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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alpha是绝对不会嫌弃自己三十五岁年纪大的,老天爷,现在大家平均寿命是一百三十起跳啊,厉害点的老爷子可是能龙精虎猛到一百五十岁。三十四十五十,连人生一半都没过完,别说alpha了,对身娇体软的Omega来说都还是最身强力壮的岁数,入伍当兵都不嫌老的,别的不说,就蔺泽家隔壁庄园的家主,今年一百零一岁了还在外边包了个年轻貌美十八九岁的小bata,最近正抱着肚子上门和正妻掰头要抚养费,一大家子的,十分热闹。只有旧时代里被人期待着早怀孕的Omega才会这么想,毕竟人人活得长、大家老的慢,不代表人人都能活得越来越有韵味,保养得好的人八十岁九十出头都看着年轻,被生活摧残的,三十多就会泯然于众人。
隔壁家主一百零一岁了还能泡妞靠的就是一张依旧儒雅成熟有魅力的脸,这都是保(金)养(钱)的力量啊。
蔺泽自打不被逼迫后再也没去看过心理医生,自然就没人发现这位世家贵子、霸道总裁的心态越来越扭曲,彻底错乱了性别。甚至不止是心态,在偶尔时分也会难以克制地做出些不合人设的举止。
好比为了某个甚至没看清脸的alpha的身影,辗转反复在城市各个凌乱的酒吧里。
蔺泽没有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成家的自觉,他溜进鱼龙混杂的alphagay吧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这边都是违背世俗的alpha的聚集地,角落里放了好几台强效力的空气净化器才把那情色味道冲去半截,灯光晦暗,音乐铺天盖地,中间夹杂的男女欢爱之声如妖精间的勾引暧昧,数不清有多少对alpha抵抗着相互攻击的本能转而在缠绵辗转,蔺泽一概不理,戴着俱乐部提供的半张面具,寻寻觅觅找着进门前惊鸿一瞥的女alpha。
她为什么会进来这里……也是、也是和他一样的人吗?她身材那么好,那么脸呢,长得什么样?好看还是不好看?唇呢?
蔺泽急促地呼吸,在人群中翻着人找人。
“哎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啊!”同样带着面具的大汉怀里揽着个肩窄腰粗的男alpha,正抱着人亲呢就被蔺泽推了个踉跄,撞到另一人身上,那人正被人嘴含着命根子吃呢,这么一推一不小心被咬到了鸟儿,疼得人直嘶嘶,吃鸟儿的人也苦不堪言,松了嘴趴到一边干呕半天。
“咳咳……爷,可吃死我了……”这个酒吧有个特色就是有拿钱出台的alpha妓子,身上的攻击性味道都被抑制剂泡软了,能伺候人。
“没用的东西,”伤到鸟儿的人秃噜了把头毛,说了句那伺候的alpha兔爷,扭头看蔺泽的时候,面具都盖不住狠厉的眼神:“你哪里混的,不晓得不坏人好事么!”
本就是人挤人的在乱搞,蔺泽也知道自己动作粗鲁了些,虽不耐这几人身上的味道,急着找人,还是老老实实道了歉。
大汉又埋怨了两句,抱着情人儿走了,这伤鸟的家伙却依旧不依不饶,连裤子拉链都不系,晃着鸟儿就转过来:“哟,新来的啊,规矩不知道没关系,先伺候伺候爷给赔礼道个歉?”
也不怪人语气轻浮,这边酒吧在巷子里埋得很深,进来要熟人带着的,蔺泽自己仗着身手偷摸溜进来,随手把一件带身份的外套披上了,哪里知道这衣服是被拐去边上做爱的兔爷被扒光后留下的,衣服披着,袖套上的标志格外明显,蔺泽还以为是侍者标识,只酒吧里的人都知道是妓。
这男人虽看不见面具下蔺泽的脸,可光瞧着他那挺拔的身材,还有下巴光洁的模样,就晓得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心里蠢蠢欲动,暗叹老板什么时候有这等财力聘到这位天仙。
蔺泽哪里受过这等鄙视的话,就他这身份和身家,把整个酒吧端了丢进海里都听不见个响声的,冷厉的眼睛一瞥,就差冲上去一拳把这小子揍翻在地,这玩意儿给他一拳都不够揍的。蔺泽强行遏制怒气都是在想着还没找到那个人。
大家说alpha同性恋违背常理是正常的,毕竟太有可能打起来了。
可放围观群众眼里就微妙了,大家都知道这边伺候的兔爷进门前都得吃抑制剂,攻击性丢了半截,被人这么侮辱也不会像平常那样暴起伤人,能够有理智地想到这是自己的工作,也就能忍气吞声下去。
正经alpha谈恋爱就是你情我愿,这些伺候人的就不一样,或者是被迫的或者是为了生计,都要生生折了alpha的脊骨屈从。瞧那新来的模样,握紧拳头也一声不吭(实际在蓄力),低着头(蓄力中),脚步稍稍向前迈似要屈膝下去伺候(准备一膝盖暴击),说不出的小可怜。
有些正经谈恋爱的人不想再看,毕竟那个耀武扬威的alpha听说是这边老板前夫的侄子,干些欺负员工的事也不是第一次。
却突然听见一声碰响,接着一个女声道:“不是吧,规矩这么大的,要不我来伺候你吧?”
这声音慢条斯理含着笑,悦耳动听。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女alpha挡在新来的兔爷面前,原本耀武扬威
', ' ')('的男alpha跪在地上仰着脖子被她掐着下巴,两只手用力掰扯她的手臂都毫无作用,嘴里只发出哈哈的声音。
“小侄儿,不是说了不要在你阿姨家闹事么,给你吃给你喝,你就听话一点吧,嗯?”
男alpha努力想点头却动弹不得,就开始拼命眨眼。
女alpha没被面具遮挡的唇翘起来:“真乖,和你的小情人儿一边玩去,今天玩得开心一点。”
她自然是覃子陵,年纪轻轻却混的上下通吃,身上自带了出众的气势,也还不擅长收敛,吓人的紧,她松开人,扭身道:“我今天先不陪你啦,过几日再和你聊。”
那吧台方向正倚着个人,却是这个酒吧里唯一的一个bata,穿着深红的旗袍,长得不算顶级美人,却也十分有风韵,如风尘中迤逦的蔷薇,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任是谁一看,也不会知道这bata是这边管着十来号alpha兔爷的老鸨。
就连说话也温温柔柔,两只眼睛带钩子似的望了眼覃子陵:“玩去吧,冤家。”
乖乖站在覃子陵身后的蔺泽心一紧,这人语气如此熟稔亲昵,是她什么人?情人?她来酒吧只是看这人的话那是不是和他不是一路人?
万事禁不起细想,蔺泽心里惴惴不安,垂着头,模样看着当真像是位遭受折辱后心有不甘又因为生计委屈得紧的alpha。
酒吧老板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不过这位,我倒不知咱们店里什么时候招了这么个看身材就晓得俊得不得了的兔爷呢?”
蔺泽一动不动。
却听覃子陵一声笑:“自然不是你招的,这可是我找来的宝贝呢。”
她一边笑一边一勾手,把蔺泽往怀里一带,两个人一般高,凑近之后和兄弟似的,她便扭头往他露出的唇上亲了一嘴,仿佛熟的不得了。
蔺泽整个人僵住了,心脏里头藏的鹿扑通扑通直跳,像要跳死了一般堵住他整个心口。
“找你聊的时候把他落在外边了,也不知他什么毛病挑的这件衣服披,可不就闹了矛盾么。”
覃子陵话刚一落,一旁围观群众中就挤出来个面具都带歪的alpha,看身板还当真和蔺泽一般大,却也是个伺候人的兔爷,刚结束位恩客,出来其他衣服都穿回去了,就没见着自己的外套:“是我的我的。”
老板声音有些冷淡,道:“连衣服都不穿好,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活还干得了吗?”
这话就说的偏颇了,兔爷不就是脱衣服伺候人的?乍听着怪有些指桑骂槐的。
覃子陵当听不到,同老板道了别,勾着蔺泽的肩膀晃出了店门。
蔺泽迷糊糊跟着走,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没感觉,只有她手上的温度和留在他唇上的温度,滚烫得要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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