你。”
山间入夜多寒,那些比人长得还高的草秆随夜风舞动,长势良好的野草已结上了露水。
圆舒的耳朵动了动,模糊地听见了薛品玉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闭着眼,手摸在趴在腿间小兔子身上的白毛。
“公主吃便好,小僧跟师父学习过辟谷之法,几日不进食,也不觉饥饿劳累。”
薛品玉听了,在心里说道,竟有这么好的修习,不吃饭也不觉得饿,改日本宫也学习一二。
嚼着大口包在嘴里的兔子肉,嚼着嚼着,薛品玉看见手中握的兔子腿,忽然就停止了嚼动,望着被自己啃咬撕坏的兔子腿,泪珠大颗大颗就眨巴着,跟着落下了。
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把忍不下心吃的兔子吃了,一口比一口吃的香,嘴上的仁义道德,心存的善良不忍都在这一口口中,被泯灭嚼烂,吞下了肚子。
薛品玉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太恶毒的人,可因为这只兔子,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恶毒、最不善良的女人。
咽下嘴里最后一口嚼烂的兔子肉,薛品玉一边用手背擦拭眼上的泪,一边抽泣着去看背对自己打坐的圆舒。
圆舒不曾回过头,不知道她悄悄落了泪,不知道她擦干了泪后,想到若是一直困在这里,小兔子就又会落入她的肚子饱腹,她为小兔子的提前死亡掉起了泪,呜呜啃着嘴里还没吃完的大兔子肉。
本宫……本宫就是饿死,也不会动小兔子,薛品玉在心里起誓。
如违背誓言,聋和尚就代替本宫受到天神惩罚。
圆舒打了一个喷嚏,把趴在他腿上睡着的小兔子惊醒了。
吃完兔子走到圆舒面前的薛品玉,抱起了他腿上的小兔子。
圆舒睁眼,闻到空气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肉香味,心里不免犯恶。
“聋和尚,你没有伤害我的小兔子吧。”薛品玉抱着小兔子,检查起它的身体。
圆舒正处于调解压制那股翻涌的恶心,没有言语。
薛品玉以为他是没听见,用脚轻踢了他的背:“聋和尚,本宫问你话,你有没有对本宫的小兔子做什么。”
“小僧没有对公主的小兔子做任何事。”圆舒了了说完,起身捂着嘴跑一边去吐了。
薛品玉抱着小兔子回到火堆旁,看见地上散落着吃完后留下的大兔子残骸,赶快抱着小兔子转身,不让它看见它娘被嚼碎,变成一堆枯骨。
薛品玉急吼:“聋和尚,快过来,把这里给本宫收拾出来!”
吐出了一些的圆舒心里没那么堵了,听到薛品玉叫自己,他擦擦嘴,跑到了火堆旁,捡起吃剩的兔子骨头,当作柴火抛进了火堆里。
火堆因为油骨的投入,猛的窜高了,让圆舒措手不及,跌坐在地上,他望着发绿的火光,双手撑地连连后退。
一些记忆,残碎的记忆在圆舒脑里来回闪现。
冲天的火光吞没了房屋,灰烬随风卷上了天,惨叫声、哭泣声在他脑里交替出现。
薛品玉站在一旁,怀抱兔子看见跌坐在地上的圆舒定定望着那簇旺盛燃烧的火堆,满头的汗水覆盖在头顶八个灰褐色的戒疤上。
“聋和尚。”见圆舒表情不大对,薛品玉弯腰去看他惨白的脸色,“你怎么了?你的眉毛没有被火烧没了啊,为何这样怕?”
圆舒的前胸后背全是汗,那些像真实发生过,又像是噩梦的破碎片段一时在他脑里挥之不去。
“喂,聋和尚。”薛品玉蹲下来,握上他的肩。
圆舒的眼珠徐徐转动,视线从那堆火,移到了薛品玉的脸上。
那张五官精致的面庞有点脏,是薛品玉之前悄悄落泪时,沾有浊物的手背擦拭脸庞时,弄花了脸。
圆舒惊魂未定,平息着气息说道:“公主的脸,花了。”
薛品玉闻言,手去擦拭起自己的脸。
圆舒离远了那堆火才站起来,逃避着想走开。
“小僧去找些干草给公主铺上,以便公主休息就寝,明日天一亮,公主要随小僧去找离开这里的路,望公主早些休息,攒够体力。”
“哎,你别走。”薛品玉说道,“什么干草不干草的,本宫这几日到了夜里都藏身在山洞里休息,这黑不溜秋的天,你去捡干草,把我和小兔子扔下,若是你出了三长两短,或是我有了闪失,那该怎么办,不许走。”
薛品玉不许圆舒走,她害怕,现在有了小兔子陪自己还不行,她要圆舒这一个大活人也陪着自己,地上铺再多的干草,地再暖和,都比不上有个能喘气的人
', ' ')('在身边要好。
虽然这个人耳朵有点背。
“那请公主进山洞休息,小僧值夜,防着豺狼虎豹,夜里添火加柴,让火光长伴公主。”
薛品玉抚着小兔子的长耳,说道:“那说好了,你好好守在这外面,本宫明日醒来,你要在左右伺候本宫。”
“小僧遵命。”圆舒垂头,盯着脚下细碎的石子,僧袍里的汗还在流。
薛品玉没有完全进入山洞,她在山洞外侧的地方抱着小兔子躺下,看着圆舒面向火堆发呆的背影,总合不上眼。
这聋和尚怎么了,从看见火势变大,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想了片刻,倦意袭来,纵是身下不是锦被玉枕,薛品玉也慢慢合上了眼。她一个人时,担惊受怕睡不着觉,有个人坐镇守着,她连日来紧绷劳累的身体渐渐就放松了。
飘飘忽忽的,像躺在宫里荷花池里的那叶小舟里,小舟飘到了荷丛深处,大片的荷叶把天上的阳光都遮住了,只剩阴凉。
“玉儿。”
薛品玉拿开搭在额上的手,睁眼看见了薛鸣。
“皇帝哥哥。”薛品玉坐起了身,看见薛鸣坐在小舟上,穿着与这周围荷叶颜色一样的绿袍,袍身正面绣有六条龙围着一颗明珠嬉戏的图案,头上束发银冠,插了一支金龙簪,与薛鸣送她的那支金凤钗好似是一对儿。
薛品玉看见真的是薛鸣,摸上了他的脸,说道:“皇帝哥哥,玉儿好想你。”
“玉儿,朕也很想你。”薛鸣握上薛品玉摸上自己脸的手,拿脸蹭着她的掌心,“玉儿不在宫里,朕想玉儿都想瘦了。”
薛鸣把她的手送到嘴边,吻起了她的掌心,那暖而痒的吻把薛品玉发酸的眼弄得更想哭了。
“皇帝哥哥。”
薛品玉抱上薛鸣,倚在了他的怀里。
“玉儿。”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小舟在水面上飘荡着,摇摇晃晃。薛品玉察觉到薛鸣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撩开了红色的裙身,手往双腿间探去。
“皇帝哥哥。”薛品玉扭动,脸上一片娇红。
薛鸣抱着她,顺着往下躺去,说道:“玉儿乖,不要动,朕久未摸玉儿,让朕试一试,玉儿现在能入朕的几指了。”
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一下下地拂着入口,薛品玉痒痒的,张口了小唇。
或是太久未得薛鸣爱抚,那地方格外敏感,一碰上去就娇软到不行。
薛鸣衔上薛品玉露出的舌,沿着嘴、脸、耳际的方向,一路吻到了薛品玉散发香汗的脖子。
等待多时的灵巧手指打湿后,直往粉穴里钻。
薛品玉还是难以适应这进入的异物,臀股收缩夹紧,让薛鸣寸指难行。
“玉儿,朕都说了多次,你把腿张开,不要挡下朕,朕是皇上,你不能违抗朕。”
“可是玉儿怕。”薛品玉不情愿薛鸣用手指进入自己那个地方。
她抽开胸上的系带,脱着衣服。
“皇帝哥哥,你亲玉儿这里,亲这里,玉儿就不怕。”
薛鸣对薛品玉解开襦裙上衣,露出抹肚的地方不感兴趣,那里贫瘠又平坦,远不如下面肥沃滋润,他费力掰开了薛品玉的一条腿。
“玉儿要等到出嫁前才有嬷嬷教导这种事,玉儿迟早都是朕的女人,让朕来亲自教导玉儿,玉儿不要害怕,朕不会害你,来,张腿。”
当看见黑森森的密毛,薛鸣压着薛品玉的腿,把手指往里抽送。
薛品玉抓紧身下的裙角,抬头看见遮天蔽日的荷叶,乌云滚滚而来,一副要落雨的前兆。
“皇帝哥哥,要下雨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薛品玉声音颤抖着,拍起了压在身上薛鸣的肩膀。
薛鸣宽衣解袍,欺身而上,薛品玉喘不上气了,她胸口闷的慌,无措艰难地说道:“皇帝哥哥,你把什么放进玉儿尿尿的地方了?堵住玉儿了,玉儿好难受。”
雨珠落在水面,水纹散开,在碧波上形成一个个水圈。
小舟也在这雨打飘零中,加剧了摇晃。
耳边只有咬牙卖力气喘声,薛鸣身体起伏着,不说一句话。
薛品玉被那股力量缠绕,像一条蛇,缠在了腰上,越缠越紧,缠到薛品玉都无法开口说话了,她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薛鸣不见了,取代他的是一条发着金光的龙。
龙的犄角是金色的,胡须是金色的,龙长得威武可怕,那张脸凑近薛品玉,张开嘴就冲薛品玉咆哮。
雨水浇湿了薛品玉的视线,她哭着,嘴里发不出声音,心里一直唤着皇帝哥哥,那条看起来很愤怒的龙逐渐就平息了怒气,化成了赤身裸体的薛鸣,在她身上扭动。
“皇帝哥哥。”薛品玉终于能说出话了,双手抱上了薛鸣的头,往自己怀里放。
“公主,小僧叫圆舒。”
薛品玉被这话吓得不轻,待松开了那头,看见从胸前抬起的那张脸不是薛鸣,而是圆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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